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谢时依溢出一声轻嗤,云海山素来会算计,清楚事到如今,晋安雄和爱之家毫无转圜余地,不可能再救,便急于割席,保全自身。如此的话,云海山肯定会想方设法控制事态。比如让晋安雄和爱之家的恶行到此为止,而不是深挖更为黑暗的拐卖、培养幼童、让他们以色换权换利。谢时依担忧刚浮出水面,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云祈沉声开口:“手上沾了血的人,一个都跑不了。”谢时依掀起眼帘,在中央后视镜中撞上他沉着冷肃的眼,听出弦外之音是他不会放任云海山粉饰太平。他说过,后面交给他。倏然间,谢时依联想到第一封送进邮箱的关键邮件,一些问话迫不及待要冲口而出。然而车上有司机,有小陈和大壮,她终是忍住了,只在镜子里面,对他点了点头。这场硬仗打到这里,已经算是心想事成,相当漂亮了。饱餐一顿后,刘艳还没尽兴,提议要去酒吧嗨。附近最大的酒吧就是“白天”。再一次走进,谢时依又见到了何淼,又被引去位置最好的卡座。台上的摇滚乐队嗨唱不休,全场人声鼎沸,群魔共舞。刘艳不可能在卡座坐得住,拽上小陈和大壮两个小的去舞池嗨。陆方池收住花花心思,勤勤恳恳好一段时间,太久没有涉足这种场合,心痒难耐,拉上阿华:“走,我们也去蹦几下。”阿华比谢时依还不喜欢人多闹腾,更别提舞池那种摩肩擦踵的地方,谢时依以为她会断然拒绝,不曾想陆方池没磨几句,她跟着起了身。他们一走,宽敞的卡座只剩下谢时依和云祈。两人分别占据沙发两端,中间隔有好几个空位。可云祈站起身,端起果盘放到她面前的同时,落坐到了她身侧。酒吧人多繁杂,无数香水混合各色酒香,喧嚣成一团麻醉心魂的迷乱。然而他一靠近,谢时依嗅见了一丝截然不同的提神薄荷,凌冽霸道,不容忽视。她不自觉挺了挺腰杆,刷得又长又卷的眼睫局促地眨。震耳欲聋的嘈杂中,云祈磁性的声线清晰入耳:“想不想喝酒?”谢时依扭头看他,轻轻应了个“嗯”。云祈招来服务员,送来一组调酒用具。他前倾身体,修长指节灵活摆弄,不会儿调制出一款鸡尾酒。酒液从下往上,由热烈鲜红缓慢渐变,色泽明丽漂亮,再在杯沿点缀一朵盛放的红玫瑰。谢时依惊讶于他居然会调酒,接过小抿一口,口感清新顺滑,层次分明,尾端勾一抹惊艳的玫瑰香。“这款叫什么名字?”谢时依一口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以后我来好点。”云祈深而幽沉地看了她一眼,轻薄唇瓣没有张动。谢时依也不在意,再抿了两口酒,突地想到先前在车上未能出口的疑惑。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总算是可以问了。她举着酒盏,凑近些许,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问:“我之前收到一封揭发晋安雄的邮件,和你有关系吗?”“什么邮件?”云祈不咸不淡地反问。谢时依仔细瞧他:“不是你啊。”“那是谁发的?”她眼珠转了两圈,自问自答,“不会是小谢吧?”云祈脸色立马垮下去,一双寒瞳迸射凶光,近乎咬牙地喊:“谢时依!”谢时依忍俊不禁,兀自笑了一会儿。忽而,她转向他的眸光格外认真,煞有介事地说:“谢谢你。”云祈有些费解:“谢我什么?”谢多年过去,阅遍近在咫尺的阴恶,跌落混沌无序的染缸,你依旧如初。不枉费我当年把赌注压到你身上。也是,太阳永远是太阳,哪怕是最后的毁灭爆炸,也该极致璀璨夺目。怎么可能轻易被谁阻了光亮?谢时依坐直身子,愉悦地又喝了一口酒。漂浮的酒沫蹭上嘴角都不自知。云祈深邃的眸光始终定在她身上,见此伸出手,指腹去擦那片浮沫。温热的触感点在唇角,谢时依由不得一惊,清凌凌的双瞳睁得浑圆,捧着酒杯一动不动。云祈同样也被自己的举动怔到。他做得太过理所当然,仿若还在六年之前,他还是她男朋友,可以有恃无恐,无所顾忌地亲昵。好巧不巧,这一幕落到舞池中央,偶尔分神关注这边的陆方池眼中。他的反应比任何一个当事人都要大,登时止住大开大合,扭腰摆胯的舞步,刻不容缓地拉着阿华出来。他将阿华送去谢时依身边,自己则拽走了云祈。云祈冷不防被他扯到一个偏僻角落,挥手甩开他,皱起眉头说:“想发疯回精神病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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