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西右转头看裴鹤京,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怎,怎么了?”下一秒陶西右自己就发现了问题,他白色西装上黑黢黢黄当当的一片。他的头发掉色了。怎么办?有没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头发掉色了。怎么办?有没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雨刷刷刷地越下越大,陶西右脚趾紧紧抓着地,顶着一头黄黑交杂的发色和脏得不成样子的白西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没事。”裴鹤京出声拯救了他,“今晚跟我住。”急切又喧嚣的雨噼里啪啦地砸向大地,到显得黑夜愈发寂静。老管家郑伯贴心地送来换洗衣物,陶西右捧着进了客卧浴室。郑伯苍老的声音隔着门响起,“陶先生,您洗完直接过去少爷房间吧。”总算把头上乱七八糟的黑色洗干净,陶西右把头发向后抹,站在花洒底下,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思绪万千。这进展似乎有些太快了,才第三次见面裴鹤京就要他留宿,而且看样子还是同床共枕。没想到裴鹤京平常那一脸冷淡的样子,居然也是有点急色的?好吧,当初决定参加生日宴陶西右就已经做好了觉悟,这世间想要得到什么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况且裴鹤京长得这么帅,倒也不亏,就当为以后的床上生活提前做实践了。就这么的,陶西右自己把自己说服得妥帖,只不过面对未知到底有些许紧张。他反反复复地搓洗,恨不得给自己搓下一层皮来。磨蹭大半个钟头总算洗完了澡,穿上柔软的睡衣,陶西右把头发吹干,一边抬手抓顺,一边往外走。到了门外,他停住脚步做了两次深呼吸,才推开裴鹤京的房门。卧室是浅灰色的主色调,暖黄的灯光如细碎的金箔,轻柔地洒在每一处角落。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超宽加大的床,床品洁白如雪,光泽柔和,让人忍不住想一头扑上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甚明显,恰到好处。陶西右快速环视四周,从黑胡桃木复古床头柜到另一侧的灰色沙发和圆形小桌,只觉得处处都和裴鹤京很搭,低调冷淡、且异常昂贵。此刻房间主人正穿着套黑色睡衣,站在窗边看向外面的一棵山茶树,暴雨砸得树叶哗啦作响。陶西右轻轻把门关上,走到裴鹤京身旁。那棵山茶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茂密的树冠刚好和二楼窗户平齐,借着偶尔的闪电能看清它被雨洗得越发油亮的叶片。“鹤京,”陶西右顿了下,忙续上,“哥哥。”他其实很不习惯这个称呼,只是之前聊天时为了显得熟稔些,能拉进距离感,便做出乖乖仔的样子叫哥哥。裴鹤京这才转头看向陶西右,那头明亮的黄发在灯光下宛如另一个小灯泡,在这个色彩单调的卧室里显得极为突兀。“热牛奶在桌上,喝了睡吧。”陶西右转头去找,果然有,连忙去捧着喝。他有些晕乎,脚底下像是踩着云朵似的,一颗心也是飘飘然落不到实处。那个金字塔尖遥不可及的裴鹤京,宁津市多少人的梦中情郎,自己今晚,当真得睡了?这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要不可思议。喝完了牛奶,陶西右舔了舔嘴角残留的奶渍,转头看见裴鹤京捧了本书坐到床上,后背垫着枕头,很明显地留出了一半的位置。放下杯子,陶西右走过去小心地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和想象中的一样,床垫很舒适,恰到好处地承托住脊柱,不软榻也不生硬。轻轻嗅了嗅,陶西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泡在了裴鹤京独有的那种草木香味里。裴鹤京关了顶灯,留了盏台灯看书。明明没有时钟,但是陶西右的脑袋里莫名其妙地开始响起“滴答滴答”声。十分钟过去,他就像那被抬上龙床却不被宠幸的妃子,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打去冷宫,于是陶西右鼓起勇气搭话,“还不睡么?挺晚了。”难道总裁的前戏是流行看书?到底搞是不搞?刀子悬在脖子上很痒啊……“有光线睡不着?”裴鹤京侧头看他一眼,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于是合上书本随手放到床头柜,把台灯关了。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陶西右听见裴鹤京躺下时衣服摩擦被子的声响,混合着窗外的雨声,挠得他耳朵痒痒的。不知怎么的,陶西右感觉自己的脸变烫了,脑海中一直回想着裴鹤京刚才看书时安静的眉眼,和那张帅死个人的伟大侧脸。好一会儿过去,身旁的人没有动静。反而是陶西右一脑子黄色废料,弄得有点难受了,他轻轻地翻了个身,手伸进被子里给了自己一下,嘀咕道:“不许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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