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裴鹤京侧身将窗户关上,目光又锁回陶西右身上。“还……还好,小陈去接的我。”陶西右移开目光,自顾自非常随意地坐到沙发上,把帽子随手放在一旁,“空调开得老足了!”窗外风雪依旧,窗内暖意融融。裴鹤京一步一步靠近,忽然弯下腰,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陶西右困在身体与沙发之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干嘛?!”陶西右下意识地抱紧手臂挡在胸前,像只虚张声势的小兽,试图用张牙舞爪掩饰擂鼓般的心跳。裴鹤京身上的草木气息混着极淡的烟草味,还挺好闻。裴鹤京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那笑意直达眼底,驱散了所有的阴郁和倦怠。“谢谢。”他说,声音很轻,却又重若千钧,“你在这里,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陶西右只觉得一股热流“轰”地一下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鼻尖冻出的红还没褪去,耳朵尖又红了个彻底。他眼神慌乱地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看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嘴里嘟囔着掩饰:“谢、谢毛线啊……”声音都虚了几分。心一横,眼一闭,他干脆梗着脖子,把刚才在风雪里酝酿好的“宣言”一股脑倒了出来,试图重新掌握主动权:“我想开了!”陶西右声音拔高,带着点刻意的豪迈,“谁没有在爱情里受点伤呢?男子汉大丈夫,那点小痛算什么?”他顿了顿,飞快地瞥了裴鹤京一眼,又迅速移开。“看在你二十几岁就跟了我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陶西右说罢“哼”了一声,尾音翘得老高。裴鹤京深深地看着陶西右,目光因为体位原因是自上而下的,他这双眼本就生得锐利,此刻带着些许复杂情绪,令陶西右如入漩涡,心跳失常。“右右。”裴鹤京突然移开撑在扶手上的手,在沙发前单膝跪地。他托起陶西右的手,虔诚地在其手背上落下一吻。陶西右盯着裴鹤京低垂着久久未动的发顶,内心汹涌澎湃,他突然叫了声裴鹤京的名字。在裴鹤京抬起头的瞬间,陶西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不要……”“要不要谈恋爱?”“要。”几乎是在同一个瞬间两人的话同时脱口而出。陶西右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抿着嘴不太好意思地笑开了,随即又赶紧正色道:“你知道的,我很年轻,追我的人能从裴家里头排到宁津市洛湖大道,我跟你谈,你得遵守规矩。”“你说。”裴鹤京点头。“第一,你不可以结婚,形婚也不行,从始至终只能有我一个人。”“好。”“第二,从今以后不管任何情况,你都不可以再骗我,哪怕是为了我好也不行。”“好。”“第三……”陶西右想了又想,他和裴鹤京之前当真一直相处得挺融洽的,除了那事儿还真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矛盾发生过。“第三,裴鹤京永远给陶西右无数次提任何规矩的机会。”裴鹤京补充。陶西右猛地拍手,恍然大悟,“对!就这个好!”“好”字话音刚落,裴鹤京毫无预兆地起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掠夺的强势,狠狠地吻住了陶西右,力道大得他蓦地往后仰,随即后脑勺被裴鹤京用手心稳稳兜着,轻轻靠到沙发靠背上。“唔——!”陶西右惊得瞳孔骤缩,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裴鹤京手向下移,牢牢扣住了他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固定。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了他的腰,像是要将他揉碎进骨血里。这个吻与之前任何一次触碰都截然不同,它充满失而复得的确认,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裴鹤京的唇带着微凉,气息却灼热滚烫,强势地撬开陶西右的齿关,攻城略地,不留一丝缝隙。烟草的苦涩与裴鹤京本身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极具侵略性的味道。最初的震惊和慌乱过后,一股陌生的、强烈的悸动从被攫住的唇舌蔓延至四肢百骸。那是一种被强烈需要、被深刻占有的感觉,冲垮了陶西右所有理智。之前抵在裴鹤京胸前的手,推拒的力道渐渐消失,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陶西右最终紧紧揪住了裴鹤京手臂上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时间失去了意义,窗外的风雪声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室内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唇舌纠缠的濡湿声响。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陶西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裴鹤京终于稍稍退开了一丝缝隙。他额头依旧抵着陶西右的,鼻尖相蹭,灼热的气息互相喷洒在对方滚烫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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