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顾以轩的侧脸上,他的身体猝不及防地踉跄了几步,撞到身后的隔间门上,捂着脸回过神时贺屿眼疾手快直接把隔间门猛地关上,用拖把从外头将门把横拴卡住。“这一拳是还你的。”贺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也是火辣辣的痛,听着顾以轩一边怒骂一边撞门,重新洗了个手,转身甩门离开了。但他没有回宴会厅,跟着侍者的引路出了宴会厅的后门,去附近便利店买了一个香草味的冰淇淋,坐在花坛的边沿,低头咬了一口,抬头时看到不远处的大楼。巨大的玻璃幕墙上映出穿着浅灰色西服的自己,此刻像是误入名利场的流浪猫。贺屿低头又咬了一口冰淇淋,鼻尖被冷意刺激得有些发酸,衬衫领口的扣子扣得太紧,禁锢着呼吸,抬手扯了扯,才觉得胸口那股郁结散了一些。他轻轻叹了口气,半阖着眼,仰头靠在身后的花坛边缘,耳边是树叶被夜风吹动的沙沙声,寒风吹过他敞开的领口,冷得打了一个寒颤。没多久,他听到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皮鞋跟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冷木香。“你是打算在这里冻成雕像?”顾则桉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敞开的领口和手里的冰淇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贺屿懒懒地靠在花坛边,没睁眼,就着冰淇淋又咬了一口:“正好,冻成雕像可以直接把我搬进去展览。”“”顾则桉被他这幅懒洋洋又嘴贫的模样逗笑了一瞬,又压下嘴角:“顾以轩为难你了?”“对。”贺屿睁开眼,抬头看他,眉眼微垂显得有点无辜:“你可要保护我。”“嗯。”顾则桉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兜里:“不过你刚才表现得挺好的,知道还手。”贺屿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有人看到你和顾以轩同时进了厕所。”顾则桉说:“他出来之后一边脸青了。”贺屿一想到顾以轩被自己打了还是忍不住笑了笑,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笑意瞬间收回去,把冰淇淋咬完,剩下的蛋卷随手丢在了旁侧的垃圾桶里,目光落在面前站得笔直的顾则桉,朝他勾了勾手:“坐。”顾则桉看了眼花坛边沿,嫌弃地皱了皱眉,没打算坐下,只是微微弯下腰,靠近了点:“干什么?”没等他反应过来,贺屿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了些,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热度。贺屿抬眸盯着他,声音压得很低:“顾则桉,我的身体真有这么好?”顾则桉微妙地挑了一下眉,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他敞开的领口,脖颈上若隐若现的青紫痕迹,一时有些说不出话,只是喉结轻微动了动。贺屿见顾则桉一言不发,反而弯了弯唇角,带着几分自嘲:“你们都这么喜欢我的身体。”顾则桉蹙眉,声音微凉:“都?”贺屿盯着他看了几秒,勾着脖子的手突然放下,把他推开了些,身体往后靠回到花坛边,冰凉的石砖硌在背后,看着不远处的宴会厅:“我身体的用处可大了,我哥哥的命都是靠它续的。”顾则桉的眉头皱得更紧,看着贺屿的侧脸,那双看起来澈亮又有点倔的眼睛,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阴霾,不仅掩住了原本的神采,还有一丝隐忍的伤痛。他沉默片刻,嗓音比平时沉了些:“你哥哥得了什么病?”“白血病,需要我的骨髓,需要我的血。”贺屿转过头,仰起盯着顾则桉,眼睛弯了一下:“你也是需要我的身体治病吧?”顾则桉冷淡的脸闪过一瞬的错愕但很快就被掩去,静了几秒才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怎么知道?”“我今早把药膏放回抽屉时不小心看到你的药。”贺屿轻轻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查了一下,大概知道是什么。”顾则桉的目光一沉,薄唇紧抿,眸色在夜里显得格外幽深,盯着贺屿,像是在揣摩他的真实情绪。贺屿感觉到那道目光很沉很重,却没有避开,反而歪了下头,嘴角弯起一个很淡的弧度:“你最喜欢我身体哪儿?”顾则桉微怔,闻到贺屿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酒气,拧了一下眉心,抬手按住贺屿的肩膀:“你喝醉了,回去。”贺屿没反驳,只是偏了偏头:“你不进去陪他们?”“本来也没打算来。”顾则桉的手从他肩膀拿开:“你是学艺术的,需要见见这些人。”贺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心情有一瞬说不上来的复杂,抬起头,望着顾则桉那双漆黑锋利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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