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再盖个章,齐活儿!”在潘妤的主动下,一场盟约仪式就此完成,潘妤担心阿桑这个古代人不懂这拉钩盖章的含义,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重新解释了一番:“约定既成,百死无悔,若违誓约,天打五雷轰!明白?”阿桑盯着自己的手指木木的点了两下头,这老实巴交的样子让潘妤不禁为她今后担忧,因为那霁尘看着就是一副油滑奸诈的模样,他若有心算计,阿桑定不是对手。“你明天就要出宫了,在走之前,要不要给我看一看你的真面目?”阿桑在长秋宫这段时间,潘妤尽管知道她脸上戴着面具,但出于尊重,从来没有要求她以真面目示人,如今离别在即,这姑娘又手握潘妤托付的重金,思来想去,潘妤试着提出了这个要求。“你看咱俩怎么算都是朋友了吧?朋友就该坦诚相见,对不对?”潘妤再劝。然而阿桑这回倒是警醒了,下意识后退两步,提前远离潘妤,然后才摇头表示【不要】。见潘妤面露失望,阿桑找来纸笔写下:【交托之事,一定办妥。多谢照料,告辞。】将纸交给潘妤后,阿桑便一刻不停留,回了她住惯的朔月殿,潘妤看着纸上所写,遗憾叹息。算了,不给看就不给看吧,反正霁尘那厮总跑不掉。她的人、她的钱、她的地……也不知霁尘用什么法子送走了阿桑,带着潘妤以‘赏赐’之名,行‘贪污’之实的东西,顺利离宫了。这仿佛是一段插曲,曲终人散。阿桑的离开并没有对长秋宫的日子产生什么影响。潘妤算了算阿娘来京的路程,就算路上耽搁点时间,此时也应该到京城了,却不知为何迟迟不递信入宫。让兰乔嬷嬷稍事打听一番,得回的消息令人愤怒:“夫人一到京城,才进家门就被太夫人罚去佛堂抄经,说是要抄够十遍法华经方可出来。”潘妤面色一沉:“理由呢?”原主的记忆中,潘家老夫人葛氏并不和善,对潘妤和崔氏总是诸多挑剔,可再怎么挑剔,也没有大儿媳刚回家就被罚去抄经的吧。法华经好几万字,用毛笔抄十遍,崔氏中秋之前都别想出佛堂了吧,什么仇什么怨啊?“太夫人罚夫人,如何需要什么理由,顶着一个‘孝’字,夫人便无法反抗。”兰乔嬷嬷语气无奈。潘妤沉吟片刻:“要不我给阿娘下道口谕,让阿娘入宫觐见。”崔氏恭顺了一辈子,让她反抗自己的婆母,属实有点为难她,潘妤想干脆她下旨召见,皇后的旨意,总比太夫人要高出一些吧。这样就能把阿娘接进宫,至于什么时候再让她回去,就是潘妤说了算了,大不了让阿娘在宫里住一阵,然后直接送她回汝阳老宅,也就不必与太夫人牵扯了。兰乔嬷嬷觉得此法可行:“是,皇后娘娘的口谕,太夫人也理应退让。”潘妤让兰乔嬷嬷安排宫人去潘府传信后,又赶紧让人将主殿的西侧殿收拾出来,只等崔氏奉谕入宫。对于这位娘亲,潘妤有着生理上不可抗拒的亲近之感,要说原主在这个世界最最在意的人,便是将她从小养大的娘亲了。原主和崔氏母女间的感情,填补了潘妤这方面的缺失,她愿意继承原主的意志,把崔氏当成她的亲生母亲一样奉养对待,也愿意在崔氏面前,继续扮演她那个柔弱听话的女儿。潘妤满心期待与崔氏相见,然而一直等到下午,崔氏依旧没能入宫,兰乔嬷嬷派去的宫人回来禀报,说崔氏此番抄经,是为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也是为求帝后和睦、长者康健、家道顺遂……因此即便有皇后口谕,崔氏也不能违背誓言,未抄完经书前离开佛堂。潘妤原是想用皇后身份,压着潘家太夫人不得不放人,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甚至为了避免潘妤继续纠缠,干脆抬出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之类的道理,潘妤就算是皇后,其分量也不可能重过国祚。而这些誓言究竟是不是崔氏说的,此刻显然已经不重要了。“定是二夫人!”兰乔嬷嬷义愤填膺:“她在报复娘娘。”安氏被潘妤赶出了宫,她不能对身处皇宫的潘妤如何,就在宫外想办法折腾崔氏,同样的,崔氏在宫外受难,潘妤在宫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说到底,只因潘妤这个皇后名不副实,她自己都是潘氏推上去的一枚棋子,又怎么能以棋子的身份与执棋者对话呢。若是别人欺负了潘妤,潘妤可以借潘家之势打压回击;可若是潘家欺负了潘妤,她除了受着,并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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