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吞吐吐:“盛表叔替我寻了一门亲事,男的比我大着十几岁,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我……我实在不想当后娘,便想着不如出门寻个活计。养活自己。”端人饭碗,便要受人摆布。苗莺被陈盛夫妇及陈家两名回娘家来为陈太太侍疾的姑奶奶轮番劝解,索性溜出府找活计:“这家具店是你家开的?”林白棠道:“也不算,还有东家,只是由我们家出面打理而已。”苗莺鼓起勇气道:“妹妹,我在陈家住的时间不短,对家具店也有一定的了解,要不你留下我吧?”林白棠便带她在店内走来走去,挨个查问她店里摆的家具,从工艺到材质,发现苗莺果然懂得不少:“苗姐姐在陈家这几年也没闲着啊,竟懂得这么多。”苗莺解释:“我在陈家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姑太太身边,她只当闲时排解,同我讲各种家具店的事情,久而久之知道的便比寻常人多一些。”林白棠其实已经属意留下她,正在犹豫之时,有人闯了进来,见到苗莺便骂:“你这丫头,住在我家中几年,不声不响便跑了,还跑来林记家具店,竟是连你也瞧不起我?”竟是陈盛,似乎还喝了点酒,几步开外便能闻到冲人的酒气。邓英原本只是闲坐,眼角的余光随着林白棠在店内走动而追逐,见冲进来的男子很是无礼,放下毛笔,撑着柜台便从后面跳了出来,那么高的个头落地,竟也没多大的响动。“你做什么?”陈盛已有几分醉意,被逐渐逼近的年轻高大的男子吓到,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善,下一刻便要一拳捶下来,不由自主便向后退了几步,与之拉开了距离,结结巴巴说:“我、我找林家人,与你何干?”邓英挑眉:“林家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你要找林家的人麻烦,也得让我知道。”陈盛想到手里的五十两聘礼,胆气便壮了两分,试图越过邓英去拉苗莺:“我家养的女孩儿,婚事都订了,却跑来林家。林家人忘恩负义,学了我家的手艺,挖了我家的师傅,现在连我表侄女都要拐骗,我找上门来不行啊?”“盛表叔,你别胡说!”苗莺急了:“我虽借住在你家,但我的婚事却是自己作主。你们家无权决定我的婚事!我不会嫁去赵家当后娘,你们别想着摆布我!”陈盛破口大骂:“姓林的丫头,你给苗莺灌了什么迷魂汤?莫不是你家那拖油瓶勾引了我家表侄女?”他骂的拖油瓶,正是林宝棠。林白棠在店里支应的时候,林宝棠便回后面的木工坊去干活,此刻恰巧不在。“姓陈的,你少满嘴喷粪!”林白棠早瞧陈盛不顺眼了,只是往日碍于陈嵘的面子,生生忍下一口气,此刻父兄不在眼前,抄起旁边一个便携式的妆匣便砸了过去。陈盛没想到这丫头一言不合便动手,竟有风雷之性,与林青山父子秉性大异,侧头躲避,到底那妆匣子砸在了肩膀上,又落到了地上摔成两半,而他的肩膀也被砸得生疼。“臭丫头,你爹见到我都得老老实实唤一声少东家,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动手?”陈盛大怒:“姓林的吃我陈家的饭,一家子忘恩负义的东西!”自林记家具店开业之后,陈盛便如坐针毡,总盼着林记倒闭。谁知盼来盼去,没等到林记倒闭,反迎来自家店倒闭。他总觉得店里的木匠师傅们都是自家父亲一手带出来的,等于陈家送了这帮人一个饭碗,于他们都有大恩,就算一时里手头紧张没发工钱,他们也该死守着家具店做白工报恩。可惜世上终是负心之人多,有一日宗旺带着众人去寻他,提起要辞工,他当时喝得半醉,痛恨他们不知好歹,死活不肯同意。内中一位姓丁的师傅便提出:“东家既然不肯同意我等请辞,那便按时发了工钱,我等继续在陈记做工。”陈盛手头紧张,哪得余钱发积欠的工钱,便想着暂时打发了他们:“先记在帐上,等我筹到钱,便补发给你们。”这句话众人听过太多遍,早已经不相信。丁师傅无奈:“东家,我们大家都养着家小。家中有父母双亲,妻子儿女,都等着拿钱回去买米。你一时筹不到银子,我们大家总不能饿死吧?瞧在老东家面上,我们也不再为难你,积欠的工钱就当是与老东家相识一场,尽数勾销。往后大家各寻生路吧。”陈盛不肯:“你们走了,家具店怎么办?”宗旺劝了他无数次,却没什么用,临别之时再次劝他:“东家,你自家的家具店,总要自己用心打理。你自己都不愿意打理,总不能指望着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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