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能掌控别人的大聪明竟然是个路痴?顾则桉没有回应,手握方向盘,加速油门将车往另一条路开。十几分钟后,宾利停在一家酒店门口。这整栋建筑流光溢彩,玻璃幕墙倒映着霓虹灯海像宫殿般矗立在城市繁华地段,旋转门缓缓转动,门童恭敬地站在门侧。在没停车之前,贺屿以为顾则桉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路痴默默地在调整错误路线,但看他停在这里后非常不解,他在新闻上看到过,这是顾氏集团新投资的全国最奢华的六星级酒店。“你不会是要让我照顾你家生意吧,我住不起。”贺屿内心os:这人给我钱然后又让我去他家消费,搞经济内循环是吧,算盘打得是不是有点太响了,大聪明。顾则桉有点无法理解贺屿的脑回路,放下车窗看着酒店门口:“我在网上用你名字订了,你直接去前台报名字就可以。”“免费请我住?”贺屿看着酒店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疲惫:“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刚握住车门的把手要推门下车时,胃部却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一瞬间喘不过气来,酒精的灼烧感还未完全散去,混合着先前顾以轩那一拳,此刻翻涌上来像是钝刀割肉。“钱我等下”顾则桉疑惑他怎么还不下车,转头去看他,却看见旁边的人本就俊白的脸更加苍白,额角冒着细汗,一只手死死扣住车门,另一只手捂住胃部:“你怎么了?”贺屿疼的一时说不出话,缓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还不是被”,说到这突然又停住,等胃子里一阵痛过去又才说:“被你弟弟揍了一拳。”顾则桉眉宇微蹙,大致猜出来是因为刚才粉末的事:“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要去医院吗?”“不不去。”贺屿听到医院背脊猛地一寒,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窜上头皮,令他呼吸微滞:“药店买点药就可以了。”童年可怕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刺鼻的消毒水味、雪白的病房天花板,每次去医院他都像被推进一座冰冷的牢笼躺在病床上,任由医生往他瘦小的身体里扎针、抽血、穿刺,好去维持另一个人的生命。他还记得每次针扎进骨头那种深入骨髓而撕裂般的钝痛,像是有人硬生生地从他体内夺走什么,可他只能咬紧牙关不敢喊痛,因为他知道,他的痛没人在意,母亲只在意他的哥哥需要他。所以到现在,贺屿无论是胃病还是发高烧,从来不去医院就连校医室都不去,全靠吃药硬扛。顾则桉见他疼得不像是吃药就能止住的,一边踩油门一边说:“这附近有一家医院,还是去检查一下,顾以轩练过拳。”“真的不用了。”贺屿捂着胃子的手突然搭在顾则桉的手臂上,低声求他:“我真的不想去医院,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大不了多休息几天。”顾则桉盯着贺屿没有血色的脸,从他眼睛里看出了恐惧,不是短暂的惊慌,不是普通的害怕,而是一种根植在记忆深处的阴影,一种经历过无法挣脱的痛苦后留下的烙印。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年幼时,他也曾看到过一双原本温柔美丽的眼睛逐渐充满恐惧,那是母亲盛满着无力反抗、任人宰割的绝望。而他当时什么都做不了,保护不了。顾则桉轻轻眯了眯眼,胸口莫名有些发闷,过了几秒才缓缓移开视线,像是在回避什么,犹豫片刻,车调了一个方向。贺屿疼得迷迷糊糊,等他清醒了几分后才发现车正驶进一处高档小区,他喉咙有些干涩,强撑着坐直身子,问:“这是哪?”顾则桉刚打完电话,放下手机:“你不去医院,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放在酒店。”万一半夜死在酒店或半死不活更麻烦。“这是你家?”贺屿问。顾则桉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嗯,算是。”是他名下的一套房子但不常住,他不大喜欢住在繁华地段,平时没有早会的话就住在靠郊外依山傍水的那套别墅里。停车后,顾则桉先下了车,贺屿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脚刚跨出去就突然发虚,在即将摔在地上时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从侧面架了起来,身子不经意地倒进顾则桉宽厚的怀抱。顾则桉眉头皱得更紧,严重的洁癖让他的手臂只能僵硬地扶住贺屿,试图用最小的接触面积给予支撑,然而贺屿显然已经虚弱得无法自己走,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初秋衣服穿的薄,温热的气息透过衣料渗入他的肌肤,让他有些发烫又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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