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混、每天无所事事,花天酒地或者挥霍,徐新茂虽然每次都在说徐霁鸣这样那样不好,但是徐霁鸣那些富二代朋友被家里限制消费这种事情,还真没在徐霁鸣身上发生过,徐新茂从来没限制过徐霁鸣花钱,像是给他的一种补偿。徐新茂问了一句废话,徐霁鸣也接了一句废话。徐霁鸣想道,他们二十多年没有正常聊过天,这也是正常的。徐霁鸣有些泄气,脑子里地各种念头也随着这种尴尬消失,他又露出来一个笑,说:“没什么事,就是很久没见了,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啊。”徐新茂张了张嘴,“好。”看都看过了,是该走了。徐霁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发奇想要过来,大抵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希望作祟,他想起来上一年,徐新茂在家里给徐霁雨过生日,笑得很和蔼,和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都有那么多话。他生出一种失望,但面上还是带着笑的,徐霁鸣站起身,“那先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徐新茂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徐霁鸣走到了门口,徐新茂终于开口拦住了他。“霁鸣。”徐新茂喊。徐霁鸣闻声回过头,和徐新茂对视。明明此刻离得远,徐霁鸣却觉得自己比坐在徐新茂对面看得清楚。他能看见徐新茂眼角的褶皱,以及从发根长出来的白发。徐霁鸣听见徐新茂说:“生日快乐。”他突然产生一种慌乱,一是因为徐新茂从未这么亲热的叫过他,二是因为徐霁鸣从来没有抱过希望徐新茂跟他说生日快乐。徐霁鸣脸上的表情有些崩不住,他攥紧了拳头,觉得自己眼眶有些热,整张脸的表情保持在一种奇怪的平衡,但他知道只要他稍微拨一拨那根弦就会彻底崩掉。“谢谢。”这两个字从徐霁鸣嗓子眼里挤出来,他不敢再回头看一眼,慌不择路地出了门。他一路走到了没人的楼梯间,靠在墙上缓了半天。一时间脑子里充斥着无数个画面,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在生日那天给自己买了个小小的蛋糕,试探无数次徐新茂会不会向他说这句话。可徐新茂从来没在徐霁鸣生日的时候回过家。徐霁鸣摸了一把脸,突然发现自己在流泪。很久以前的裂缝在这一刻好像正在悄然愈合,原来徐霁鸣这些年希冀的、渴望的,只不过这一句生日快乐。可惜这句话迟到了二十六年,徐霁鸣从未体会过生日是什么感觉,最大的典礼竟然只是今天的一句生日快乐。剧组的人都看出来了导演心情不好,是从他身边那个所谓剧组最大投资人消失开始的。好在他职业素养够高,即使心情不好也依旧保持良好的素质,没有把怒火牵到别人的身上。但是组里的气压依旧过低,好在两个主角恢复了正常,据说是因为胡茗淞和陈淮南彻夜聊了一整夜的剧本。组里的人不敢惹陈淮南,但是却敢跟胡茗淞开玩笑,说胡茗淞运气好,得了陈淮南的赏识,以后可得好好感谢人家。胡茗淞态度奇怪,诺诺说了一句是。拍摄进度在一种奇怪的氛围里稳步前进,徐霁鸣自从回了b市,人就变的很奇怪,好像那种热忱在一瞬间消失,和周孜柏说话的频率也在逐渐减少。两个人都忙,虽然周孜柏并不知道徐霁鸣在忙什么。这种感觉无法言说,周孜柏明确地感觉到徐霁鸣好像正在离他越来越远,可他却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因为徐霁鸣态度很好,会在电话里和周孜柏说情话,说想他。这种见不了面的感觉让周孜柏觉得焦灼,他只好在日常工作中强迫自己把这种感觉忽略,强忍着自己现在立刻要见到徐霁鸣的冲动。剧组进展飞快,周孜柏憋着一股劲儿,赶紧把这段拍完,好给自己放一个假。徐霁鸣来的时候这个场景的戏已经拍完了大部分,徐霁鸣走后第五天,周孜柏就已经拍到了d市的最后一个场景。这场景选在雪山脚下。拍摄很顺利,收场的时候周孜柏独自一人走了出去,这地方他来过一次,是和徐霁鸣。那天他们一起见到了一个奇迹,在日落金山时刻接了一个吻。周孜柏依旧记得那天路上徐霁鸣开车的侧脸,那么鲜活的面容,和他身后的金黄色雪山融在一起。他觉得这里是一切的开始,即便不确定这地方在徐霁鸣心里的定位,徐霁鸣这样的人是否会在乎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吻。把拍摄地定在这里的时候,周孜柏就夹杂了一点私心。这点私心好像早就被徐霁鸣洞悉,徐霁鸣说要再来这里看看,周孜柏发现或许觉得这个地方有意义的不止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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