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褐色,后续保养不当,有些增生,弯弯曲曲,狰狞丑陋,像条蜈蚣。那是她去年年初在国外,深入报道当地帮派,被抓到后,那些穷凶极恶的人用钝刀子割的。其残忍程度远远超乎常人想象,他们没有给她一个痛快,为的是让她听着自己血滴的声音,被生命正在倒计时的莫大恐慌吓死。好在那个救过她不少回的黑皮及时带着警察破门,将奄奄一息的她送去医院。听说她当时需要大量输血,小地方的小医院血库告急,不晓得黑皮去哪里拉来的输血者。事后谢时依想去答谢,寡言少语的黑皮只说:“早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云祈重新把控方向盘,有条不紊地行驶。谢时依摆正身体,找出手机编辑信息。刚点击发送,小谢电话就播了进来:“喂喂喂,你在哪里啊?”语气之跳脱,全然不像才被人追赶,和人扭打过。“我走了,”谢时依急切地问:“你呢?”“我出来了,就凭他们也想抓到我?呵呵哒,他们还需要回炉重造几年。”小谢洋洋自得完,叹气说:“哎,你怎么就走了?我还说找你吃饭,打一架都打饿了。”谢时依哪里有心情和他吃饭?确定他没事就不再多说,很快挂了电话。刚拿下手机,云祈毫无温度的嗓音飘来:“那天找你吃大排档的男的?”显然是入耳了些许她手机听筒流出的声音,和那日在公司地下车库的小谢的声音做了一番对比。谢时依没应声,她和谁联系,轮得着他过问吗?半晌没听见她吭声,云祈偏头瞥去,她已经将脑袋转了方向,对准窗外。瞅着那颗轮廓饱满,发丝浓密的后脑勺,云祈气不打一处来,捏握方向盘的指节紧了又紧。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给人发消息:【查一下今天谢时依在爱之家接触的那男的。】他直觉哪里不太对劲。思忖须臾,云祈又问:【宋一还是没消息?】对方秒回:【没有。】云祈所掌握的信息,宋一被想要他自生自灭的云海山放逐到云省以后,非但没能如云海山的意,烂到人人践踏,他凭借又阴又狠的身手,很快在当地站稳了脚跟,养了一众小弟。但三年前,一次为了争抢地盘爆发的激烈冲突中,他失踪了,当地人都说他死了,死在了一场大火里。谢时依和云祈抵达小区,并排站在两扇相邻的防盗门前,各解各的门锁。忽然间,谢时依扭头说:“那个,谢谢你。”不管怎样,是他带她出了爱之家,还给她包扎。云祈细密的眼睫微不可查颤了颤。他落在门锁面板上的指腹依旧用力,叮当一声,门锁弹开。谢时依盯了他线条冷硬的侧脸片刻,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收回视线,也去按指纹。始料不及的,云祈低沉的音色响起:“水。”谢时依握上门把手的动作一顿,茫然地望过去:“什么?”“想截肢的话,你最好多碰点水。”冷漠至极地扔完这句,云祈长腿迈进了家门。“嘭”的关门声震在近处,眼前只剩一张冷冰冰的防盗门板,谢时依足足愣了好几秒。她缓慢反应过来,云祈刚才的意思是伤口不能沾水。再想一遍他那句话,谢时依不得不怀疑他这几年除了涨了眼睛度数,嘴上抹的毒素也涨了吧。进入家门,谢时依换下沾满脏污的衣裤,去洗澡前,留意到胳膊上的伤,犹豫片刻,找来保鲜膜缠上。洗完,她坐去书房,一翻时事新闻,爱之家今日的活动不出所料地霸占了诸多头条。随意点开一篇同行报道,无论正文还是评论,清一色的夸赞。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部门大群弹出几条消息。【哈哈哈我刚找主编助理打听到,我们不知天高地厚的前组长到现在还没有交新闻稿去审核。】【她不会是写不出来吧。】【也是,她连爱之家的门都进不了,凭空编一篇稿子吗?】【这叫什么?吹牛不要太过火了,当心打脸来得太快。】连续数条输出,他一股脑甩完才发觉不对劲,忙不迭撤回。谢时依认出这个名字是乱嚼舌根三人组之一,他八成是想发给其他两位。毫无实质性作用的暗地里嘲讽,谢时依没管,退出去整理今天搜集到的素材。装备包丢了,但她和小谢一样,身上带了微型摄像头和录音笔。今天这趟来去着实匆忙,谢时依仔仔细细翻找几遍,拍到的,录到的无非和同行们的收获所差无几,没有一帧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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