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四显然已经气极,但老实巴交的农户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官府,一时间气得脸红脖子粗,坐在地上直喘粗气,人都死了七年了,还能给什么说法来。送走樊四,赵捕头又吩咐范韩生日夜看着樊四,不可掉以轻心。回到后衙,只听见文令桓唉声叹气:“这叫什么事啊!我瞧这樊四一问三不知,恐怕与他还没什么关系,他没有读过书,想来连‘冤’怎么写都不知道。罗珠家可还有其他亲人?”赵捕头已经把与罗珠的文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快背下来了:“罗珠家还有一对年迈的父母,和一个十六岁的弟弟,但她那弟弟早几年就外出学艺了,不知所踪。”文令桓又叹了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疲惫不堪:“一对年迈的父母,一个一无所知的未婚夫,就算我想从头查起,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就把七年前的旧案翻出来重新审。”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魏渊挎刀而入,“我看过卷宗,关于罗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种诅咒之法,是怎么杀死学生的,又是谁给她提供的人偶,这些关键信息全都没有,结案结得当真是荒唐。”文令桓和赵捕头不敢说话。七年前,别说县衙了,就是州府都不怎么管事。现在这个知府还是三年前调来的,若是放在现在,这案子根本递不到刑部,刚递上去就会被州府打回来重查。下了值,刚踏出衙门,赵捕头就看见卢樟正站在衙门口伸头张望。“卢兄弟?”卢樟搓搓手上前:“赵捕头可算下值了,东家让我请您去铺子里一趟。”赵捕头刚好没吃饭,摸摸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大手一挥:“走。”跟着卢樟走出一段路,回头朝衙门看了两眼,压低声音,“叶老板找我什么事?”卢樟两手一摊:“没跟我说,就让我来等您,说等到您就赶紧请您过去。”9叶昀早就备好了酒菜,苏溪亭就坐在一边,怀里抱着垂珠,手里牵着小黄。“几天不见,小黄都瘦了。”叶昀从头到尾都没往门外看一眼,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似的:“你不在,没人给它喂小米。”苏溪亭闻言,立刻怒瞪叶昀:“你这是虐鸭。”“下次离家出走,记得带上你的鸭就行,放我这儿,我还得饿它。”叶昀接话,“离家出走”四个字说得无比顺畅,听得苏溪亭一怔。就这么一息的怔忡间,卢樟带着赵捕头回来了。两扇门关上,屋里一下就盈满了暖意。“叶老板是想问惠山书院的事?”赵捕头刚落座,就问出口。叶昀也不藏着掖着:“不瞒赵捕头,惠山书院山长陶湘是在下旧识,许多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在下仰慕山长品行高洁,所以,也想查查当年惠山书院一案。”他倒了杯酒到赵捕头面前,“今日我同苏溪亭去了一趟六和行馆后院,在杂草丛里发现了半枚足印,可见闹鬼一事实为人为,所以还得从旧案查起。既然为罗珠喊冤,自然应当是对当年案件真相有所了解的人。”苏溪亭听着不对,插声道:“不对吧,你不是说不认识那老头儿?”可没人理他。赵捕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长长叹了口气:“叶老板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七年前可能有桩冤案,说的就是这桩案子。当年结案结得草率,很多证据都没有,但吴大人当年为了政绩,草草结案,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因此连觉都睡不好。”“今日我们找来了罗珠的未婚夫樊四,樊四一无所知。罗珠家只剩一对年迈的父母,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弟弟在外学艺。我们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准备重新提审当年案件中的一应涉案人。”他又自己倒了杯酒,“但你也知道,七年过去了,尸体都化白骨了,说句不好听的,死了的人怕是已经转世投胎了,很多证据早就没有了。”“谁说没有了?”苏溪亭正和垂珠“打架”,一人一猫争相把自己的手(爪子)放在对方的手(爪子)上。他一抬头,眼眸中映出闪动的烛火,“当年死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只要弄清楚了,罗珠冤枉不冤枉也就清楚了大半。”赵捕头愣了片刻,挠挠头:“当年死了七个人,仵作的验尸单在卷宗里放着,明日我去看看,但我若是没记错,当时验尸,尸体上是没有任何伤口的,尸体就像是被人吸干了精血,成了干尸模样,所以都说是诅咒致死。”“呵。”苏溪亭讥笑出声,“什么诅咒这么厉害,说出来我也学学,就那么几个人偶还能翻了天了。人死必然是有原因的,若是还能开棺验尸,说不定能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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