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凶手是与杨铁柱夫妇有仇,连带恨上了孩子,可对孩子又心存怜惜,所以孩子死得痛快,大人死得痛苦。“既表达着行刑,说明在凶手心中,杨铁柱夫妇是犯罪者,没有被官府裁决的罪犯,所以他要执私刑。“凌迟并未列入刑法正式条例,只是刑法外增设的条例,通常只有其罪大恶极、世所不容,上禀刑部秉呈皇上,才会有此刑法。“看来凶手与杨铁柱夫妇之间,恐怕是有什么极深的仇怨。”赵捕头听得头皮发麻,凌迟,他只听过这两个字,可从没见过这种行刑方法,狠咽了两口口水,才道:“我立刻叫人回衙门排查以前是否有与杨铁柱相关的案件卷宗。”叶昀转身朝屋外走去:“我要去跟苏溪亭确认一下伤口顺序。“另外杨家和白头乡各家各户都要再搜查一遍,看是否残留血衣或其他细节,这么多血,凶手身上不可能没有沾染,要彻底搜查一遍。如有近两日焚烧过什么东西的人家,要重点盘查。”“还有一点,要问一下,近日镇上各大药铺有没有卖过迷药。”朝怀霜把扇子一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话。“凶手如果和死者家有深仇大恨,那他是如何进来,又是如何把人绑起来的,既然把人绑了起来又把嘴塞住,想来凶手已经是筹算好了。“迷药用量不会太多,足够把人迷晕,任由他折腾,又能在他下手的时候清醒过来,这个过程中,死者足够清醒但没有足够的力气反抗,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此,叶昀也表示赞成:“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筹谋时日不会太短,但也不会很长,应该是在一个人忍耐愤怒和恨意后,情绪最疯狂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有其他过激或者展示自己成功报复后的反常行为。”赵捕头一边让人记着,一边狠狠松了口气。在杨家小院门口做了分工后,赵捕头和叶昀、朝怀霜率先回了衙门。夏日傍晚,阳光染上血色,在地面上铺出通红一片的光晕,沿着广袤的田野不断往前涌去,天际边卷卷云层像是被夕阳注入了一天里最后的生命力,往更远的地方飘去。8这日的衙门,仿佛是什么虎狼之地,路过的行人纷纷掩鼻快步而去。衙门里,是此起彼伏的干呕,空气里有尸臭味,混杂着白酒和醋的刺鼻味道,整个融合成了令人难以接受的臭味。停尸房门口,仵作平躺在地,气若游丝。苏溪亭双手揣着袖口,站在廊下,仰头看天,一脸忧郁。忧郁好一会儿,抬脚踢踢躺平的仵作:“好了没,还没验完呢。”仵作抬起手,虚弱地摆了两下:“好汉,您且再容我缓缓吧。”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仵作,为什么要遭遇这样的案子。苏溪亭怒其不争,叹了口气,抬头,与走进门的三人照了面。赵捕头堵着鼻孔道:“苏先生可有何发现?”苏溪亭嘴角抽动两下,满含深意地看了眼赵捕头,又低头去看仵作:“三个小孩都是被抹脖子死的。“老大和老二看痕迹应该是被人从身前割开喉管气绝而亡,最小那个是被人从身后,先掐住脖子,随即一斧头毙命。”合上了,与叶昀在杨家小院里看到的那个小脚印合上了,看来是准备动手杀最后一个孩子时动了恻隐之心,被孩子逃脱,追上去杀的。为什么偏偏对最小的孩子软了心肠?“两个大人的尸体刚剖开,喏,”苏溪亭又踢了踢仵作,“这玩意就成这样了。”仵作仿佛垂死,微微起身偏过头,满脸沧桑对赵捕头道:“不是小人不愿意验尸,实在是那味道,差点就让小人命丧当场了。”苏溪亭道:“哪有那么夸张。”说完就直勾勾地盯着叶昀,那眼神分明在说“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是这衙门里的人太荒唐”。叶昀觉得苏溪亭这人很有意思,当真行事总透着股孩子气,每每做件事情,就得先被人肯定,做完了,还得安抚性地上前夸夸。案子连个头绪都没有,苏溪亭还得继续干活。叶昀思索片刻,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轻声道:“辛苦了,不然我给你帮忙打下手,眼下还指着你才能破案呢。”苏溪亭在旁人手中就像个刺球,碰都碰不得,扎手得很。可在叶昀手中,也不知是不是捏住了他贪嘴的软肋,总是乖顺得不成样子。他“哼”了一声,顺着叶昀的力道转身,伸手把停尸房的门一推开。尸臭就像是轰然炸开一般,被倒灌的风狂卷一通,瞬间盈满整个衙门后院。于是,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又响起了干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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