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依噎了一瞬。她不自觉地又拨弄了两下头发,扯扯嘴角说:“难为祁总还记得我。”云祈不善的面色再变了变,似是很不喜欢从她口中听见这个称呼。“不是吗?”谢时依撩起精致涂抹的眼皮,淡淡瞥他,“祈风科技的ceo。”六年过去,当年云祈在大学创办,只有两个房间的小小工作室早已不能同日而语。祈风科技接连推出了两款火爆一时的手游,名声大噪。云祈作为又出钱又出力的创始人之一更是广受关注,近两年风头无二,是炙手可热的科技新贵。加上他不同凡响,每每现身必定引起全场关注的优越外貌,为他招来了不少追捧者。所以那段采访视频才会吸引那样多的人进场,弹幕数量怕是能和一些明星直播论个高低。面对谢时依颇有深意地点出,云祈没做回应。他眼尾扫过前面那辆车,好整以暇地问:“现在准备去哪里?”谢时依还没接话,他自问自答:“新阅吗?”新阅全称新阅传媒有限责任公司,这些年凭借数篇尖锐犀利,直击权势丑恶嘴脸的报道,赢得一片叫好,在业内拥有一席重地,求职者络绎不绝。谢时依在国外便通过视频面试的方式,成功拿到了入职券,现在可以直接去人事处报道。听此,谢时依稍微愣了一下,不过没有很大意外。他既然能查到她的航班信息,准确无误地赶来机场堵人,再查一查她回国后的去向,只是顺带的事。“是啊,”谢时依缓缓勾起红唇,饶有兴味地看他:“祁总要送我吗?”夏风缭绕,云祈瞧着她随风摇曳的大红裙摆,风情万种的波浪长发,以及明艳四射的妆容,不禁微微拧眉。太陌生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清雅素净的百合开成了热烈玫瑰。亦或是,玫瑰生来就是玫瑰,百合不过是在他面前的伪装。云祈轻蔑地嗤笑一声,冷漠道:“我等着你来找我。”话落,他掉头坐上了宾利。谢时依望向快速驶上公路,绝尘而去的宾利,描黑的眉头蹙了蹙。她说要去新阅报道是骗云祈的,再度上车后,她让司机开去了阿华店铺。谢时依当年离开后,云海山一是忙于应对随时可能爆炸的云祈,二是认为最大的麻烦已经不在眼前,阿华和刘艳又听谢时依的话,韬光养晦,安安分分拿着钱过日子,云海山没再干涉过她们。说到底,她们之于云海山而言,是比蚂蚁还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压根不值得他多花心思。因此阿华的店铺仍旧在老位置,但扩张了一倍不止。她用谢时依留的那笔钱,租下了隔壁两家店铺,打通墙壁,重新装修,将上半部分,用于日常居住的阁楼布置得更加宽敞舒适。阿华请了三个能干的员工,承包了两家酒店的面点供应,每天忙碌而充实。她清楚谢时依今天落地北城,放了员工一天假,从早上开始便关起店铺钻入厨房,亲自张罗一桌她爱吃的菜。谢时依抵达时,阿华差不多做好了饭菜,没戴口罩,擦着手从后厨出来。多年未见,阿华仔仔细细打量她,眼眶盈出泪花。谢时依上前抱了抱她,扯纸巾给她擦拭眼角。阿华接过纸巾,胡乱擦了几下,望向她空空荡荡的身后,费解地问:“艳姐呢?她不是去机场接你了吗?”谢时依刚准备回,一道尖细敞亮的女声从后面响起:“来了来了。”谢时依和阿华寻声望去,只见刘艳剪了一头利落的齐肩短发,衣着轻熟风的职业套装,臂弯挎一只名牌包包,火急火燎地踩着恨天高进屋。过去几年,刘艳和郑建平分分合合,关系始终没断,她没再日日流连声色场所,而是大刀阔斧地搞起事业。荷包宽裕后,刘艳报名了不少营销类的课程,现今在郑建平的公司当销售。她外形冷艳出挑,口齿伶俐,脑子转得飞起,又有郑建平亲自指点,在这一行上手极快。用她的话来说,是轻而易举将那些人傻钱多的老板玩得团团转。她今天没能及时到达机场,也是因为被一场大佬云集的应酬绊了半个小时,再想赶去时遇到了大堵车。刘艳骂了饭桌上那群傻缺老板几句,快步上前,一把搂住谢时依。她抱了好久才松开,站远一步,从头到尾扫视她的穿着。有意外,又觉得合情合理。她们十一丽质天成,理应这样明媚夺目。三个人到齐,阿华精心准备了大半天的美味佳肴一道道端上桌。刘艳带来一瓶上等红酒,早早地开瓶醒酒,给每个人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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