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稍微大些,知晓世事的哭着嚷着要回家。等待这些吵闹孩子的是凶恶大人的棍棒交加,拳打脚踢,直至所有人缩去角落瑟瑟发抖,再也没有谁敢吱声。孩子们一进去就接受了残酷的选拔,生得乖巧伶俐,可塑性较强的一批被送往地下室,接受专人教导。其貌不扬,手脚不全,或者智力有问题的则被留在上面,应付检查,也做日常杂活。当然,被送去地下的那一批要是不听话,也可以打断手脚,成为地上的孩子。小女孩长相太过可爱讨喜,抵达的第一天便被送去了地下。用一根棒棒糖将她拐来的仙女姐姐也出现在了这里。她揉着小女孩毛茸茸的脑袋,满目爱怜,感谢地说:“我这次带了你回来,院长很高兴,允许我留在这里教你们了。”自此以后,她教导她们各种礼仪,示范如何当一个叫人眼前一亮的名媛,以及手把手指导怎样讨男人欢心。她们一不听话,似水柔情的姐姐便会大变模样,面目扭曲狰狞,使劲儿甩鞭子抽打。小女孩一开始万分抵触,恨着一口气不肯配合,被打得最惨。可她五官生得过于精巧,一颦一笑我见犹怜,姐姐对她抱有无限期待,每次泄愤打完都会让人给她涂抹最好的特制药膏,确保不会留疤。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院长经常来地下室视察,他总会站在小女孩所在房间的门前,专注凝望她训练挺胸抬臀,淑女仪态。偶尔,院长会冲她招手,带着比记忆中的父亲还要和善亲近的笑,温和地唤:“过来,让晋爸爸看看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只要小女孩一过去,他宽大的手掌就会覆上她后背,将人从后往前,牢牢按到身上,用自己日渐松弛的身体丈量她徐徐丰盈的高度。梦中,那只干黄的大手又要探来,谢时依平稳的梦境骤然狂风大作,地动山摇。她两弯峨眉皱成川字,拼命摇晃脑袋躲闪,额头上的冷汗渗出了一层又一层。留守在病床旁边的云祈见状,反射性去扯纸巾,起身擦拭那些密密麻麻的汗渍。汗是很快擦干了,可她的眉头越蹙越紧,神色也是一眼可见的愁苦煎熬,睡得难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恐怖事件。云祈丢掉浸湿的纸巾,瞧着她痛苦难耐的模样,垂落的指尖捻了捻。他下意识站近一步,伸出手,想要去抚平她眉头。那般如同精描细画的山水墨卷,清雅出尘的眉眼怎么能够皱成一团?太碍眼了。然而云祈温热的指尖方才触及到她,她像是被尖针利刺狠狠扎过一般,猛然掀开眼帘瞪圆双瞳。并伴随一声绝不仅有,撕心裂肺的大叫:“不要!”惊恐万状溢于言表。云祈距离病床半步不到,此刻又是略微弓腰,低垂眼眸,一瞬不瞬直视她的状态,猝不及防和惊醒的她对撞视线,看清她自眼底涌现的恐慌,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谢时依刚刚从骇人噩梦中挣扎过来,瞳仁涣散,怔怔反应了片刻,缓慢转动眼珠,聚焦到悬于上空的一张英挺面庞。云祈心脏突兀地跳快了一拍,讪讪收回手,赶忙坐回原处,薄唇轻轻抿动两下,没有出声。似是思绪混杂,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谢时依偏转脑袋,一点点打量四周,发觉身处医院,吸气两口全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她右手被平放在病床上,正在输液。她又调转眸光,望向房间里面唯一一个人。细致回顾了好半晌,谢时依才敢确定,她在爱之家福利院晕过去的刹那,是面前这个男生竭力跑过来,不由分说接住了她。云祈本就不太自在,被她用迷糊却依旧剔透的双眼笔直注视,更加别扭,仿佛有成千上万根羽毛细细拂过每一寸肌肤。不是酷刑胜似酷刑。云祈避开目光,尽量不和她对视,挑起话题问:“怎么晕了?”谢时依嗓子干涸,开口带了点儿哑:“你没问他吗?”一听她声音,云祈不自觉拧动眉头,起身倒了一杯温水。他伸长手臂就想递过去,可是看见她不顾输液的右手,执意要蹭起来坐着时,他莫名不快,收回手,凶巴巴呵道:“瞎动什么,躺好。”谢时依有被小小的吓到,立时不敢乱动。云祈放下水杯出去一趟,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根吸管。许是向护士讨要的。云祈将吸管丢入水杯,再递去她唇边。谢时依张嘴就能吸到。盯着她乖乖喝了两口,云祈慢悠悠回先前的问题:“问了,他说他也不清楚,估计你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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