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客气了,请坐吧。”说话的是虞千秋,刚才太后命人前往勤政殿,说潘氏女在宫中纵狗行凶,犯下了绝不容恕的罪行,要他即刻前往长乐宫主持公道。不巧的是,今日勤政殿议事的还有潘远山,他听太后几乎要把潘氏女说成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势必要跟来一看究竟的。虞千秋连推辞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边安慰潘远山,一边暗骂太后不懂事。真是太没有分寸了,后宫的事情,居然要他这个异姓王入宫来处置,是生怕史官不写他只手遮天祸乱朝纲吗?还把人家亲爹给招来了,这要是最终不能妥善处置,只怕最后要得罪潘氏了。潘妤对虞千秋颔首致谢后,默默坐在了潘远山的下首。潘远山见她右肩透着血色,问:“受伤了?”潘妤瑟瑟一颤,只低头轻语:“谢父亲关心,一点小伤,无碍的。”潘远山见她弱质芊芊,神色凄凄,也不忍责怪。他这个女儿自小养在汝阳老宅,性子温顺至极,无大才,但也算知书达理,如今又为了家族入了这虎狼窝,真是难为她了。“潘相先别急着心疼女儿,哀家今日倒要请教请教潘相,究竟是如何教养的女儿,竟纵得她目无尊长,倨傲不恭,横行无忌。”太后今日下定了决心要定潘氏女的罪,才能消她被恶犬惊扰之怒。潘远山鼻眼观心,仿若入定,丝毫不给太后面子。倒是虞千秋从旁打起了圆场:“太后言重了,潘氏门风清正,如何会教出不善之女。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本王猜想其中必是误会一场。”虞千秋的态度让太后十分恼火,暗自埋怨兄长竟在外人面前长他人志气,回头对和安公主使了个眼色,和安公主便立刻会意上前叙述今日之事。当然,她在储秀宫草菅人命这些只是一笔带过,着重渲染潘妤开笼放狗的举措,还有造成的恶劣影响。潘远山不动声色的问:“娘娘,可有此事?”一副只要潘妤摇头,他就为她做主的语调。潘妤却迟疑着点了点头,潘远山眉峰微蹙,紧接着潘妤诉说缘由:“和安公主将乌月国敬献来的贡女与十几头恶犬一同关在笼中,我不忍见她们死于眼前,便命人开笼救人。”“哼,那些低贱之人,本公主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倒是皇后娘娘你,开笼放狗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不仅如此,你还害得母后为恶犬惊扰,此乃大不敬,你可有话说?”和安公主已经压抑了很久的怒火,此刻终于能宣泄出来。也怪潘氏女命中该绝,竟让一头恶犬惊扰到了母后,若非如此,她想说服母后治潘氏女的罪,只怕还要多费很多口舌才行。如此倒是省了她的功夫。和安公主得意暗想。潘妤没有反驳,而是选择起身对潘远山行了个礼,宁折不弯道:“圣人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又云: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注:这两句出自礼记和墨子)“女儿自幼受潘氏祖训教导,读的是圣贤书,做不出因门第之差而见死不救之事。”潘妤的嗓音清冽,脖颈线条自耳后迤逦而下,如仙鹤般优雅挺拔,让人忽略她身沾污血,形容憔悴,这样一个高洁之人诉说圣人之言时仿佛自带圣洁之光,她将育人醒世的道理供上高台,叫人无可辩驳。然语毕,她似乎又有些茫然,惴惴不安的问潘远山:“父亲,难道女儿做错了吗?”潘远山自不能说她错了,潘氏几百年的书香门第,靠的就是这些圣人道理约束世人。谁知他还没回答,和安公主就迫不及待的发出反驳之言:“狡辩!你怎么不说你想救人,却把狗放出笼子,害了更多其他人呢,本公主和母后都是受害者。”潘妤柔弱一叹:“那公主你受伤了吗?”此时的和安公主早就在长乐宫换了干净衣服梳了头,整个人精神奕奕,光彩照人,说话更是中气十足,哪有半分受伤的模样。“我!我……自是……”和安公主很想说自己也受伤了,可她没有证据,就连被潘妤故意踩踏的手腕上也只是轻微红了一小块,就算展示出来,也很没有说服力。而此时,潘妤却轻咳两声,配上她此刻的造型,单薄的身形,沾血的衣衫,受伤的肩膀,微乱的发髻,还有那惨白一片的脸色,怎么看都是她比较惨。“公主文武双全,遇事足有自保之力,不像我自幼养在深闺,手无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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