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们走了,是否需要属下前去拦截?”男子并未转身,看着苍吾宗的方向似在失神,过了半晌缓缓开口。“拦截?”伴随着轻笑的声音有几分清冽,听起来有股独特的少年味道,叫人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单纯觉得这话好笑。男子转头,一张脸生得格外娇嫩,圆眼明亮,笑起来是一道弯弯的月牙,整个人看起来干净至极,又十分亲切。这样的人,哪怕说出嘲讽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生气吧。当然,鹿尧不在此范围内,他从来不会生气,也不会不高兴,他的心不会有一丝波动。也许这就是殿下最信赖他的原因也说不定。“鹿尧,你觉得你能拦得下清灵君吗?”少年沉吟片刻,摇头,“不能。”“但我能在千里之外取苏溪性命,不让他们有机会知道殿下的计划。”他的箭,很快,很准,若是全力一击,此时的苏溪必定躲不开。男人抬手,漫不经心地碾碎指尖细小的桂花,一阵风来,扬手,花粉连同香气随风而去,男子的声音也逐渐飘渺。“不用,虽然是条养不熟的狗,但链子终究还在。”“她不会说的。”而且,她还会拼命逃出来。话到这里,停顿片刻,男子转身走回院子里那颗桂花树前,花开繁密,正是最香的时候。男子却一改高深的模样,突然孩子气地一脚踹上树干,动作很轻很随意,但顿时花雨硕硕而下,落了树下两人满头满肩。许是花粉落入鼻中,男子打了两个喷嚏,捂着鼻子嗡声道,“你回魔都,让双子和赤尤过来接人。”至于接谁,他没说,少年也没问。“是,殿下。”名为鹿尧的少年面不改色离开,似是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习以为常。他纤细的脚腕上用红绳绑了两个小巧铃铛,一步一响,铃声远去,人眨眼便消失不见。空落落的院中,一地金黄之上,男子将手掌中的桂花洒落,又看向苍吾宗的方向,声音带上几分疑惑。“看错了?”“原来是个废物?”哪里出了错呢?这么简单的事,不应该万无一失吗?他大发慈悲留下来的人,蛰伏苍吾宗百年,关键时刻却出了差错,真真是,“呵,废物。”夙夕沉下声音,低低道:“若是回不来,这狗和狗链子,就都该扔了。”“阿嚏!”苍吾宗,戒律司,石门后的断壁下,层层锁链中,少女的身影越发纤细娇弱。苏溪抬手揉了揉鼻子,身上的锁链便一阵哗啦啦响,声音刺耳,手臂沉重,她丝毫不在意,还顺手挠了挠头,在另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中低声喃喃。“真是的,也不知谁在骂我。”说完抬头看向岸边的静立的,且此时不该出现在禁池的女子,笑着眨眼。“师姐,你想知道什么?我定会知无不言。”还挺精神。秋宴看着少女身上的几处伤痕,无一不是位于不致命但疼痛难忍之处,伤口颜色鲜艳还在渗血,清澈的池水被染成淡粉。明显是被关到这里后新添的伤,看血肉外翻的伤口处残留的剑气,应该是出自章长老的手笔。禁池,秋宴也不是没有来过,还是拜眼前的少女所赐。彼时她在池内,少女在池外,笑语吟吟,出声挑衅,外面欢声喧闹喜声震天,作为新娘的少女一身红装,为取她性命而来。此时却是调转了位置,她在池外,少女在池内,她还是笑语吟吟,她却不是为了取她性命而来。秋宴浅浅勾唇,上扯的嘴角却没有笑意。“哦?那你何必在章长老手下吃这些苦头?”苏溪从池中游到池边,池中水由淡粉转变为深粉,她刚长好的那些伤口再度裂开。五日前,一路被严加看守押回苍吾宗,苏溪和沈锦钊到宗的当晚便各自下了戒律司大牢,分开关押,反正从此以后,两个人谁也没再见过谁。苏溪更是没再见过任何人,直到被转进禁池,审讯开始。算起来,这是受刑的第三日,第一日,秋宴没来,苏溪惊讶;第二日,秋宴没来,苏溪疑惑;然后她预估第三日时秋宴会来,接着第三日,秋宴就真的来了。老实讲师姐的心思真的很好猜,不过是要罚她,让她吃些苦头,毕竟在梦中都看过了,知道她是魔王之女,肉身强悍,随便揍,不会死。不过苏溪想不明白,想来想去最终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就是要让她痛吧。可是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秋宴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她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什么时候开始也会有这些小心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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