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人极其不听话,完全遵从自己的本能,只顾着贴在徐霁鸣旁边。好不容易拉开家门,还没等开灯,徐霁鸣就被人按在了玄关的墙上接吻。酒气在两个人的口腔里来回穿梭,徐霁鸣安静和人接了一会儿吻,才把人推开,进屋开了灯。他身上都是外面的味道,此刻极其难受。徐霁鸣喝了口水漱口,又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来来回回晃了好几圈,周孜柏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徐霁鸣火了,语气有些不耐:“你先去沙发坐着。”周孜柏动作一顿,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好。”让他坐着,周孜柏还真就正襟危坐在那,背挺得笔直。徐霁鸣倒了杯水,道:“你先喝水。”周孜柏拿起水杯,干了。徐霁鸣又倒了半杯,周孜柏这次不用他的指令,直接全都倒进了嘴里。徐霁鸣暗暗觉得好笑,问道:“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听?”周孜柏道:“是。”“那我现在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好。”徐霁鸣眯起眼,问道:“你喜欢我吗?”没有迟疑,“喜欢。”“想不想和我上床?”周孜柏呼吸重了,哑声道:“想。”徐霁鸣笑了,片刻后又问,“那你为什么不会开车?发生过什么事?”这话要回答的语言似乎过于长了,周孜柏张了张嘴,没说话。徐霁鸣的手机适时响起来,是维克托的消息:【你养了一条好狗。】徐霁鸣冷笑一声,想道,有事儿瞒着我的可不是什么好狗。他瞬间失去了耐心,也不想再继续问,转身进了浴室洗澡。等他披着浴巾出来,周孜柏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顺便把徐霁鸣脱下来的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徐霁鸣拿毛巾擦着头发,问道:“酒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周孜柏动作一顿,回答道:“刚进门的时候。”行。徐霁鸣想道,互相骗一次,扯平了。虽然徐霁鸣没有兴趣去窥探别人的伤口,但是他随口这么一问,周孜柏真的不说那一刻,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失落。徐霁鸣以为按照他们的亲密程度,是可以互相分享伤口的人。但是周孜柏不开口那一刻,徐霁鸣突然觉得他们之前还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横沟,即便他们每天朝夕相处,躺在一张床上。徐霁鸣神色如常,催周孜柏既然酒醒了就赶紧去洗澡。晚上他们依旧在床上翻云覆雨,初冬充满凉意的晚上两个人在床上滚出来了汗,在床上他们依旧如此契合。徐霁鸣恍惚地想,除了在母体和骨灰盒,这是世界上两个人能够让距离最近的方式。他们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仿佛这是维系这段关系的唯一方法。只要没有人提这些,他们的日子就会一如往常的过下去。和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样,活成知己,活成亲人。再或者运气不好,一拍两散。可是徐霁鸣不想这样。那天晚上他们走了没多久,维克托的包间深夜被警察探访,这是徐霁鸣后来才知道的。维克托在手机上说周孜柏是狗,原来是真的在骂人。彼时徐霁鸣在路边点了根烟,正靠在路边的石墩子上抽着,成功收获路边拿着红色买菜篮阿姨的一个怒其不争的白眼,以及一句:“没素质,不知道谁家孩子。”马上三十的徐霁鸣被阿姨水灵灵地认成了不良少年,徐霁鸣耸耸肩,还是把烟掐了,路边报亭煮玉米的香味儿传过来,徐霁鸣肚子应声叫了几声,他去找老板买个根玉米,打眼一扫,一块旧报纸。被老板用来放一堆杂物的垫脚。露出来的标题那里还有个发黄的“新宛”。老板见他视线发飘,问道:“想要这份吗?我这儿还有呢,喏。”老板指了指放报纸的那一堆角落,放了一摞同样的报纸,题目醒目:《著名企业家徐新茂为地震灾区捐款》。徐霁鸣啃了口刚出锅的玉米,被烫得呼了一口气,“两个月前的报纸,我要这个干什么?”他又重新回到他的石墩子旁边,蹲着把玉米啃了,啃完没多大一会儿,郭奎顶着俩大黑眼圈姗姗来迟,“哥,你给我的定位也不在那啊,你咋还到处跑?”徐霁鸣“嘿”了一声,把吃完的玉米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半路饿了,找点吃的。”郭奎一看就是不知道在哪快活了一夜,这会儿也饿了,他直接把老板摊里有的东西买了个遍,拎着一兜子东西上了车,一手拿着玉米狼吞虎咽地啃了两口,一边开了车门。徐霁鸣顺势坐到驾驶位,“钥匙给我,你安心吃,我来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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