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人群中,苏婉明死死捂住绞痛的心口,踉跄着退入人群阴影——应怀清昏迷的十二个时辰里,无极门掀起滔天巨浪。无极门的三长老趁夜潜入地牢意图劫走林冥,被守株待兔的各宗宗主当场擒获,铁证如山,当场坐实其勾结魔族之罪。搜魂所知各派皆有弟子叛投魔族,参加大比的直接关地牢,在宗门内火速控制住,等候问审。而不久之后林冥因灵力过盛而爆体而亡,震断了禁锢他的数根玄铁重链。剑宗宗主林烈面沉如铁,拂袖怒斥一声‘咎由自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说是和魔族勾结,可一点魔气都查不出。”左二将煎好的药递给江不言,“反倒是炸出这么多与魔族勾结的修士。”榻上的应怀清早已清醒,听着院中对话,神色渐沉。林冥体内当然查不出魔气,黑雾本身就不是魔气,反倒像是魂魄一类的东西。继三长老后,各宗的“叛徒”像雨后春笋般一夜间冒头——桩桩件件都透着股“被安排”的刻意,他们,不过是幕后黑手随时可弃的棋子。裴无渡的大嗓门隔着门板震得应怀清太阳穴突突直跳:“师姐这都昏迷一天了!剑宗的弟子还叫嚣着林冥那场比试不算。呸!说什么要重赛。”“嘘……”谢云风压低的声音带着无奈,“师姐需要静养。”房门被轻轻推开,江不言端着一碗药走近榻边,猝不及防撞入应怀清清澈的眼眸中。应怀清眼底掠过一丝诧异,撑坐起身,接过药碗,毫不犹豫仰头饮尽。“多谢。擂台对决那日,你有注意到小师妹有什么异样吗?”江不言摩挲着刚刚相碰的指尖,微凉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余温,闻言,指尖动作微顿,才沉声道:“未曾注意。但确一缕黑雾冲向擂台,我只拦住了一丝。”“可看清那黑雾源头?或是……有旁人察觉?”应怀清追问,目光灼灼。江不言凝神回忆:“自我身后袭来。当时,我立于看台最前沿。”应怀清缓缓颔首,昏迷前的最后一瞥,苏婉明擦拭嘴角血渍的画面清晰烙在脑海。“你昏迷期间,令师妹曾来过……”江不言略作迟疑,声音压得更低,“她袖中……似藏有匕首。”应怀清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唇角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她没下手。”这至少说明,苏婉明与林冥不同,还保持着理智。江不言又简略告知她昏迷期间诸事,擂台比试已全部结束,止水宗积分暂居魁首,玉衡宗次之,而往届稳居第二的剑宗……此番跌至第四。秘境试炼定于明日开启,应怀清遂打消外出念头,准备运转灵力疗伤。“还有事?”见江不言仍伫立榻前,应怀清抬眼询问。江不言却自袖中取出一串古朴铜钱,递到她面前,“贴身佩戴。遇险自鸣,寻常行走则无声。”待她接过,指尖无意相触,江不言微微一滞,旋即转身离去,留下应怀清怔然望着掌心铜钱。应怀清五指收拢,将那串铜钱紧紧攥入掌心——这铜钱……分明与幻象中那青衣女子腰间所悬之物一模一样!那尸山血海的幻境……果真是尚未降临的宿命吗?——应怀清盘膝坐于榻,掌心虚按心口,心口皮肉之伤已然愈合,但丹田深处仍像被钝器碾过般,灵力运转滞涩,那日黑雾是真想杀了她。应应怀清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这“死”字,倒像是刻在她命盘上了。她闭目内视,神识沉入经脉——丹田中央,一缕淡金剑意如风中残烛。那日,她于绝境中硬生生撬开了剑域的门,但剑域尚未成型。修行,非朝夕之功,急也无用。心念微动,想起储物戒中的玉盒——登顶的奖励,一直未曾得空细看。打开玉盒,内里静静躺着一枚通体似墨色琉璃,触手冰凉。应怀清将其托在掌心,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似乎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玦。“这奖励这么随便的吗……”她撇撇嘴,收起玉玦,改日问一下师父吧。……翌日,秘境入口。叛徒已被尽数抓捕,部分小宗门,竟只剩寥寥一两名弟子参战。应怀清身影一出现,现场诡异地安静了一刹那,旋即恢复喧闹。应怀清微感诧异,待她点开玉简热议榜,看到前几条只觉眉心直跳。皆是那日她与林冥生死擂台的留影分析,盛赞她“剑道第一,实至名归”,更有甚者,重提救世主一事。曲阑珊不知何时凑到她身边,紧张兮兮地上下打量她。“吓死我了!你当时心口直流血……我魂都快飞了!怕扰你养伤,硬是忍着没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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