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舸脸上被摔了东西也不恼,抱着徐渺丢过来的枕头一起躺回徐渺身边。他鬼鬼祟祟,很小心地扒拉开徐渺耳边的枕头,凑过去好轻好轻地亲了一下徐渺的脸颊,又敏捷地在徐渺抬起手要拍开他的时候握住徐渺的手,低头亲了亲徐渺手指。“我很困啊,”徐渺的声音被枕头捂得很闷,他清醒了些,知道了闹他的是谢舸,烦躁通通变成了无奈,说:“昨天三点钟才睡,让我再睡会儿吧宝宝,不然拍两寸照的时候不好看,我会伤心的。”徐渺字字句句都戳在谢舸的软肋上,让谢舸无力反抗甚至开始自我反省。躺在身边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徐渺翻身变成侧躺,张开手环抱住谢舸的腰,闭着眼靠在谢舸颈窝,重新睡着了。一小时后,手机突然响起来。谢舸甚至来不及辨认是谁的手机以及谁打来的通话,十分眼疾手快地在徐渺被吵醒之前点了接通。“为什么请假。”很咄咄逼人的语气,谢舸顿了几秒,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没有备注,只是一串数字。谢舸接电话前只想着不要让铃声吵醒徐渺,接电话后才想起来不论是他的手机还是徐渺的手机,不论是谁打来的通话,他都可以直接挂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握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我问你为什么请假,请假理由写有事,你觉得我会给你批假吗?”对面的语气更加咄咄逼人和大声,几乎讲出了免提的效果,谢舸赶忙按下音量键,同时把睡得不太安稳的徐渺抱得更紧了些。充当枕头的手臂此刻又多了新功能,谢舸单手捂住徐渺耳朵,小声且尽量简短地和对方说明情况:“他在睡觉,等他睡醒给你回拨电话可以吗?”“你是谁?徐渺呢!让他接电话!”好吵的人,徐渺还说他吵,明明还有更能吵的人。不过谢舸也没有因为对方不礼貌的语气直接挂断电话,对方能直接说出徐渺的名字,说明和徐渺的关系并不浅薄,至少没有浅薄到陌生人的程度。谢舸仍然保持良好语气:“他在睡觉,接不了电话,等他醒了之后再……”话到一半,手机被徐渺直接抢走了,谢舸听不见那人的声音,只能听到徐渺说。“不是和你说过我结婚了吗,他能是谁,当然是我老公啊。”“我去年没休年假,今年一天假没请,我突然有急事请半天假有问题吗。”“随便你,不批假那按旷工算吧。”睡到一半被吵醒是真的很烦,徐渺挂完电话脸还臭着,突发奇想似的抓着谢舸肩膀,一连用脑袋撞了谢舸胸口好几下。徐渺发泄情绪时力气很大,额头撞痛了才停,他刚想关心谢舸几句,抬头却看见谢舸快笑成傻子了。“你笑什么,”徐渺疑惑,他甚至怀疑谢舸是不是发烧了,于是凑过去用额头碰了下谢舸额头,没有发现温度异常,“没生病啊,你到底怎么了,我不和傻子结婚的。”仿佛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谢舸瞬间收回了傻笑,紧紧抿着嘴唇,逼自己看起来显得正经一点,但很快破功。谢舸有点得意洋洋,又有点害羞地问徐渺:“你能再那样叫我一下吗?”徐渺疑惑:“哪样。”谢舸不好意思直说,疯狂暗示:“就是你和那个人说的时候叫的那样。”徐渺这会儿懂了,但装不懂:“哪样?”“就是那样,”谢舸好急,“就是那样,那样啊。”谢舸看徐渺还是一副一窍不通的模样,他着急得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决定直接告诉徐渺:“就是喊……”“老公,”徐渺打断谢舸的话。徐渺眼睛都弯起来,语气里饱含着笑意,重复了一遍:“老公。”到民政局门口时谢舸人还是飘的,他晕晕乎乎,像个充气过度的气球,要不是有徐渺牵着,他就要飞走了。也许是因为今天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工作日,也许是因为他们心急来得太早,人很少,他们幸运地成为今天第一对注册登记的新人。两寸照压上圆形钢印,徐渺在工作人员“新婚快乐”的祝福中接过结婚证。他无视了谢舸伸过来的手,把两本结婚证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谢舸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仍然保持掌心向上的讨要姿势,两只漂亮的眼睛睁得好大:“我的呢?”“没收了。”谢舸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眼神幽怨,盯着徐渺的口袋,恨不能用目光给那个口袋烧出个洞来,他好趁机接住掉出来的结婚证。比起不现实的想象,谢舸只思考了几秒钟就决定使用更能实施的手段,他问徐渺:“不能不没收吗?发两本就是一人一本的啊,你觉不觉得你一个人全部拿走的话有点不公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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