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如今端着林记的饭碗,总不能对陈盛视而不见吧?听林白棠一席话,满脑子混沌被劈开。她双眸大亮,感激不已:“白棠,我最近总想起姑太太对我的好,可又不想听盛表叔随意摆布。自姑太太过世,我做梦梦到她骂我是白眼狼,心里日夜难安。等回头我便买了肉菜米面,送到陈府去。”林白棠便拉罗三娘子过来:“你还没见过罗家三姐姐,她便是彩云的主子。”彩云的主子,不就是家具店的大东家?苗莺上前见礼,带着罗三娘子在店内四处参观,还引她去楼上茶室歇脚。自开业当日,罗三娘子来过,此后便懒怠过来,只派丫环彩云过来查帐,每三个月拿一次分红,实际的经营全由林家父女俩操心。如今再看,处处井井有条,只家具摆放得有些挤,显然地方有限,只能尽力利用空间。二人乘马车前往府衙之时,罗三娘子便问起:“白棠,你可有考虑过扩大家具店?”林白棠早有扩店之意:“芸姐姐也觉得店里有些挤?我其实有考虑过,把木工坊搬出去,店铺前面摆家具,后面盖几间库房,放做好的家具,方便客人来了拿货,姐姐以为如何?”林记的家具趁着漕运的船只跟粤闽之地的客商,已经远销外地。自接受了陈记工匠师傅跟学徒,木工坊也逼仄起来,着实不利于出货。罗三娘子沉吟道:“匠门或者齐门附近,租房便宜,或者直接买房子也行,建个木工坊也使得。”林白棠拊掌大赞:“芸姐姐跟我想到一处去了。”一时里商议得差不多,约了看房子的日子,便先去衙门处理纵火一事。罗三娘子到得知府衙门,远远看到有人走动,疑惑道:“白棠,我瞧着那人怎的好像你阿兄?”林白棠笑起来:“可不正是我阿兄嘛。”都不必再塞银子给衙差跑腿,扬声喊了一嗓子,林宝棠忙迎了过来,问起二人:“你们怎么来了?”他早晨晚来了半刻钟,家具店的伙计已经报完官回去了,连陈盛都被押去牢房,更不知自家店差点被烧了。听得罗三娘子寻胡师爷,问起缘由,气得大骂:“姓陈的气量狭小,但凡能容人,也不必落到这番田地。”他虽才来,却不是个多话的。比起同期一起招进来的其余七位捕快,也舍得打点送银子,腿脚勤快,已经同胡师爷混了个脸熟。“我这就进去通报,你们先等着。”林宝棠悄悄进去,跟胡师爷说了两句,对方让他带人进去。罗三娘子见到胡师爷先施礼问好,又笑道:“林宝棠可是我这妹子的亲兄长,不瞒您老人家说,林记家具店便是他们家的。一事不烦二主,往后还要劳烦您老人家多照应呢!”胡师爷没想到林宝棠竟与罗家有些干系,不由笑道:“这小子考进来的时候,可没提过三娘子,我竟不知都是一家人,往后自当照应!”罗七娘子嫁进韩家,算得知府大人家中侄媳,如今罗家也可算得知府家中同族亲戚。胡师爷与罗七娘子夫婿共事,对待罗家人自比过去更为亲近。林宝棠便笑得憨厚:“我当时想着,凭自己的本事考进来。”至于塞了多少银子才走通了门路,各自心中门清,都不方便拿到台面上来讲。胡师爷便夸几句林宝棠,听到陈盛纵火一案,罗三娘子痛陈厉害:“家具店一侧是书铺子,另外一边是绸缎铺子,这要是三家店都烧起来,怕不得烧完一条街啊?这人心也太狠了!”“如此包藏祸心,自然更要严厉惩处!”胡师爷接过罗三娘子推过去的两张银票,摆出公正严明的嘴脸:“此事不消三娘子操心,老夫定然会与大人道明纵火的歹徒之害,绝不姑息!”两人要出来之时,胡师爷便道:“宝棠代老夫送送三娘子。”忙完了纵火一事,两人再往南北货栈收货入库,盘帐清点,直到傍晚夕阳渐沉,罗三娘子揉着自己发酸的肩膀,总算发了话:“可累死我了,明儿再干吧!”林白棠指挥着伙计们入库,将货栈库房划出几个区,每间库房的货物从地域到种类摆放,还要定时查看保存状况,比如北方的皮子容易被虫蛀,粤地的陈皮遇上梅雨季便容易发霉,林林总总注意事项颇多。她朝后倒在一箱刚运来的紫貂皮上哀叹:“芸姐姐,离着冬天还有好几个月,此时就运了皮子过来,不嫌早吗?”身边侍候的丫环收拾了笔墨账簿子,罗芸趁势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你懂什么呀,那些夫人太太们真到了落雪时节,再寻好皮子便晚了。这一箱紫貂收到要紧地方,回头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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