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瑕去理睬方士,他的怒目正死死盯着周腾,一切都不出意外,他与儿子筹谋许久,等的就是人赃并获的一天。大臣中缓缓走出一人,正是苏广儒。他手持奏折,字字铿锵:“启禀陛下,微臣已将秦州雪灾一事查明。当日灾民所吃陈米乃是丞相手笔,丞相贪墨救灾银,以次充好,枉顾人命,激起秦州灾民暴动,这才闹出二十三条人命。陛下,所有真相皆在此奏折中,请陛下定夺!”“哐”周腾再支撑不住,整个人栽倒在地,周煜慌忙扶着他:“爹,爹……”近身太监从苏广儒手中接过折子,递到皇帝手中,阅览不过五息后,皇帝勃然大怒,甩手将折子重重扔到周腾跟前。“周腾,你可认罪?”周腾仿佛一瞬间老去十岁,浑身的力气被抽离,暮气沉沉:“罪臣该死……但请陛下看在小儿守疆有功的份上,宽待罪臣一双子女……”“罪臣……”沈青砚不留情面打断他:“你们父子一丘之貉,难道周将军的双手是干净的吗?”周腾愣住,不可思议地盯着沈青砚的脸,就是眼前这位太子,明明与自己的女儿有婚约在身,前两日还亲自登府赴宴、亲如一家,一眨眼的功夫,他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不过是以身入局,诱周家认罪罢了。他那般筹谋,那般苦心孤诣,如今算是得逞。周腾哈哈大笑起来,自古成王败寇,他周家已是死路一条,再无转机。癫狂的笑声在殿内回荡,众臣皆望着这位近乎发疯的丞相,唏嘘不已,而与丞相有瓜葛的一党则惴惴不安,知道祸事将近。皇帝天威尽显,当朝下令:“传朕旨意,周腾父子通敌卖国、贪墨救灾银,罪大恶极,三日后凌迟处死。周氏诛三族,所有财产充入国库。”“苏广儒,凡与周腾结党者皆交由你审理,处罚从重,以儆效尤。”苏广儒接旨:“微臣遵旨。”御前护卫将周腾父子拖出殿外,群臣纷纷跪倒:“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沈青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东宫的,这一切仿佛一场梦幻,虚虚实实,令他难以辨认。他临窗而立,初夏的凉风拂过面颊,是难得的惬意舒爽,很久,他都没有如此轻松过。当日午后,赐婚的圣旨到达施家时,冷无酒和窈娘正准备回临江楼,没想到临走时却遇上这桩喜事。婚期定在半月之后,虽仓促了些,但沈青砚害怕夜长梦多,他再经不起一点波折,只想尽早迎娶施停月。冷无酒看着一手养大的孩子苦尽甘来,心里说不出的酸楚都化为喜悦。他本意离开京城,继续寻一处山林终老此生,奈何在窈娘的缠磨之下,只好决定留在京城随窈娘一起守着临江楼,品她酿的佳酿,还可以不远不近地看着停月,不用再牵肠挂肚。这半月内,窈娘和苏沁几乎日日都来施家,一来帮助停月置办些婚事用品,二来陪她说些体积话,过些时日入了宫,成了太子妃,见面可就没有如此简单。苏沁趁着来施家的功夫,时常送些自己做的点心给施远潮,她被父亲关了许久,一直到周家的事尘埃落定,才被允许随意出门。她的小心思都落在施停月和窈娘眼里,郎情妾意,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就可好事将近。婚期如约而至。施停月着红色锦袍,戴赤金鸾凤头面,巴掌大的小脸被羞得粉红,一点朱唇染上口脂,娇艳若滴。她就这样被十二撵大轿抬入东宫,沈青砚一袭红色喜服出现在她眼前时,令她眼前一亮,他从未着过如此鲜亮的颜色,没想到更衬得眉目若星,挺拔修长。二人饮过合卺酒,喜娘并宫女们陆续退下。他在她身侧坐下,抬手触碰她的头面,轻声问:“重不重?”“我能摘下来吗?”施停月被这头面压得喘不过气,早就想摘了,奈何鹿竹总不肯。沈青砚伸出润玉般的双手:“我帮你。”头面被摘下,一头如瀑般的乌发轻垂,已是初夏,她的鬓发间渗出微微的汗迹。他没有用锦帕,而是用自己的袖口,一点一点为她拭去细小的汗珠儿。他凑得很近,高挺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他的目光流转,眼中的情素按奈不住,心思也早已不在擦汗上,只一息间,他的唇覆上她的唇畔,她禁不住轻吟一声。粉唇交缠,舌探入内,深深浅浅,欲罢不能。衣衫剥落,她拉过锦被挡住胸前。春光乍现,一抹鲜红樱桃俏生生挂在枝头,等待采撷。他喉结滚动,体内的山洪将要爆发,一股灼热的气体时时刻刻向他袭来,叫他难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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