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太过熟悉,让陈淮一瞬间想起了那件事。和他一般大的男生,明明长着一张白净漂亮的脸,可表情却阴狠而恶毒,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猫在他手下痛苦地挣扎,冰凉的湖水渐渐涌上来,陈淮听见它微弱而无助的叫声,可那人毫无反应,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他盯着对面被众人压制在地上的陈淮,一边欣赏他奋力挣动的狼狈样子,一边出声嘲讽道:“陈淮,你别怪我呀,要怪就怪你实在太惹人讨厌了。”陈淮听见身后那群人喊他“白少爷”。而那时趾高气昂的人如今狼狈不堪地躺在他脚下,不知何时就会失去气息。鼻尖萦绕着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尽管陈淮已经长大了,可在梦中再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时,他仍旧不可避免地颤栗。身边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生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陈淮感觉到他冰凉的手心落在了自己的肩上。阴冷的气息弥漫在他的耳畔,男生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把他推下去。”面前出现一片和那天相似的湖泊,水并不深,可就凭那人现在的状态,如果把他扔进去,他必死无疑。陈淮想起了他最喜欢的,那只最终淹没在冰冷的湖水中,了无声息的猫。他的眼尾浮起很淡的红,心里是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恨意。男生充满蛊惑意味的话语仍旧在他耳边回荡,像引他入地狱的钥匙:“这都是他自作自受。”“陈淮,”男生的指尖落在他耳垂上,很轻地揉了两下,“让他给你的猫陪葬。”男生的话像咒语一般不断萦绕在他的耳边,陈淮看见自己缓慢地伸出了手,逐渐靠近地上的人。“对,就是这样,”男生笑着夸赞他,“乖孩子。”地上的人发出痛苦的悲鸣:“不要,求求你,不要——”然而手还未碰到面前的人,眼前的一切忽然消失了。再睁开眼,只剩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耳边只剩下了他沉重的呼吸声,陈淮感受到额间的冷汗正沿着他的皮肤,一点一点滴落在枕边。陈淮猛地坐了起来,梦境中的画面依旧残留在他的脑海里,那股刺鼻的血腥气息似乎还笼罩在他的四周。太阳穴尖锐地发痛,陈淮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还在轻微地颤抖。手机屏幕亮起,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多了。虽说早起也没什么事,但陈淮实在害怕再睡下去又会做什么类似的梦——甚至对比于今夜的梦,他甚至更愿意做之前那个有关奇怪男人的噩梦。身上出了很多汗,有些粘腻,陈淮从床上下来,拿上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大概下午三点,估摸着这位经常睡到日上三竿的江少爷睡醒的时间,陈淮准时站在房间外,按下门铃。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露出江寻易那张表情不太好的脸。他打着哈欠,看起来昨晚应该又和朋友玩到了半夜,眼下泛着很淡的青色,没什么精神地靠在门框上。看见陈淮,他十分不耐烦地瞪了面前人一眼,“干什么?”陈淮笔直地站在原地:“辅导功课。”江寻易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陈淮,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不过就是个出来玩的托词,你还真把它当回事了啊。”陈淮也不想来,这样不过是徒增是非,可按着江恒的性子,回去十有八九都会检查江寻易的功课,如果发现江寻易一字未动,恐怕又要给他找麻烦。“如果一点都不写,”陈淮很会找江寻易的突破口,面不改色道,“大哥知道了应该会生气。”“……”果然,一提到他哥,江寻易就立刻向霜打了的茄子似地低下了头,语气仍旧愤愤不平,可身体却很诚实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陈淮,你现在倒学会用我哥来压我了,搞得像你和我哥很熟一样。”陈淮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习惯性地装作没听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江寻易将电脑打开,低头捣鼓了几下,等了一会儿,又突然烦躁地按了半天键盘,力度大到陈淮都要担心他把键盘砸坏的程度。“怎么了,”陈淮靠过去了一些,看见电脑的黑屏上印着江寻易差劲的脸色,“电脑出问题了吗?”江寻易摊开手,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应该是,作业都在电脑里,如果打不开的话就写不了了。”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一声:“这可真是太遗憾了。”陈淮假装没看出来他的幸灾乐祸,将脸凑得更近了些,想看看电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江寻易却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电脑也随着他的动作跌在地上,好在铺着厚实的地毯,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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