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往衣帽间走,抬眼的一瞬间手上的动作和脚顿时停住,贺屿正坐在床上,头发微乱,眼神不像刚才那样空洞但显得有些迷茫。“fk!”顾则桉猝不及防被吓到,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坐在床上的贺屿被顾则桉的声音激得身子抖了几下,眼神瞬间聚焦:“你吓我干嘛!”“?”顾则桉眉头微拧。到底是谁大半夜吓人?贺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只挂着浴巾的身体所吸引,眼珠顺着水珠缓慢地扫过胸膛,紧实而饱满,不是夸张的隆起而是精炼的线条,腹肌轮廓清晰,两侧的人鱼线像被刻刀勾勒而出,延伸向下,隐入髋骨上白色浴巾的阴影中。“你”他收回了视线,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拉开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我怎么会在你床上?”顾则桉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差点气笑了:“你想什么呢?”“哈”贺屿刚才一时懵了,现在平静下来才想起顾则桉这人洁癖的要死并且说过对他没任何兴趣,尴尬地笑了两声:“是我电视剧看多了我是不是梦游了?”“你也知道啊。”顾则桉的目光撇到了他胸前敞开的衬衣领口。微凸的锁骨投下淡淡的阴影,在呼吸的起伏间流露出几分纯白的性感。他无声地呼了口气,把擦头发的毛巾直接扔到贺屿敞开的衣领口挡住,朝门外偏了下头:“现在可以出去了。”今晚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贺屿带回家,因为那个眼神的一点恻隐之心被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消磨殆尽。贺屿惯性地往后仰,突如其来的湿润触感贴上裸露的肌肤,冷地一个激灵,他觉得顾则桉肯定是生气了:“我很久没梦游了,换了一个环境加上今天状态不好”自从被母亲接回家后,他才开始一点一点出现梦游的症状。那个女人从未给予过温柔,总是用责骂和埋怨的语气告诉他“你不该出生”“都是你的错”,而他哥哥生病又常在深夜发烧惊醒,他和哥哥住一个房间也跟着惊醒,醒来后要帮哥哥擦汗洗身体。不止一次在病房听到母亲对着哥哥哭:“为什么生病的是你,为什么你要受折磨”,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控诉贺屿,病的为什么不是他!恐惧不安的情绪让他夜晚害怕而总是失眠,慢慢导致患了梦游症。上次梦游还是母亲带着哥哥来港都,美其名曰是来看他,其实就是来要钱,而且私心地想要他和哥哥多联系,以后等她照顾不了,好把哥哥托付给自己,如果真想要来看自己,怎么连学校都懒得进去,懒得了解他的生活,说什么鬼话贺屿下床穿上拖鞋,把毛巾放到浴室的洗手台上,等他出来时却看到顾则桉把床上所有东西扒得一干二净扔在地板上,又去旁边衣帽间拿了一床新的被套和床单站在床边,思考了一会儿两手才攥着被角开始弄。昂贵的真丝床单被他铺来皱得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海面,而顾则桉蹙着眉头扯了半天,又转手去理被套,被套反而缠得更乱,像条垂死挣扎的章鱼。贺屿实在有点看不下去,轻声地问了一句:“顾大律师,您这是在床上打官司吗?”“”顾则桉看着让他大半夜换床单的始作俑者,要不是这人多少是因为他被挨了一拳疼的要死要活,现在已经把他扔出去了。“你会?”他想起贺屿那天被缠得乱七八糟的饭卡,冷声讽道:“就你那双手跟刚长出来差不多。”“哈”贺屿本想上前替他整理一下,但被他这样一说又觉得脚迈不出去,转身摆了摆手:“不会,我就先不打扰你搞艺术了。”可他往门口刚走了两三步,后脖颈的衣领却被人忽然一拽,拉着他踉跄地后退几步,又退到了床边,贺屿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顾则桉朝床的方向偏了偏头:“我现在不困,等你来弄。”贺屿梦游之后困得要死,只想快点窝到沙发上睡觉,没有挣扎地接过顾则桉手上的被角,套弄起来。等顾则桉从衣帽间换上缎面黑色睡衣出来,看到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床上竟然铺得干净整齐,一丝皱褶都没有,连被子都叠成豆腐块,怔了一下:“军训的时候你是教官吧?”总感觉下一秒贺屿站得笔直要给他行个军礼,义正言辞地说:“报告长官!”“…”贺屿没那么得意的得意地盯了他几秒,啧了一声:“你们这些从小被精心伺候惯了的人,的确做不来这些,这才哪儿跟哪儿。”顾则桉的目光落在贺屿那双笨手上,好像也不是那么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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