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婆子便支支吾吾:“你、你别管我从哪弄来的,赶紧来吃。”又理直气壮起来:“不花钱的东西,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啊?阿婆还不是为了你好,事事想着你,有好吃的也留给你,我这么疼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反咬一口,骂她不孝。“你真从方家偷拿东西了?”毛思月跟着金巧娘时间久了,也沾染了几分她的脾性,逐渐变得爽利起来,才不惯着自家阿婆:“你老实说,是不是偷拿方家东西了?!”后一句已是肯定。“我这不是怕你吃不好睡不好,就想着给你补补嘛……”毛婆子见孙女对“不孝的帽子”压根不在意,口气也越来越凶,她的声气便不由自主弱了下去。“要给我补,你咋个不自己掏钱出来,非要偷别人家的吃食?”毛思月气得眼泪哗哗直流:“你还说怕邻居瞧不起我们祖孙,我这么辛辛苦苦赚钱,你在外面占便宜偷拿邻居家东西,谁会瞧得起我们啊?”她当时气得嚎啕直哭,到最后自暴自弃:“你这样,还不如当时跟着我娘走呢,至少她不占人便宜,也不会让我丢脸,被邻居指指点点!”毛婆子见孙女动了真格的,心中生怯,还去哄孙女,再三保证往后不占邻居便宜。毛思月哭过之后越想越愧疚,还借着探病,给方婆子送过好几次点心,也算是偿还自家阿婆偷拿的东西。她原以为,闹过一场之后,自家阿婆多少会收敛一点。谁知过得一阵子,巷子里一户姓夏的邻居娶新妇,她竟然又故伎重施,偷拿了厨下半只鸭子一刀肉,怕被孙女发现,她竟然偷偷藏了起来,被偶然回家的毛思月发现。这次毛思月直接发怒,把东西全都扔进了后门河里,拖着毛婆子要上夏家去送钱,祖孙俩大闹了一场,才算消停下来。祖孙俩至今都还在冷战之中,不怎么说话。陆家丧事办起来,里里外外多少人的饭食,除了当大厨的金巧娘,还有好些邻居妇人在帮厨,毛思月全副心思都系在毛婆子身上,生怕她再犯毛病。她方才瞧见毛婆子从郑氏房里出来,便急急追了过来,谁知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林白棠顾自引了罗家兄妹俩上前吊纸敬香,又向陆家人介绍二人身份。陆家知道儿子曾在罗家执教,见罗家姐弟俩亲自来吊唁,一事不烦二主,便请林白棠代为招待。罗三娘子见葬礼上乱纷纷,便要告辞。“我家便在隔壁几步路,不如东家跟辰哥儿去我家歇歇?”罗三娘子与林白棠相识数年,还未曾来过她家,便随她出了陆家,往林家去。迎面又撞上一行人,一名胖乎乎的中年妇人带着两名纤瘦的少女,瞧着年纪跟林白棠差不多,但瞧着她的眼神似乎很不高兴。等进了林家门,罗三娘子便问:“方才过去的那胖胖的妇人跟俩瘦竹竿认识你?”林白棠请了二人进厅里坐着,又泡茶端点心果子,坐下来才道:“这两日在陆家丧事上打过照面,是陆婶子娘家嫂子跟侄女。我隐约听着那意思,好似陆家败落之后,两家有些年头不来往,断了走动。”忍不住嘲讽一句:“这不是……陆家出了个解元郎嘛。”桂榜贴出来,苏州城里都传遍了,亲戚也开始上门了。陆家亲戚来奔丧,见到进进出出的林白棠,那位杨家胖舅母起先还当她是陆家女儿,拉着手不住的夸,后来听说是邻居女儿过来帮忙,脸色便冷了下来,还当着杨桂兰的面酸言酸语:“现在的女儿家啊,可是越来越不知羞,小小年纪就乔张作致,仗着脸蛋生得标致,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妹妹养的儿子出息,往后可要多长个心眼。”林白棠也不认识她,对上毫无防备的恶意,只当被巷子口路过的野狗叫了几声,反倒是杨桂兰恼了,拉过她搂在怀里:“嫂子不会说话便别说,白棠懂事体贴,我最是喜欢这孩子!”那胖舅母面色不豫,拉过自己身边的两名双胞胎少女:“妹妹怎么好赖话听不懂呢?叶儿跟蝶儿才是你亲侄女呢,跟谁亲也亲不过自己的亲侄女!”“婶子,我去外面瞧瞧,可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林白棠连忙脱身,留杨桂兰去应付娘家人。想起这一节也觉得可乐:“许是瞧着我与陆家人比较熟悉亲近,她们平白错过了好多年攀上解元郎的机会。”她笑得无邪:“谁家还没有几门拜高踩底的亲戚呢。”林家日子好起来之后,去年回乡下拜祭祖父,撞上林氏族人,见龚氏带着儿女,穿得体面光鲜,听到信儿的族人便跑了来,亲亲热热要拉了林家人去自家住:“你们许久不来,想是在外面发达了。早该回来祭扫青山父亲,再与大家聚聚。族里可有不少人都惦记着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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