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书还没反应过来,程杨就已经接过狗卷手中的钥匙,绕过他坐到驾驶位。他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程杨弯腰从窗口看过去:“怎么?你要自己走?那我可就带你这小朋友走了啊。”他看上去不像使坏的模样,秦宜书拉开后座门上了车,车辆在几秒钟后启动。程杨还没开口询问,狗卷就已经将导航调出来,看来确实如秦宜书所说,他们在同居,不然狗卷又怎么会记得这么清。程杨一路上都没开口,秦宜书在车辆的颠簸下昏昏欲睡,但因为害怕程杨有什么坏心思,他一直维持着清醒,没有睡过去。反倒是狗卷心大,从上车睡到车停在楼下车库里。秦宜书没把狗卷叫醒,先下车把驾驶位的车门打开,看向正准备拔钥匙的程杨:“你怎么走?”他帮忙送两人回来,秦宜书暂时勉为其难跟他好好说话。程杨抬眼看向他,把刚拔出来的钥匙揣进口袋:“秦总这可就不道德了,我这免费司机竟然连一杯茶都不让喝啊?”他果然还是想上楼。指纹将房门解锁,刚开门狗卷就一溜烟儿走进房间,不知道是去做什么。“还不错啊。”程杨绕过他走进客厅里,仿佛进自己家一样坐到沙发上,随后看向秦宜书,“水呢?”秦宜书瞥他一眼,把手里的菜放到厨房,拿出一次性杯子倒了杯凉白开,放到他面前:“喝。”很明显在催他,但程杨就仿佛没感觉到,他拿起水杯起身,从客厅绕到厨房,又试图往他卧室走。“程杨,别太过分了。”秦宜书刚用冷水洗过脸,意识缓和不少,他挡住程杨的手,冷眼看着他。虽然意识清醒,但力气还没恢复,秦宜书被程杨猛地一下按在墙上,他只来得及别来脸躲开程杨的唇,却被他贴在脸侧。他还没动手,程杨却主动向后退:“这么敏捷?”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走到客厅把杯子放到桌面上:“走了。”他态度转变得太快,秦宜书满腹狐疑,却在转头时看到狗卷正趴在门缝上,目光看向门口。看他的样子似乎看了挺久,不知道他刚刚两人对峙的模样,秦宜书走到他门前,把他的视线挡住:“不困吗?我还以为你睡觉去了。”狗卷打量他一番,最终视线落在他的唇上,“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突然吃了个闭门羹,秦宜书有点不太理解狗卷动作的意思。头脑被酒精麻痹,秦宜书脑子转不过来,所幸放弃去想,他转身回到房间去洗漱。窗外的月光从没拉太严实的窗帘透进来,秦宜书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耳侧发痒,他翻过身抬手揉了揉耳朵,却感觉到那股儿气仍旧喷在脸上,他缓慢睁眼,眼前却出现一道人影。“!”秦宜书呼吸一滞,睁大眼睛才看清面前趴着的人:“你怎么来这了?身体不舒服吗?”狗卷没吭声,原本坐着的姿势却开始变化,他往秦宜书身上一趴,凑到他脸侧嗅了嗅,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唇贴上他的侧脸,甚至轻轻蹭了两下。秦宜书扶着他的腰,生怕他一个翻身掉下床去,却因为他这一动作变得有些慌张:“怎么突然这样?”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狗卷抿了抿唇:“鲑鱼。”说完后他直起身来,朝他呲牙吓他一下,转身出了门。又是模仿,秦宜书无奈摇摇头,看着他关闭的门又摸了摸脸侧的余温。周一一大早,秦宜书起床时狗卷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投影,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墙上的时间分明才不到八点:“怎么起这么早?”看到他出门,狗卷盘着腿变为在沙发靠背上趴着,他眨巴着眼睛,眼里满是期待。今天是他说的前往体育馆的日子,秦宜书看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的意思:“知道了,不过还得等一个人来才能去。”不知道要来的那人是谁,但狗卷还是要换新衣服。等他把上次秦宜书买的那套高领休闲装换好之后,门铃便被按响。秦宜书帮狗卷把衣领折好,让他戴好口罩。怕衣领把脸颊处的粉底液蹭掉,秦宜书今天干脆就没给他涂,直接让他戴个口罩:“别取下来,取下来就不去了。”狗卷点头,抬手搓了搓白发。秦宜书帮他整理好,才转脚走到门前打开门。余锡文穿着黑色的皮衣,底下是黑色的破洞牛仔裤,看上去很是时髦,发型也用发胶固定住,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墨镜。看到他开门,余锡文立即在原地转了两圈,停下的时候抬手将墨镜挪到额头上:“帅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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