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揣着一只镶嵌着红宝的金镯子,原是准备等媒婆说成了这门婚事,他想亲手送给她的,早早便挑好了款式,督促银楼的工匠日夜赶工,精雕细琢做出来的。此刻她睡得无知无觉,他心中的冲动却几乎要按捺不住,轻手轻脚挪了过去,蹲在躺椅旁边,掏出了金镯子,正欲换下她手上那只银镯子,忽听得龚氏的声音响起:“邓郎君?”邓英迅速将金镯子塞回袖中,假意替她掩一下夹袄:“白棠姑娘的衣裳滑下来了。”说着话的功夫,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终于醒了过来,闭着眼睛扒拉下夹袄,一张脸也不知是还烧着,还是晒过了太阳,透出粉润之色,好像白玉瓶子上洇开的蔷薇花汁子,一笔艳色涂进了他心里。邓英喉结悄悄滑动,若无其事同她打招呼:“白棠姑娘醒了?”林白棠睡得头脑发晕,全身发软,挣扎着准备坐起来:“邓大哥几时来的?”被邓英握着腕子扶了一把,才从躺椅上起来。待得她站稳,邓英若无其事缩回了手,隔着单薄的衣衫也感受到她腕骨不可思议的纤细,面上却笑得无害:“我刚来一会儿,想着你病后胃口不佳,便买了些吃食过来。”林白棠着实被他的热情给打败,撑着头往阴影处走,边开玩笑:“邓大哥,你再对我这样周到客气,恐怕我就得考虑给你定的家具打折了。这是你讲价的策略吗?”邓英低头,眸子黑亮得惊人,牢牢盯着她,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口中却随意道:“这倒不是,你要是想把价格翻倍,我也没意见。就是觉得你每日在外奔波辛苦,身体吃不消累倒了,想着买点吃食送过来而已。”生怕她拒收,先倒打一耙:“你拿我当朋友的吧?”真要是朋友,自不能拒绝朋友病中探望送礼。林白棠拒绝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只能换一句:“那就多谢邓大哥关心了。”邓英便引了她过去:“你来瞧瞧,可有你爱吃的?”林白棠过去挨个瞧了一遍,很是惊讶:“邓大哥很会买东西啊,全是我素日爱吃的。”小姑娘不太在意梳妆打扮,却很爱吃。“喜欢就好。”邓英眸光闪烁,暗想他手底下的这帮人到底不是酒囊饭袋,跟了几个月,也算摸清了白棠姑娘的饮食喜好。龚氏斟了热茶过来:“邓郎君请喝茶。”怀疑的目光扫过邓英,对方回她一个坦荡的笑容,便觉得是自己多心。方才她端茶出来,分明瞧见邓英矮身蹲在躺椅身边,目光专注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白棠整个脑袋都蒙在夹袄之中,就算他有轻浮的想法,也没来得及。积年的老人,心思总要更多些,特别是家中小孙女生得如花似玉,招了外面的儿郎上门求亲,她想的就更多一点。邓英似乎也无意多留,送完了礼跟林白棠说几句话,叮嘱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林家。龚氏送了他出门,回身掩上院门,见小孙女无知无觉,还对着熬好的汤药发愁,又从邓英送来的一堆吃食里面翻出蜜饯预备喝药,便问她:“盆儿,你可知道邓郎君请了媒婆去店里提亲?”她手里的蜜饯都吓掉了:“什么?”龚氏见她这模样,并不似与外面儿郎提前通过气的,便叹道:“你可长点心吧,邓郎君送来的都是你素日爱买的,他都这样了解你了,你可知道他?”林白棠还没回过神:“邓英真请了媒婆去店里提亲?”龚氏没好气道:“可不止一家,除了邓家还有方家,你曹婶子请了媒婆给虎子提亲!”林白棠傻眼了,抬头看天:“今儿什么日子?”她记得自己从来不曾拜过月老庙啊,跟谁出门都是直奔财神庙,难道往日拜错了庙头?竟敢跟他抢女人邓英出门坐上马车,一张脸彻底沉了下来。他听媒婆提起,方虎家也请了媒婆上林家提亲,暗骂方虎找死,竟敢跟他抢女人,心里有股戾气好容易压下去,提着早准备好的礼品去探病。想来林白棠还不知道他提亲之事,待他一如往常。驾车的小厮隔着车帘问:“少主,现在去哪儿?”邓英问:“这个时辰,方虎在哪儿?”小厮答:“估摸着应该去僧渡桥交账。”邓英便催促:“去找方虎。”马车到达僧渡桥边酒肆,小厮放下凳子,邓英却已经烦躁的从车上跳了下来,他忙收了条凳,幸灾乐祸的想:姓方的要倒霉了!方虎才干完活,身上还有未干的汗渍,见到邓英扬起笑脸,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迎接他的便是暴烈的拳头。亏得他练武多年,机变已经刻在骨中,拧腰闪过,满心惊讶:“邓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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