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不过是小本经营,做的也都是些饥饱的活计,你这样,我家既没生意做,来往行人也饿了肚子。“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进来,我请你一日朝食,你与我说,你究竟要做什么,便是上天入地,我能办到的都给你办。“你这小小年纪的,在外漂泊也不容易,咱们互相行个方便,如何?”苏溪亭打着哈欠出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往日里热闹嘈杂的大堂如今冷冷清清,一点热气儿都没有。他正纳闷着,一抬头,就见卢樟就像个老妈子似地站在阿昼面前,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愁眉苦脸,他那张被西北风沙刮糙了的脸越发显得老气横秋。“老卢,干什么呢?”卢樟循声看过去,满脸的无能为力:“苏先生,您瞧这,这小兄弟都在咱铺子门口站了一大早了,也不说话,也不动,让他进屋也不肯,也不知道是不是口耳不便,但他这样站在门口,来吃朝食的都不敢进屋了。”苏溪亭嘴角一抽,他知道阿昼话少。他任鹊阁阁主后,不喜阁中嘈杂,故而总不让人多说话,谁要是在他烦躁时在他面前多啰嗦两句,立马就能被割舌头。久而久之,鹊阁上下形成了死寂一片的氛围,除非他问话,否则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阿昼从小跟在他身边,亲眼见过太多舌头了,三四岁的时候还挺聒噪,大一些,就不敢多说话了。他看了一眼在苏溪亭面前喋喋不休的卢樟,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忿忿。苏溪亭总算听完了卢樟唠叨,一掀袍子坐下:“还不滚进来。”阿昼立刻动了,走到苏溪亭身后站好:“主子。”“你站门口干什么?”苏溪亭问他。阿昼一板一眼回答:“昨夜您说,让我候着。”苏溪亭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了自己随口一说的话,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些。如今也暴露了,他抬手挠挠下巴,对卢樟道:“是我的一个小书童,前些日子走散了,昨日刚找到我,以后就让他跟着我们。”卢樟先是看见阿昼动了,目瞪口呆,然后听到苏溪亭的话,便只晓得点头了。点完头又觉得不大对,这是不是应该请示东家。刚张了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苏溪亭又道:“啊,好饿,老卢啊,赶紧弄点东西吃吧。对了,阿清怎么还没来?”卢樟一下就被转开了注意力,一边往后厨去,一边答:“东家今日是晚了些,不过他也没什么,他要是不来,会遣小乞丐来传话的。”门前少了个黑脸小门神,后头来的客人便渐渐多了起来,只是这屋里的气氛又进入了一种奇奇怪怪的境地。只听见刻意压低的进食声,连说话都虚着声音,好似音量再大些就会吵到谁似的。卢樟看了一眼站在柜台旁黑脸如关公的阿昼,再次长长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一早上老了十岁不止,真操心呐。3日中之前,叶昀总算姗姗来迟。一进屋,脚还没落地,收回来,退出两步,仰头看看叶家食肆的招牌,喃喃自语:“没走错啊。”再掀袍进屋,齐刷刷一群人看过来,目光中都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求救。卢樟很刻意地大声叫道:“东家,您可算来了。”叶昀满头雾水,他吸吸鼻子:“怎么了,我不就是今日晚了些?你这么大声音干什么?”卢樟朝他挤眉弄眼,后头帘子被掀了起来,苏溪亭牵着他那只已经长大一圈的黄鸭出来,见了他就问:“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昨晚上做贼去了?”“呵,我做贼,我要做贼就专偷你家。行了,我只是感染了风寒,一早上起来有些头疼罢了。”叶昀把垂珠放在柜台上,一抬头就看见了阿昼:“哟,我这铺子里什么时候请来了一尊保平安的小关公。”这话一出,大堂就像是被人猛地拉开门窗,灌进一阵舒爽的风,松快了起来。有食客调笑。“是啊,这小关公不得了,一顿饭吃得我差点咽不下去。”“年纪这样小,就这么严肃,当心未老先衰啊,小兄弟。”“说句实话,我这都一把年纪了,小兄弟往那一站,我愣是大气儿都不敢出,我倒觉得这小兄弟以后怕是有大造化。”阿昼便成了这些食客打破僵局的话题,一下就把整间堂子吵得热火了。叶昀还想调侃两句,苏溪亭抢先开了口:“丢人现眼,后头劈柴去。”阿昼一抿嘴,利落转身就去了后院,没多久传来一阵劈柴声。叶昀有些埋怨地看着苏溪亭:“带孩子不能这么带,年纪还小,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等他以后长大了回忆起来,这少年时该是多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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