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又抱住了顾如风。顾如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有向柳蓁求助。柳蓁还没有开口,只听香草说道:“如风哥哥,是不是只有我不见了,你才会想起我?从今以后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了,也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不管以后怎样,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柳蓁蹙起眉头,香草讲起话来,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莫不是说了什么刺激吧。“香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柳蓁问道。香草没有理会,继续对着顾如风说:“我已经答应他,做他的妾,如风哥哥,你为我高兴吗?”众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只听顾如风说:“你是喝醉了,还没清醒吗?你答应了谁?”香草哈哈笑起来,“高寒。”顾如风这个名字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终于,他想到了,有一段时间,每天都会给柳蓁写信的那个人,就叫高寒,莫非是他不成?“礼部员外郎,高寒?”柳蓁问道。顾如风和柳蓁互相望了一眼,两个人都不明白,香草才来几天,怎么就会成了高寒的妾?“你有权利选择你的人生,只要你高兴就好。”顾如风说完,拉起柳蓁的手就往回走。事情发展的太迅速,柳蓁一时也没有转过弯来。直到回到屋子,她才理清了头绪。“香草的意思是,她要出嫁了?”话说完以后,柳蓁还不忘记揉揉自己的脸,以证实自己没有做梦。如果香草是自己的妹妹,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去给人家做妾,还不如不嫁人。嫁过去以后,自己身份低微,就连生的孩子也是庶子,庶女,搭上自己一辈子不说,还要搭上孩子一生。柳蓁到现在,都不明白香草是怎么想的。嫁妆一大清早,柳蓁便把刘妈换入了屋内。刘妈先是恭恭敬敬的向柳蓁磕了一个头,才问:“夫人有什么吩咐?”柳蓁让刘妈坐在一旁,说道:“刘妈,你是老人儿,懂的事情自然比年轻的要多一些,我想问问你,这纳妾有什么讲究吗?”“夫人,你还年轻,不用这么着急,给老爷纳妾的。”刘妈说起话来,嘴都结巴了。柳蓁笑着说道:“刘妈,你想歪了,不是我要给老爷纳妾,是别人。”刘妈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这纳妾,讲究是很多的,小妾的花轿不能从正门走,就算那些贵妾良妾,也只能走侧门,而普通的妾,都是从后门和脚门进的,不能拜天地,不能拜父母,嫁衣不能穿大红,只能穿粉红,最后,小妾还要向正室进茶,只有经过正室的许可,才能称之为妾。”说完以后,刘妈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日子过不下去,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给人做妾呀。”柳蓁听后,心情也是五味复杂。“那迎娶小妾的花轿,一般是早晨什么时候进门?”柳蓁问道。“夫人呀,迎娶小妾的花轿是晚上来的,不能见日头的。”刘妈恭敬的回答。“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是。”刘妈走后,柳蓁就在心里盘算起怎样给香草制嫁妆来。柳蓁心想,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都过去了,她所做的一切,无非也就是想得到顾如风。现在香草无依无靠,就算是嫁给人做小妾,也得有一些嫁妆,不然,嫁过去以后,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和顾如风商量以后,顾如风大赞柳蓁的心肠好。“我哪里是心肠好,只是怕你面子上过不去罢了。”柳蓁笑着说。“娘子此话怎讲?”“再怎么说,香草暗恋你,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从你府上嫁出去,若是寒酸了,你不怕走路的时候,别人戳你脊梁骨吗?”柳蓁一边说,一边递给了顾如风一杯茶。顾如风轻轻地将茶盖一抹,那动作是如此优雅。“娘子,我也是希望,那个高寒快点娶个人过去,不然,他又要整天从咱们府上的门缝里塞情书了。”柳蓁瞪了顾如风一眼,一副你若不听话,我便杀了你的气势。顾如风赶紧说道:“娘子千万不要生气,气大伤身,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说完,一脸媚笑的看向柳蓁。用了一下午的时间,两个人终于把香草的嫁妆置办好了。一套粉色的新娘服装,镯子,戒指,首饰,都是成双的。另外,柳蓁还给香草准备了一些布料,还有成对的瓷器等物品,都装好以后也有五六箱。看着那些嫁妆,香草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这些东西放在小山村的话,人们的下巴都得掉下来,可现在,这些东西在她的眼里,居然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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