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声音伴随着胃中咕噜咕噜的空响,坑底瞬间热闹起来,但也有些人依然蜷缩在角落不敢靠近。亮光下,一个个黑影逐渐清晰,原来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最大的看着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只有六七岁,每一个都浑身灰扑扑、脏兮兮,不知在这修建得古怪的大坑中关了多久。几个孩子合力将麻袋的死结打开,里面的东西猛地扑出来。“啊!”恍惚中被扑倒在地的男孩儿对上一双野兽般的眼睛,他惊恐地闭上眼,手上胡乱挥舞。“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声音都吓得变了调。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有人将他一把拉起,虚弱但温声地安慰。“是人,别怕,她跟我们一样。”跟他们一样?那就也是被莫名抓来的孩子?血红狰狞的大眼一闪而过,男孩抖了抖,颤巍巍睁开眼,看见将他扑倒在地的不是怪物,也不是什么野兽,只是一个女孩儿。瘦弱的女孩儿,看起来同他差不多大,一双眼睛圆溜溜,很像那个人那个将他们抓来关在这里的人。“你,你还好吗?”他颤声问,但显然女孩儿现在不太好,一只胳膊吊在空中晃荡,似乎断了,表情冷硬狰狞,嘴角有明显的淤青。也有人问别的,比如:“你从哪儿来?”孩童的声音本该清脆稚嫩,可此时他们嗓子干涩,声音嘶哑,叽叽喳喳听得人升起一股火。“蠢话,哪里来的重要吗?现在难道不是该问怎么出去?”嘈杂之声骤歇,所有人愣愣地看着人群中间的女孩儿,她不是这里最大的,可能也不是最聪明的,却一定是最凶狠的一个。不同与其他孩子被强制从各个地方掳来后的反应,她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愤怒和毫不压制的沸腾杀意,不屑下撇的嘴角带着一股好似从未被规训过的野性。明明只是个孩子,看着却让人心生寒意。“我们找过,这里能出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在场最大的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儿,看着刚来的人解释,“但是那里有人看守,我们出不去。”闻言所有孩子不约而同抬头,看向头顶高高的,触不可及的洞口,被一层厚厚的铁网覆盖。女孩儿没有立马说话,而是晃着断手先绕着坑底走了一圈,眼神扫过所有人,几个胆子小的在她锋利如刀的视线下控制不住发抖。“好吧,你们,都是什么人?怎么来的这里?”为首的十二岁女孩儿似乎也来得最早,她衣衫最破、最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脸上也糊了灰,听得苏溪的问题看过周围的孩子,苦笑。“跟你一样……”秋宴便是在这时完全进入苏溪的梦,完全看清眼前的画面和听清他们的对话,以一种不被发现的游魂形态。一眼看过去每个小孩都黑漆漆的像个泥人,她一时没认出来,哪一个是苏溪。但是很快,她就认出来了。一天过后,天蒙蒙亮,大坑顶部的铁链摇摇晃晃,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一双圆亮的眼睛率先睁开,其他孩子也迷迷糊糊醒来。抬头,大坑边上站了那个冰雕玉琢的瓷娃娃,圆脸还带着婴儿肥,眼睛大而清亮有神,只一眼便会让人心生赞叹和喜欢。谁家的娃娃,真是好相貌。但此时坑底的孩子们不会心生喜欢,他们只觉得害怕,胆子大些的则神情愤愤往上看。秋宴也没有心生喜欢,赞叹倒有一些。这孩子,看着……很眼熟。“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放我们出去!”带着惊惧和愤怒的吼叫从坑底传开,也有呜呜的哭声。一时间各种声音嘈杂,黑乎乎的小影子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女孩儿没有说话,昨日刚来的那个也没有说话。“好吵。”童声清脆,从头顶传来,“再吵把你们舌头割下来,喂我新养的宠物。”言语带笑,神情轻松,语气也玩笑一般,可众人却鸡皮疙瘩顿起,直觉告诉他们,这人是认真的。怔愣间,那居高临下的小童朝后挥了挥手。四个高大的魔族依次走进视野,他们哼哧哼哧抬着一个巨大的口袋,内里似乎有喘气声,又似乎是什么东西在低低地嚎叫。“作为长兄,可不能太冷落兄弟姐妹,父亲说了,我需得大度体贴宽怀,就像母亲一样……”“呵呵。”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又或者只是觉得好笑,他圆眼弯弯,眸光晶亮。“所以,就让这些东西陪我的好弟兄好姐姐们玩玩儿,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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