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没开口,苏溪亭抢了白:“你人缘真不错,都进了大牢了,还有人替你说话。”赵捕头和叶昀都没理他,两人一拱手,赵捕头就离开了。叶昀转身面向苏溪亭,表情有些严肃:“林员外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真是开门见山,苏溪亭一片衣角往下垂了一些,他连忙捞起来,嘟着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无仇无怨的。”“昨日你赠画给他时,说他有血光之灾。”苏溪亭直视过去:“我没说谎,他印堂发黑,两腮下垂,目光晦涩无比,是典型的血光之灾的面相,我也就随口一说,哪知道他真的就死了,怪我倒霉咯。”叶昀瞧他目光澄澈坦然,虽然心有疑虑,但到底还是信了他,撂了袍子坐下,刚坐稳,苏溪亭上半身就极其自然地躺了过去,头枕在他腿上,微闭着眼打了个哈欠:“牢里真是脏得很,我腿都蹲麻了,你腿借我躺躺。”叶昀被他这举动惊了一惊,抖腿:“成何体统,下去。”奈何人就跟涂了浆糊黏在他身上一样,干脆两手把叶昀的衣襟一拉,两人倏地贴近,连鼻息都交缠到了一处,苏溪亭冲他眨眨眼,手指比了段小距离:“别这么小气,就躺一下下,回头我的腿也借你躺。”叶昀觉得这厮的脸皮,比那苍南的城墙还厚。他索性也不管了,往后靠去,靠在墙壁上,一股潮湿气沁着衣服透进来,他突然笑起来:“想不到我也有蹲大牢的一天。”“我也想不到。”提审是在次日,县令压根不管叶昀和苏溪亭说什么,惊堂木一拍,口口声声说他们串通起来毒杀林员外,就因为叶昀此前多管闲事让林五郎杀人偿命,怕林员外报复,索性先下手为强。叶昀对着糊涂县令实在是无言以对。两人又被押回了大牢,苏溪亭撑着下巴,语气淡淡:“这大牢也困不住我,要不我把那狗官杀了吧。”成日把杀人挂在嘴上,叶昀抬手就是一毛栗:“那是朝廷命官,你要不想被通缉,只管动手。”苏溪亭倒真不怕被朝廷通缉,只是东躲西藏,实在麻烦。朝怀霜是日落前来的,扇子摇得飞快,匆匆扔了一句“明日知府的人会来”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竟没跟叶昀要钱。叶昀觉得有些感动。7果不其然,常州府知府手下的捕快快马加鞭赶到了梁溪县,也没同县令寒暄闲话,只道:“冯大人已知前情,我等奉命前来彻查此案,先提审两位嫌疑犯。”县令急出一脑门汗,跟在后面叫着:“大人,大人……”叶昀和苏溪亭彼时正在大牢里啃着刚送来的白面馒头,配上一碗水,两人却吃得无比雅致,一口一口,像是在尝什么珍馐。牢头一开锁:“叶隅清、苏溪亭,出来。”馒头也没吃完,搁了一半到碗里,一前一后出去。来人仪容非俗,五官端正,剑眉紧蹙带煞,双目劲光有神,腰间佩刀,一团侠气英风。端坐在上,面前放着一碗茶水。县令虎着脸斥道:“看见魏大人还不跪下!”叶昀老老实实掀袍欲跪,苏溪亭站在一边动都不动。魏渊一摆手:“不必行礼,冯大人与我已经看过案卷,叶老板与苏先生实属无辜,不过我亦有几个问题要问。”叶昀拱手:“大人请问。”“仵作单上写,死者死前曾被人下毒,林府管家说死者死前只吃了从叶家食肆带回去的粽子,叶老板可有解释?”“回大人,粽子是端午前一日下午现包的,一共包了两百余个,统一贩卖,草民亦没有未卜先知之能,那日原本县令大人设宴招待林员外,可林员外临时起意来食肆用饭,这毒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叶昀答得有条有理。魏渊一点头,又问苏溪亭:“听闻苏先生只为将死之人画像,那日为何要给林员外画像,莫非你知道他要死?”苏溪亭轻飘飘看了魏渊一眼,双手环抱胸前:“我之前同崇安寺门口的瞎眼老汉学了点相面,那日看那林员外,觉得他恐有血光之灾,只是想提醒他,谁晓得他与哪个有仇,当晚就被杀了。”魏渊点头,吩咐人送两人出去,可不想叶昀突然拱手道:“案情残忍复杂,在下想,或许我二人可助魏大人一臂之力。”“哦?”魏渊有些想不到。却听叶昀又道:“苏先生精通验尸,在下不才,可前去案发现场一探究竟,也好为我二人洗脱冤屈。”苏溪亭听到叶昀提到他,两眼一瞪,伸手就拉住他的衣袖:“喂,我何时说要验尸,那脏兮兮、臭烘烘的,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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