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之后,方虎犹不解恨,陆谦便压低了声音讲起他那位兄弟临别折返的那一脚,同为男人,他讲起此事还觉得汗毛直竖:“……我估摸着,应该碎了。”方虎:“……碎了?”他不由觉得下腹一凉。“八成碎了。”陆谦不敢保证:“这还得看大夫怎么说。”方虎:“有人送他去医馆吗?”陆谦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我跟白棠在罗家忙了一日,连晚饭都没吃,这会儿才从罗家赶回来,送谁去医馆?有谁需要送去医馆吗?”方虎缓缓笑了:“你说得对,咱们都好好的,去什么医馆啊。今晚我请客,你跟白棠敞开了吃。”等到他们出去,店里的食客也散得七七八八,已是空出来几张桌子。三人落座,林白棠已经点了自己爱吃的,上菜的空档,她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准备去打人贩子的前一晚有多兴奋?”方虎对此记忆犹新,打完人贩子回来,本来还有顿好打等着,最后等他养好伤此事便不了了之。陆谦从来都是个好孩子,此刻也板起脸教训他俩:“从小就你俩鬼主意多,没事就爱瞎胡闹,往后不可如此啊。林叔跟方叔可是说过了,你们凡事要听为兄的话!”眸中细碎的笑意不绝。林白棠轻拍了下他的手:“得了吧,坏事咱们仨一起干,每次都是你跟长辈卖好,虎子挨打。”她坏笑着轻抚胸口:“我竟盼着明天赶紧到来!”要不是她跟荣家人已经见过面,真想偷偷去凑个热闹。细雨下了一夜,荣家人却一夜没睡。天刚擦黑的时候,宋氏便抱怨:“都这会儿了,常林怎的还不回来?”荣来福便劝她:“粮店的伙计前两天就约好的,要为常林庆贺,想来是去喝酒了。”结果一等便等到了半夜。宋氏急起来:“这帮伙计是成心的吧?明儿都要娶亲,他们非要灌酒,这都要到后半夜了,能起得来吗?”又催促丈夫去找。荣来福也觉得儿子也不是头一回成亲,至于兴奋成这样。娶的还是老太爷屋里人,有什么好炫耀的?喝酒喝到夜不归宿。他披衣起来点了灯笼,又唤了小儿子一起出门,沿着来路去寻,走出没多久便在葫芦巷口见到了儿子。荣常林被痛昏过去,浇了一个时辰的雨便醒了过来,泡着湿淋淋的雨想要站起来,可是全身的骨头都好像碎了一般,连站起来都难。他只能咬牙爬,爬一阵还没挪出去十米远,便眼前发黑,再昏迷一会,继续爬。往日走路回家觉得远,受伤之后再爬,竟觉得家远在天涯一般。等到荣家父子寻过来,他正半昏迷着,要不是荣常明眼神好,就得一脚从他哥身上踩过去了。荣来福惊得魂飞魄散,抱着儿子掐人中,好不容易把人弄醒,荣常林咬牙切齿咒骂:“姓方的,我跟你没完!”他近来并不曾惹过人,唯有方虎在武馆多年,近来两家成仇,定然是他气不过方珍之事,找了武馆的师兄弟动手!宋氏再生儿子的气,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抱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儿子心疼的哭出声:“这是怎么了?我就说姓田的不能娶,还没进门就克你了!”荣常林半昏迷之中还要护着田兰香,挣扎着说一句:“娘,不关兰香的事,肯定是方虎!”这都已经后半夜了,就算报官也得等天亮。但他身上的伤刻不容缓,还得赶紧找大夫。荣常明被使唤出去请大夫,宋氏跟荣来福合力替儿子脱去身上沾满了泥浆的衣衫,见到他身上青紫交错的伤,心疼不已。等到荣来福脱了儿子裤子,见稍微一动他便疼得乱颤,那处肿得红亮变形,身为男人的他也着急起来,轻轻替儿子盖好被子,站在院里等大夫。请来的恰是那日救过荣盈盈的大夫,医馆就开在葫芦巷外前街上,睡到后半夜被砸门拖过来,原本心有不满——见识过荣家人的冷血,他很不愿意半夜接诊。奈何荣常明苦苦哀求,好说歹说,这才将人请了过来,掀开被子一瞧,顿时被吓到:“这、这……”荣来福急道:“大夫,我儿……我儿明日便要成亲了。”别一直回头大夫仔细检查过也爱莫能助:“令郎……往后好生养着,身上其余各处的伤都能养好,只是…不能再传宗接代了。”荣来福:“……”宋氏大骂:“方家好狠的心,竟让我儿断子绝孙!”此时方庆幸田兰香已有孕在身,却仍忍不住为儿子的伤而心疼。荣来福送了大夫出来,使唤小儿子跟着大夫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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