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趟来得仓促,阿华非要去厨房再炒两个她爱吃的菜。谢时依对厨房琐事的天赋为负,自知帮忙就是添乱。她喝了几大口凉水,勉强消下双颊的热意,端上阿华做的健康零嘴,站去厨房门口,一面吃,一面聊天。两人说到小猫费劲儿带出的消息,说到云海山,也说到宋一。阿华不想问,徒增她的烦恼,但不得不问:“他快被放出来了吧,再去找你怎么办?”谢时依咀嚼爽脆零嘴的速度放缓,半个月拘留的确一晃而过,下周便到头了。她还没回,手机进来一条信息。摸出一看,很简单的几个字:【想我没?】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但谢时依很快确定是谁。她面色一白,背若芒刺,仿佛见到吐着信子的致命毒蛇急促逼近。宋一还没有被放出来,已经来找她了。害怕但谁叫我犯贱。云祈去找陆方池之前,没有通过手机联系,问他在哪儿,径直将车开去了“白天”。不比大学时各种浪,各种勾搭性感妖娆的小姐姐,现在的陆方池下班后特好找。不是围绕阿华献殷勤,就是回家,钻入前面二十来年都没踏足过的厨房,挖空心思研究鱼的十万种烹饪方法。偶尔心情不好,便会去“白天”喝酒解闷。过去几年,陆方池情绪波动,急需大醉一场,绝大多数时候和阿华有关。今天显然不是。走进“白天”,云祈没有怎么找,在一处相对清净的吧台逮到人。他坐去他旁边,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威士忌。陆方池手持一杯烈酒,扭头瞥了一眼,看清是谁以后,没好气转回去,闷不吭声喝自己的。云祈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酒杯,略略一斜,碰过他杯子,闲散地说:“谢了。”陆方池不明所以,一头雾水。云祈浅抿一口酒,慢悠悠解释:“不是你昨晚上门搅合一通,我和她没这么快和好。”陆方池:“……”他胸腔跳动的火气像是被泼了一整桶汽油,愈烧愈旺,接连灌了好几杯酒。随手丢在桌上的手机响出震动,陆方池瞟一眼来电显示,烦躁地掐断。对方孜孜不倦,持续拨来,他低骂一句脏话,将手机关了机。云祈单只手肘撑上桌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酒杯,眼尾淡淡扫过:“不只是我和谢时依的事?”“关你鸟事。”陆方池不客气地回。云祈直接问:“叔叔阿姨又催你回去相亲了?”陆方池老家在东北,是哈市人,家中生意不小,是当地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毕业那会儿,陆方池父母想让他回去,一是为了继承家业,二是为了给他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当地女孩。夫妻俩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希望他学有所成后能承欢膝下。那时陆方池因此和父母闹得很僵,最后立下军令状,保证一定会在北城混出个名堂。也是从那次起,陆方池一改往昔的吊儿郎当,甩手掌柜,染回正儿八经的黑发,换上剪裁合体的西服,跟着云祈没日没夜,玩命地干。“你不想回老家的原因是什么?”云祈不聚焦地瞅着前方摆满各色酒液的酒柜,悠悠闲闲地自问自答,“不还是当年那个答案吗。”陆方池举起酒杯,又要仰头灌完的动作一顿。云祈低低笑了一声,直白嘲弄:“你又何必说我。”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方池索性摊开了,揉碎了来说:“我和你一样吗?”只听清脆一声,他把酒杯重重一放,转身面朝云祈道:“阿华的心思有谢时依深吗?她处心积虑利用过我吗?”云祈收回视线,懒洋洋盯向手中金稻色的酒液,没应声。陆方池满腔义愤地问:“祈哥,我真的不明白,就你这身高长相,这经济条件,摆在你面前的选项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为什么六年过去了,还是她?”云祈浅饮两口,不假思索地回:“标准答案只有一个。”妈妈曾在待产日记中写到,希望他的一生潇洒开怀,最好不要一根筋地去闯独木桥,而是应该纵情纵性,一直在不同的道路上奔走体验,活得酣畅淋漓。云祈曾经坚定地认为自己活成了妈妈希望的模样,每一个阶段都有多项选择。一件事不行,他不会浪费时间过多纠结,旋即投入下一种可能。因此大学时,云祈涉猎了太多太多,篮球,社团,机车,创办公司等等。但谢时依出现了。他旷达无垠,拥有万万种可能的人生好似极速缩减,退变成了一道曾经最最嗤之以鼻的单项选择题。单选题的标准答案自然不会出现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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