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府便将武馆众人叫上堂来,让荣常林辨认。众人依言上前,根据荣常林事发之时的回忆,挨个唤他“常林兄”,再从他面前走过,让他仔细辨认,竟没有一人能与昨夜凶手暗合。荣家人咬死了方家人指使,方家人道荣家人诬陷,定然是荣常林平日还得罪了旁人而不察,却要把屎盆子扣到方家人头上。查来查去,方家人证皆齐,连武馆那帮师兄弟们也有不在凶案现场的证明,知府便下令将方家人放了,只能慢慢再查。宋氏不依:“分明是方家人使坏!”荣来福却深知衙门水深,况且方家人证一堆,想要定方虎的罪恐怕没什么希望,只得让人抬着荣常林回去。出得衙门,方虎上前来,盯着荣常林轻啐了一口:“禽兽!坏事做多了总有遭报应的时候!”向来沉默寡言的方厚上前来,状似关切道:“常林啊,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往后可要小心些。我方家不找你,总有找你的人。我瞧瞧被打成什么样了”掀起被子一瞧,顿时大惊:“……你到底在外面结了大的仇啊?”原来荣常林受伤之后,身上衣裤尽皆褪去,还涂抹了消肿止痛的药膏,便全身赤、裸的躺着,揭开被子便能瞧见他的伤处,最明显的便是裆部的红肿透亮,令抬着的四人都下意识觉得痛。荣常林起不了身,呜咽一声,宋氏已经扑过去给儿子盖被子,慌张四顾:“你们、你们别看了!”官司没打赢,反而丢了好大个脸!方虎父子痛快笑起来,连方虎武馆那帮师兄弟,以及前来作证的众人都轰然大笑,还有人故意大声议论:“都肿成那样,以后废了吧?”“别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吧?”“这可说不准,难道……他偷了人家媳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荣常林听到此话,一颗心渐渐沉了下来,连同宋氏都不敢吭声了。田兰香虽不是严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媳妇,可也是严老太爷房里曾经非常受宠的妾室,严家小辈们见到都要客气称呼一声“田姨太”。方家人恨他在明面上,焉知严家没人盯着他。他此时心中也有些不确定,严家人对他娶田兰香之事有无想法。宋氏难得与儿子心中升起一样的惶恐,做过了严家奴才,不论再做多少年良民,可对于老主子依旧存着说不出的敬畏之意。荣家人着急回去娶亲,方家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家。直到进了巷子里,同行的人群散去,唯有方氏父子,方厚才低声问:“虎子,是你做的?”方虎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被自己父亲识破。“阿爹从哪瞧出来的?”方虎有些心虚,不怪陆谦叮嘱过他,要小心应对。方厚笑着拍上了儿子的肩:“旁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啊?要是没揍姓荣的,听到他要成亲,你早扑上去揍他了。定然是已经揍过让他吃了大亏,这才能忍下来。你小子装的再好,也瞒不过我的眼睛。”知子莫若父,自家儿子从小便是个爆竹脾气,能忍得下来才怪。方虎挠头,笑得好不得意:“还是白棠跟谦哥儿气不过,偷偷盯了荣常林几日,后来发现这孙子有个相好的,打听到他要成亲,这才挑在成亲前一日动手!”方厚笑叹:“你们这几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也难为白棠跟谦哥儿了。”又嘱咐他:“咱们今儿早点关门,让你娘多做几个好菜庆贺一下,把白棠跟谦哥儿也请过来,为着你姐姐的事儿,累得他们跑前跑后,总要谢谢他们!”“他们才不在意这些虚礼!”方虎虽嘴上说着,心里却也盘算着该如何谢他们二人,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凑近了方厚的耳朵,小声将荣棠林新娶之妇与严家三少爷有染之事讲给他听。方厚一张憨厚的脸上表情里都写着尴尬,小声跟儿子求证:“也就是说……他娶这媳妇儿要是真怀上了,搞不好还是严家的孙少爷?”方虎目中恨意深浓:“反正啊,他这辈子就戴着绿帽子好生过吧。”傍晚时分,林白棠跟罗三娘子才从南北货行回来,点了一天的库存,脑子里全是各种货物,她把三娘子连同其丫环送去罗府,靠在船舱歇息,等陆谦上船便不肯动:“累了一天,谦哥哥撑船吧,我实是撑不动了。”陆谦便笑着解缆撑船,在水波中缓行,问她白日都做了些什么。林白棠哪里耐烦讲这些,她心里憋了一天,此时觑着四下无人,便坐到船头去,仰脸问他:“谦哥哥,你说……荣家今儿过得怎么样啊?”为了避嫌,她生生忍着没去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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