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樟手里提着一筐子黄鱼从后厨转身出来:“东家,这鱼……”话尚未说完,卢樟已经和为首的蒙面人打了个照面,他反应极快,鱼筐落地,拔腿就追。奈何卢樟腿上有疾,速度无法跟轻功在身的蒙面人相比。一人目光凶恶:“待我去杀了他。”为首那人厉声喝道:“不要节外生枝!”说罢,五人脚尖猛跃,自屋顶扬长而去。卢樟在地上追,一道黑影窜出,带着一星白光,是垂珠。那猫从不下地,此刻却如利剑闪出。追出二里,卢樟气喘吁吁,到城门口,听见一声尖锐的猫叫,他心中一惊,顾不得自己沉重的呼吸和腿上隐隐的痛感,加快两步狂奔过去。只见垂珠被一人拎着后颈皮,四肢下垂,只能一个劲地“喵喵”叫。那捏着垂珠后颈皮的手格外白,被垂珠黑色的毛发一衬,竟还显出几分阴森。苏溪亭一身白袍,手里捏着垂珠,歪头看它,一脸不解。“苏先生!”卢樟赶紧上前,两只手伸出去,想把垂珠接回来。苏溪亭看见卢樟,又看看垂珠,然后目光回到卢樟脸上:“你们在追什么?这猫跑得就像地面烫脚一样。”五月的晚春,气候正好,卢樟浑身大汗,面色焦急又恼然:“东家、东家被人掳走了,我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几个蒙面人绑了东家,我追都追不上。”苏溪亭把垂珠往卢樟怀里一塞,转身就要出城。垂珠的爪子一把薅住苏溪亭,指甲勾住他袍上的绣花细线。“啧,”苏溪亭嫌弃地伸手,垂珠顺着爬过去,在他怀里窝好,“你回去等,我去找他。”卢樟站着不动:“苏先生,您想要什么?”苏溪亭抬头,手在垂珠身上摸了两下:“我会自己跟叶老板要。”身形一晃,已窜出十余丈外,步履轻疾,不扬微尘。卢樟来不及讶异,只觉明明十分担心叶昀,却在看见苏溪亭残影一般的身形后,莫名安定了许多。叶昀被捆得老神在在,既不挣扎也不呼救,顺顺利利被人劫到了城郊一座庄子里。庄子不小,院外绿柳周垂,大门洞开,可见三面垂花门楼,仰面莲花簇簇缠绕,雕梁画栋,一步一景,便是亭台楼阁逐一显现,抄手游廊似延绵不绝,四周甬道头尾相接,太湖石立于园中,名花绕周,富丽堂皇。叶昀心道这恶霸竟还有些趣味,这样一栋宅子,便是较之玉都的将军府也不遑多让。鼻尖突然在那浓郁的花香里嗅到一丝锈气,被浓烈的香气压得若有似无,还有淡淡的上好胭脂香。赵载坐在花厅里,花厅周遭围着纱帘,里面点着烛火,影影绰绰,酒香四溢。叶昀被人推进去,尚未站稳便听赵载道:“唐突美人了。”他那嗓音湿滑如蛇,实在令人恶心,饶是叶昀见过不少大世面,还是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一贯沉稳都忍不住想骂人。“给老子滚远点,去你娘的美人。”天边弯月垂帘,叶昀被捆起来的双手在袖子里轻轻挣了两下,原本他还想看看到底绑他来的人想玩什么花样,可他实在忍不下去,隔夜饭都快吐出来。“欸,美人儿可不兴说粗话。这般好颜色,只在一家小食肆里当个厨子岂不是埋没了。”赵载起身走近两步,低了头去仔细端详叶昀的脸,越看越痴迷。“今日是在下孟浪了些,但也是出于真心,实在是难以忍耐相思之苦。我这环翠山庄,倒是可当藏娇的金屋,就看美人儿意下如何?”说着手指就要贴上叶昀的脸。叶昀嗅觉敏锐,都不需赵载靠近,他身上那股子纵欲的淫骚味就冲进了他鼻腔,催得他一阵一阵泛呕。手上绳索一轻,叶昀右手成掌,内力凝聚,正待赵载再往前半寸,一掌藏花就能直击中心。花厅外杀气陡然暴涨,惨叫声、倒地声四起,叶昀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如浓雾弥漫,瞬间淹没整个荷塘花厅。一声轻巧的“喵呜”,垂珠尾间那一抹白如闪电,只听得赵载一声痛呼,脸上数道血痕。叶昀伸手揽住垂珠,右脚一抬,对着赵载腰腹间横踢过去,人一下摔出花厅,在地上滑行数米。4叶昀掀了纱帘出去。月色下,苏溪亭那扎眼的白袍上下翻动,脚下不知使的什么步子,看似极度凌乱,却自成节奏,游走间如风,无孔不入、无缝不钻。一双手呈掌状,却直直抵到人太阳穴处,然后化掌为爪,扣住整颗头颅,一拧,就像拧鸡脖子一般,直接拧断颈骨,干脆利落,如杀人机器收割人命。叶昀暗自心惊:这招式好重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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