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灌起酒来就收不住,八九瓶啤的下肚,脑子开始昏沉,意识朦朦胧胧。他瞅向云祈有一下没一下晃动酒盏的左手,圈上细长中指的银白色戒指反射灯光,碎星般地闪动。大壮晕晕乎乎凑上去,指着那枚戒指问:“祁总,时依姐说你没女朋友,你这戒指是咋回事啊?”谢时依上回同小陈解释过云祈还是单身,多半是小陈告知他的。此话一出,好看热闹的一伙人齐刷刷递去目光。就连有意避免和云祈接触的谢时依都禁不住掀起眼帘,快速瞥他一下。云祈转动酒盏的指节一停,垂低视野,瞅向那枚简约大方的戒指。半晌不语。就在谢时依以为他不会细谈时,他慢悠悠开口:“以前想娶一个人,找人订做的。”大家眼睛纷纷亮起来,哇的惊叹声不绝于耳。谢时依蓦然大惊,伸直纤柔的脖颈,惶恐望他。云祈依旧瞧着戒指,神色不明,似是圈地为界,兀自沉入了一场名为“回忆”,名为“往昔”的漫天风暴。有人追问:“后来呢后来呢?”“后来啊……”云祈拖长调子,轻薄眼皮缓缓掀起,径直落向谢时依,意味隽永地回,“问你们时依姐。”顷刻间,数道眸光如同追光灯一样,从四面八方射向谢时依。震撼,错愕,费解,应有尽有。谢时依还没有从听见云祈说以前想娶一个人的惊怔中缓过神,又陷入了被人围追堵截的茫然无措。“啥情况?时依姐和祁总以前就有关系?”有个喝醉了的同事马上接道:“不是吧,时依姐前两天还说他们没关系。”“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桌上又是一静。云祈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去,暗沉瘆人。谢时依再也扛不住,慌忙起身,说要去洗手间。她迅速穿出人声鼎沸的用餐大厅,逃进人流稀疏的过道。然而还没走到洗手间,一只强劲大手追上来,钳制她的胳膊,将人拉向一旁不起眼的岔道,抵去墙面。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谢时依全无反抗余地,惊得毛骨悚然。刚想叫喊,云祈高大的,沾染浓郁酒气的身躯压来。这条岔道不知道是不是通往杂物间之类的,不重要的地方,光线昏暗,远离人声。云祈蛮横桎梏住她,暗色中的黑瞳波浪翻腾,更显深不可测。他略微俯身,灼热气息撩过她,声线冷沉又压抑:“我们没有过关系?”两人距离不过咫尺,谢时依被他迫人的体温烧到,细密眼睫簌簌战栗。“抱过,亲过,摸过,还睡过,”云祈再度低头凑近她,压低的言语直白又恶劣,“在你这里都叫没关系啊?”谢时依感觉他滚烫的气息越逼越近,唇瓣像是要贴上来。她忐忑得厉害,忙不迭偏过脑袋。云祈停下还想向前的动作,盯向她移去一边,色泽艳丽的红唇,呵地笑了:“你躲什么?”“以为我要亲你吗?”谢时依抿起的唇瓣轻轻在颤,没有反驳。云祈唇边扯出的轻蔑愈发浓烈,“你凭哪点觉得我还和当年一样,一对上你就控制不住?”声声寒刀似的质问刮过耳膜,谢时依眼角酸涩,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走。她没再回闹嚷的饭桌,给小陈发出消息后,径直回了小区。随后几天,谢时依都没听见一墙之隔的云祈的房子传出门锁动静,亦或是其他声响。似乎从那日在烤肉店不欢而散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每每进出家门,谢时依尽量目不斜视,不去瞅隔壁。却总是忍不住。一次次瞟去,那扇厚实的防盗门始终严丝合缝,门后应该是真的空了。谢时依回国两个月左右,搬来之初就得知邻居是云祈。那时她烦不胜烦,如今感觉到他搬走了,那份好不容易被习惯驱赶的烦躁卷土重来,翻天覆地搅动她的心绪。她竭力摒弃杂念,用要事正事将每分每秒填满。这个稀松平常的午后,谢时依打卡下班,开车回小区。刚从车库进到电梯,刘艳一连串消息狂轰乱炸般地砸来:【你之前不是让我仔细查查小谢吗,妈的,这人绝逼有问题!】【你快看这些资料。】【你最近当心点啊。】【我再给你找两个保镖。】中间掺杂了好几张截图。谢时依点开截图,迅速扫过,是国外一家较为权威的整形机构出具的报告。报告显示照片中的男人脸上存在多处不自然,极有可能整过形,并且面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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