他把工钱全都塞给媳妇:“我跟宝棠的工钱,你看着分,余下的都收起来。”林宝棠伸手从亲娘手里接过零用钱,反被她扯着不放:“今儿你先歇一日,明日正好来店里帮忙,年纪轻轻腿脚利索,我店里正好缺个伙计。”还与他商议:“你想让娘开多少工钱?”她如今生意兴隆,客源稳定,还有林白棠每月交上来的家用,倒也不怕多养两张嘴。林宝棠不意明日便要上工,更不知小食店的忙碌,还很好商量:“娘看着给就好。”傍晚,林白棠从罗家回来,提着一坛子酒巴巴向父亲献宝:“罗帮主的窖藏,听说是十年陈酿。东家夸我这个月的帐盘的漂亮,问我喜欢什么,我跟东家讨了一坛子酒,正好庆贺爹爹离开陈记。”林青山不意全家对他们父子二人离开陈记的态度都一样:“你这孩子,离开陈记有什么可庆贺的?”林白棠却忘不了当年王氏去陈记闹事,陈盛当时的态度有多恶劣,如今提起眼中犹有愤怒:“人生在世,无论富贵贫贱,左不过一个开心。咱们家又不是离开陈记便要饿死,姓陈的何必日日给爹爹闲气受?爹爹在陈记多少年,凭本事赚钱,又不是靠陈盛施舍!”林青山摸摸女儿额发,感慨小姑娘长得快,眨眼之间便已长成娉婷少女,更觉得她这番话窝心,辞工最后的一点失落也被女儿的贴心驱散:“那爹爹就多谢我家白棠惦记。”林白棠偷偷摸摸再塞了个鼓鼓的荷包给他:“家用我已经交给娘了,这是东家的奖赏,留着给爹爹做私房钱。”他的女儿笑嘻嘻说:“往后啊,我养爹爹!”跟小时候豪言壮语要赚钱给娘亲开食店一般模样。林青山哭笑不得:“盆儿——”一个称呼便将父女之间的温情时光打破,小姑娘已经变脸,克制提醒:“爹爹,我是白棠。”扭头去寻林宝棠,他很快便听到屋外传来甜甜的呼唤:“阿兄——”这丫头!暖意在心头流转,林青山朝后倒在床上,只觉得全身放松,不过片刻竟沉入了梦乡。林宝棠骤然偷得一日闲暇,次日便要进自家食店帮忙,难得躺在床上发呆,听到妹妹回来的脚步声,也未曾起身。他竖起耳朵听小丫头先跟阿婆打过招呼,又威胁了院里写功课的林幼棠一句,对方不敢还嘴只能委屈求助:“阿婆——”阿婆永远偏向妹妹:“幼棠要听阿姐的话。”到了他这里,便是“做阿兄的要让着妹妹。”怕他多心,阿婆还特意解释:“女儿家不比儿子,将来嫁去婆家,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运气不好便是一辈子的忍气吞声,在娘家多疼疼她。”林宝棠不介意多疼疼妹妹,还因妹妹的确招人疼。他听到妹妹去了父母的房间,也不知说了什么,隐约能听到父女的笑声,便在心里暗笑;这丫头怕父兄辞工心里难受,便跑去给父亲献殷勤,也不知说什么话惹得父亲笑出声来。所料不错的话,她恐怕很快便要来寻自己。果然,不过片刻,便听到外面敲门声起,紧跟着房门被推开,探进来一个脑袋,语调拖长:“阿兄——”她走进来塞给他一个荷包:“阿兄尝尝,罗家厨房做的松子糖,跟外面的味儿不一样。少帮主贿赂我的,想让我跟谦哥哥敲敲边鼓,给他少布置点课业,我都没舍得给幼棠。”林宝棠不由想笑:“你背着幼棠让我吃独食,要是让幼棠发现怎么办?”他已经听到了门口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你悄悄吃,他不会发现的。”林白棠故意说:“反正这小子少吃一把糖,也不妨碍他长个子。”实则兄长很疼爱幼弟,不过是兄妹俩都喜欢逗弄林幼棠。紧跟着,门口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阿婆,阿兄阿姐背着我偷偷吃糖……”小童尖利的哭声跟竹哨似的在林家小院里响起,直吵得林青山模糊的睡意都被惊跑了几分,他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半梦半醒之间嘴角微弯,想着定然是林白棠又在逗引弟弟玩儿。龚氏不过去厨房倒杯水的功夫,小孙子便大哭起来,忙端着一碗水出来断官司:“又怎么了?别哭别哭,阿婆去瞧瞧。”林幼棠拉着阿婆的手,跟个小公鸡似的趾高气昂闯了进来,眼晴里还含着两泡眼泪,却已经往阿兄阿姐手里搜寻,试图寻出兄姊吃独食的罪证。果然荷包已经被打开,阿兄手里还抓着松子糖,阿姐正当着阿婆的面,也抓了一把要往自己嘴里塞,他不敢冲上去,便委委屈屈扯着龚氏的袖子:“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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