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哥哥今后,肯定会讨厌我了吧。连带他漂亮的皇子妃一起。方若淳头几乎低到了胸口,眼眶一酸,泪马上就要滴下来时,头顶却忽地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揉了揉。哎?她怔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再抬头时,却只望见一双逐渐走远的背影。皦玉与缟羽,一高一低,若即若离,甚是登对。……两人一路无话,只并肩静静走着。眼见金光自墙头缓缓东移,阮笺云做了半晌心理斗争,终于深呼吸,开口道:“多谢殿……”“对不……”话一出口,两人均是一怔。裴则毓唇角含了点惯常的浅笑,温声道:“你先吧。”阮笺云点头,看向他的眼睛,认真道:“今日之事,多谢殿下了。”她方才其实并无十分把握能从阮贵妃手下全身而退。纵然可以说些“不好替殿下做主”的话来搪塞,可瞧那人的架势,怕是不愿善罢甘休。幸好裴则毓及时赶到。还搬来了成帝这个救兵。回想起他温热的掌心,毫不犹豫站在自己身后的姿态,以及那声近乎贴在她耳廓上的“我来了”,阮笺云下意识别开眼,后知后觉地耳尖发烫。直到此刻,她仍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一瞬间,自己竟因裴则毓的到来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心安。“我应当做的。”裴则毓声音温润如故,再开口时,含了些微歉意:“今日惠阳若有冒犯你之处,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阮笺云摇头:“殿下言重,郡主稚子心性,臣妾自不会放到心上。”何况惠阳今日并未在她面前并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纵使那句“村姑”,也是她自己听人墙角听来的。裴则毓闻言脚步一顿,玉石一样黑沉的眸子望向她。“你看出来了?”阮笺云不明所以,跟着停住,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她原也只是有所猜疑,没想到惠阳郡主竟果真是如自己想的那般。一时讶然于他的敏锐:“……是。”“夫人冰雪聪明。”裴则毓似喟叹一声,继续向前走着,淡淡道:“惠阳今年已满十六,但心智却仍旧停留在九、十岁。”“她母亲宁安帝姬与陛下一母同胞,是陛下最小也最疼宠的妹妹。“阮笺云注意到他称的是“陛下”而非“父皇”,但并未出声询问,只是静静听着。“十六年前,陛下在一场宫宴上遇刺,是当时怀有身孕的宁安帝姬舍身护驾,才救下了陛下。”一阵风吹来,将裴则毓声音也吹得缥缈,前尘往事如泛黄画卷,自他平静的嗓音里徐徐铺展。“但宁安帝姬也因此受惊早产,是以惠阳出生便带有不足之症。她出生不久,宁安帝姬就撒手人寰,临终前托付陛下善待惠阳。”“恰逢北方战事吃紧,征西将军远在边疆,所以惠阳自小便养在太后身边,在宫里长大,也是大胤唯一一个出生便得了封号的郡主。”其受宠程度可见一斑。裴则毓说到这里,垂眉敛目,眼底掠过一丝情绪。所以今日,阮贵妃是真正触到了成帝的逆鳞。她千不该,万不该,借惠阳的名义刁难阮笺云。更何况言辞间还牵扯了陈年旧事。那是成帝的陈伤。但他并未对阮笺云说明这些,话锋一转:“至于惠阳对我——”阮笺云听到他提起这事,颜色如旧,只小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惠阳幼时发育迟缓,有口吃之症。于是有宫人仗着她无法告状,私下欺负她。”“一日我恰巧路过,便出手教训了那些人一顿,自那以后,惠阳便对我十分依赖。”“但那只是纯粹的孺慕之情,”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也不知是谁告诉她,只有嫁给我,才能永远与我在一起。“她怕我像征西将军一般,与她聚少离多,是以才四处扬言要嫁我为妻。”原来是这样。阮笺云默不作声,并未注意到自己听到”惠阳“两字后就绷直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裴则毓说完,两人恰好也已走到了宫门口,瞧见皇子府的车架还停在来时的位置。青霭与时良一个候在车旁,一个骑在马上,此时也望见了他们,当即迎了上来。“送皇子妃回府。”裴则毓吩咐时良,转而对阮笺云温声道,“我还有事,晚些回府陪你用晚膳。”阮笺云应下,被青霭扶着正要上车,余光瞥到了裴则毓略有散乱的衣襟。应当是被方才那阵风吹乱的。她心下一动,终于念及自己为人妻子的本分,转身下车。裴则毓见她折返,眉梢微挑,刚要开口询问,便见阮笺云突然间抬手,向自己的方向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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