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王已经重伤不治,病得快要死了吗?秋时皱眉,上前一步查探,却不想突然被一只干枯如柴的手紧紧抓住手臂。他一怔,慌乱要退后,床上的人却似乎使出浑身力气,一时挣脱不开。咬牙拉扯间,嘶哑破碎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你是……半魔?”耳边响起锁链哗啦啦晃动的声音。秋时这才发现,床上的人手脚上都被上了锁,手腕脚腕各破开一个大洞,无数魔气正从他身体内溢出。这人苍老得看不出岁数,只感觉下一秒就要死去,甚至都不用他出手。秋时脑中猛地闪过什么,声音不由得冷凝,“你是魔王?!”无心之人我这不听话的狗,你都能训得……床上的人急促地吸一口气,似乎在为接下来的话做准备,他已经虚弱得就连说话都无比费力。“应该还是吧。”“毕竟,那个孩子还没有即位。”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谁?鹿尧口中的殿下吗?在来的路上师姐说过,那个殿下只不过是按照魔王的命令行事。秋时面容紧绷,眼中惊疑不定,魔王又长长吐出一口气,再次缓缓开口,“把我关在这里的,我的孩子啊。”轰隆,无数惊雷在秋时脑中炸开,他抬腿就往外跑,也不再管什么魔王不魔王。但就在此时,满地的魔气中伸出无数双手,无数双手一涌而上抓住他,抱紧他,拉扯他,将他往床边带去。寝殿内的魔气纯净得几乎凝聚成实质,秋时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四面八方的魔气聚拢,形成球状,一点一点将他包裹。最后的视线中,老魔王手脚破口处的魔气外涌得更快,像刀一样割裂他的四肢,破口不断变大,本就干枯如柴的四肢像纸一样粉碎。魔王面容扭曲痛苦,破碎不成调的嚎叫中,由他最纯正的魔气涌入秋时的身体,替他转达最后的话。“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个半魔啊,什么吸引你来到此处?那孩子用我精血做试验得到的秘宝吗?”半魔,为人不容,为魔不屑的存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癫的狂笑在耳边回荡,“他想要我的魔气?我偏不给,他就要我生不如死,日日夜夜饱受蚀骨之痛用魔气供养整个魔都!”“但是现在,你来了。”“全都给你,孩子。”!!秋时睁大眼,感受着汹涌的魔王气息肆意穿过筋脉,喉咙中发出“嗬嗬”的气音。四肢骨髓传来剧痛,冷汗打湿衣襟,身体不能动弹。他转动眼珠,视线死死盯着即将合隆的最后一丝缝隙。不……不!不!!!!师姐,师姐!!师姐是不是早就知道,魔王并没有威胁,最危险的是那个殿下。她还说这一次。她明明说了这一次,让他得手立即离开,她知道,她一定知道什么。师姐……东殿,一片狼藉。整座木屋被拦腰掀翻,花房里的花漫天飞舞,跌落进窗外的水池。此时水池浑浊,池中莲花乱七扭八栽倒,再不复最初的清丽怡人。两道人影在空中交汇又瞬间分开,幽蓝色长剑和一截黑色的藤蔓相撞发出“哧哧”的声响。人影又一次分开,幽蓝色剑气如同一道蓝月,浸着蚀骨的寒意直奔素色衣袍的男子。夙夕勾唇,手中的藤蔓有生命般瞬间长出无数分枝,形成一面厚厚的藤蔓墙,抵挡秋宴杀气十足的一剑。其实从两人交手开始,秋宴的每一剑都是冲着要他的命去的。夙夕瘪瘪嘴,在密密麻麻让人透不过气的剑光中快速躲避,忽地闪身冲到秋宴跟前,在对方提剑刺来的瞬间弯身闪避,再起身两人距离极近。秋宴后退,被男子袖中钻出的藤蔓缠住持剑的手,听得耳边响起一声叹息。有花香飘到鼻尖。“清灵君,我喜欢你的厉害。”“但太厉害了也不好,比如现在,就不能坐下来同我好好说说话。”“想要让清灵君听话,也太难了。”“但……”他话锋一转,唇边的人笑意带上势在必得的锋利。“也不是全无办法哦~”秋宴皱眉,执剑的手被层层藤蔓固定,动不得分毫。她干脆松手,清灵剑滚落,另一只手从下方接住剑,上挑,“刺啦”一声,藤蔓尽数断裂,秋宴的衣袖也破了个口子。余光扫过夙夕胸前,被清灵剑刺穿而袒露胸腔内那颗黑色心脏的大洞已经愈合,但仍有血色从素袍不断透出。看来那一剑也并非全无用处,终究还是伤了他的。秋宴凝神,趁着两人距离还近,从藤蔓中挣脱出来的手向前,一把抓住作乱后正准备后退的男子,另一只手拿着剑,这一次不在冲着胸腔,而是脖颈狠狠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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