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居然看懂了。在学校课本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的人,现在都多久没看过书写过字了,居然还能把吴邪留的那么长的一封信看完,简直堪称奇迹。在吴邪的设想中,危夏或许会回家,也可能黑瞎子会找过来,他唯独不觉得危夏会看这封信。危夏的记忆是短暂的,她的思绪是混乱的,她只能看到眼前看到的东西,也只听得到正在听的话。所以更大的可能是她很快就会认识新的人,然后又一次坠入爱河,从此吴邪也不会再被想起——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在这种情况下,解雨臣沉默了,他是吴邪的朋友,也猜到了吴邪这次的离开意味着什么,吴邪的身体垮下来之前早有征兆。当时一起去长白山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但要真的接受这种事,并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都说生老病死是命中注定,可想要求长生的人无论哪里都比比皆是。解雨臣捏着手里薄薄的信纸沉思良久。危夏则是一直蜷缩在床上哭,像是怕声音传出来那样拿被子蒙着自己的脑袋,解雨臣有些担心她被闷坏了,伸手过去将被子掀开了一角。危夏被泪水蒙住了眼睛,被子被掀开一道缝时骤然刺进来的光线更是让她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她自顾自地将眼前人当作是吴邪,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对方。解雨臣没料到还会有这一遭,他试图和危夏解释,但她根本听不进去,只是一个劲儿地抱着他哭,听起来委屈极了。解雨臣不太敢用力,怕又刺激到她,低下头没有放弃和她讲道理的念头,然而贴上来的却是危夏柔软的嘴唇。危夏说:“我好想你。”她甚至不去思考,她此刻亲吻的人,和她想念的是否是同一个人。不过,这似乎也并不重要。反正无论如何,她都能够得到她想要的——得到爱。就结果而言吴邪倒也没有猜错,即使过程中出现了些许波折。新的恋情开始之后,危夏果然没再提起过吴邪,似乎真的一夜之间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她自己不提,解雨臣当然更不会提醒她。只是每每看着她手腕上日渐愈合的伤疤,他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想法。他的心思危夏自然是体会不到的,她那相当自我的性格,加上并不正常的精神状态,总是会让她自然而然忽略他人的想法和感受。她只会抚摸着解雨臣的脸,在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笑容的时刻询问他为什么不开心。解雨臣抬起眼睑反问:“不笑就是不开心么?”他有着一张相当柔美的脸庞,和危夏以前的恋人们截然不同。但不笑的时候,难免还是会因为年少掌权而积攒下来的余韵,以至于有些令人害怕。危夏自然而然地将这种威慑力判断为不高兴,她只喜欢对方最温柔最柔软的时刻,也就是抵足而眠的那些夜晚,她的手紧紧地抱着对方的肩膀和背的时刻。“那你现在开心么?”危夏歪了歪脑袋,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疑惑。解雨臣于是告诉她,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把自己的情绪摆在脸上,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代表就是真相。说这话的时候,他发现危夏怔怔地看着他,那种神情是解雨臣从来没有见过的。“怎么这么看我?”解雨臣露出些许她喜欢的笑容来问她。危夏认真地说:“我觉得你很特别。”解雨臣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却表现得很高兴,甚至可以说是激动,她抱着解雨臣的身体,趴在他的肩膀上问他:“他们都说我疯了,你觉得呢?”她说无论是哥哥还是其他人,大家都觉得她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所以总是要她吃药,要她配合治疗。甚至还要把她送进医院里去。危夏说:“我讨厌医院。”“可是他们都说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好起来,才能够像其他人那样做一个正常人,你也这么觉得么?”危夏抬起脸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闪烁着某种希冀的光彩。解雨臣自然知道她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相处了这些天他也了解了危夏的状况。显而易见危夏和其他人是有些不同的,她的精神状态的确有问题,但往往这种有问题的人自己是不会承认的。面对她这种情况,黑瞎子采用的方法是一哄二劝三强制,就算危夏不肯吃药他也能硬塞进去。但解雨臣的手段就比他要高明许多,他把药混进了食物里,反正以危夏的迟钝,顶多也就是觉得他这里的饭比较难吃罢了。但他这种隐晦的方法,却间接起到了另一种作用,让危夏觉得他和其他人不同,让她觉得在解雨臣眼里自己可能是没有生病的。因为没有生病,所以就不需要吃药,这是很合理的逻辑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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