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棠转头,这才发现身后男人如同高墙般堵着她,便用眼神丈量二人之间的距离,示意他后退几步。两人之间隔着半步,也的确不曾有身体接触,只不过邓英倾身靠近,在她的目光逼视之下,到底还是直起了上半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方虎可是紧挨着她,两人算得上头并头偷听。邓英用下巴示意——赶紧听隔壁说些什么,小心错漏了八卦。还用疑惑的眼神反问:有什么问题?林白棠疑心自己错想,便转头把耳朵再次贴到墙上,只听得隔壁荣常林安静片刻,也或许正在深呼吸压下怒意,片刻之后终于出声,语气之中却还有残存的怒意:“三公子安慰安慰着便将人安慰到了榻上?还安慰出了一个孩子?!”严明利无辜反问:“上榻之后没孩子,那是有毛病吧?”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精准戳中了荣常林的肺管子。荣常林往日若身体康健,于子嗣无碍,听到这句话还没什么感想。可人总是越缺什么,便越在意什么。况且子嗣之事,于他来说已是心病,听到这句话当即便炸了:“姓严的,你别欺人太甚!”严明利往日房中妻妾无孕,听到旁人提起子嗣,也觉得在嘲笑自己。如今用这类的话去刺别人,才发现效果意外的好。——原来,往日他为子嗣而生气的模样,如此无能?他在荣常林身上看到了往日的自己,态度更为悠闲,轻啜一口茶水,状似好心劝他:“唉呀,别生气别生气,我也没说什么啊,你着什么急啊。”此时才进入正题:“今儿寻你不为别的,就是想要讨回我儿子!严家血脉可不能流落在外,给下人抚养。”荣常林从小脱籍,也不能摆脱他曾为严家奴的过往。他瞪着严明利,双眼圆睁,鼻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然被气得不轻:“严明利,我再说一遍,兰香是我媳妇,她生的自然是我的儿子!”严明利轻嘲:“你娶回去兰香不假,可她到底是你的媳妇还是我的女人,还是两说!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他轻慢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荣常林,目光还在他腰腹以下停驻几息,这才慢悠悠吐出结论:“你我心知肚明!”都不必争辩,他笃定的眼神刺激的荣常林几乎想落荒而逃。不过严三公子可不会给他机会,率先起身往外走,丢下一句话:“我来是通知你,三日之后要么你把孩子送过来,要么我带着礼物去葫芦巷看儿子!”推开房门要走。邓英早已与严明利约好,听得他要走,也出了雅间,在走廊里等他。“不行!你不能来!我不会把孩子交给你!”荣常林追出房间,发现严明利与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并肩而行,已经走到了楼梯口。那年轻高大的男子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严兄,咱几时去抱小侄儿?”话音落地,荣常林浑身僵冷,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雨夜的疼痛好似重新降临,让他下意识夹紧了裆部,偏那年轻男子的目光里透着说不出的邪性,在他裆部满是轻蔑的扫了一眼。如坠冰窟。严明利轻笑:“不急。”两人说说笑笑下楼去了。荣常林扶住了旁边的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报错仇了!自报案之后,袁捕头带着差役没少跑他们家。黄鹂巷产妇出事之后,家中健仆跑去方家大闹,后来方老汉过世、方虎被通缉,闹得满城风雨,让一直关注着方家的宋氏得意不已,这才告诉丈夫跟儿子自己借刀杀人之事:“我早知那产妇坐胎不稳,便推荐了曹氏去顶锅。这件事情咱们装不知道,等着方家家破人亡!”荣常林只要想到方家败落,便觉得堵在胸口的恶气迟早会散。开审当日,宋氏还特意装扮了一番,混在人堆里听判案结果。原还想看到曹氏为产妇抵命,谁知她被当庭开释;抓捕方虎的告示很快便撤了下来,连害死了方老汉的恶仆都受到惩罚,唯独害了她儿子一生的恶徒不见影踪。方家案后数月,袁捕头还往荣家又跑了好几趟,把荣家的积蓄零敲碎打抖搂干净,荣来福再三表明:“既然寻不到线索,抓不到害我儿的凶手,说不得凶手已经离开了苏州城,就不麻烦袁捕头,累您跑了这些日子!”袁捕头也估摸着荣家的家底子,终于吐口:“也不是我们兄弟不尽心,实是当时下雨,连个目击证人也寻不到。荣老爹放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弟兄都不会放弃!”荣来福:你们还是赶紧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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