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都是几个年轻人,一听卢樟这话,都扬声道:“我们帮你。”刚走出两步,阿昼那剑还指着,领头的男人拈着兰花指,把剑锋一拈:“小兄弟,这可是凶器,不能瞎玩的。”阿昼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人,利落收剑,一声不吭,转身就去收拾行李。苏溪亭的行李可比叶昀的讲究多了,那几个年轻男人有心帮忙,刚伸手,就被阿昼制止:“别碰。”几人只得讪讪收回手,脸上怪尴尬。前后等了约大半个时辰,天已尽黑了,两人才收拾完,一个肩上扛着猫,一个脚下牵着鸭,浩浩荡荡就跟着去了赤狼镖局。2等几人扛着大包小包进了赤狼镖局,过了影壁,才看见天井处被扩成了一大片练武场,刀枪剑戟竖在场边,东厢房里燃着灯火,叶昀的声音从里面漏了出来。“我在梁溪见到了暗标,这才撞破私盐一事,跟着你们分舵的兄弟一路赶到陵州,没想到是竟然会是你。”另一个粗犷的声音应着叶昀的话,那声线很是威严,却透着几分伏低做小的恭敬,压得沉沉的,仿佛不敢大声说话。卢樟听了听,着实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一回头看阿昼,阿昼则是一脸的不关心。领着他们来的男人引着他们往后院去:“我们总镖头和叶公子说话,苏公子和我们大小姐在后院玩,两位跟我们来。”卢樟有些犹豫,冲那厢房里看了好几眼,原想跟叶昀先碰个面,可惜没碰上,只能先跟着人去了后头。厢房中,烛火高燃,叶昀坐在主位上,蒋子归恭恭敬敬坐在下首,半点不敢越矩。“我们也是做梦都没想还有能再见您的一天,私盐一事,的确有违国法,但因为是无可奈何。”蒋子归叹了口气,“这事还得从您……”话头在这里断了,蒋子归左右看看,面露犹豫,一个大老粗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急得抓耳挠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琢磨那么多。”叶昀端起茶杯接了句。蒋子归“欸”了两声,继续道:“从您‘亡故’那事说起,您‘下葬’后,皇上将苍南铁骑打散重组,将数位将军提回朝中,明升暗贬,几乎缴了所有的兵权,然后另派心腹来统领十六营,把咱们的苍南铁骑搅和得一塌糊涂。我们赤狼营原就不归苍南铁骑管,那时频频被打压,还有好些个兄弟因为所谓的违反军令被处死,我心中始终对您的死耿耿于怀,当时一怒之下,一怒之下就撂挑子不干了,我带着人逃回了山里。”“在山里种了几年地,突然有一天,成安侯给我传了一封信,让我速到玉都,我当时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带着一队兄弟偷偷潜回了玉都。到了玉都才知道,叶家……”蒋子归的声音又落了下去,他并不确定叶昀是否知道叶家的事,如果知道,为什么还不去报仇,如果不知道,那他又该怎么提起。叶昀喉间陡然一紧,一股凉意从脊背闪电般蹿上了后脑,他只觉得那一刻全身血液仿佛都被还苍山顶的冰雪浸凉了,自他醒来,为了不给叶家带来麻烦,他特地绕过玉都,一路南下,一路上都不曾打听过叶家的情况,生怕被人注意。而此刻,蒋子归口中的“叶家”二字,就好像虚空里横劈过来的一把刀,对着他的脖颈,好似下一刻就要将他生生斩断。“叶家……怎么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飘在云端,托着他满腹的心慌。蒋子归腾的起身,狠狠跪到叶昀面前,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额前都破了油皮,腮边绷紧,滚动两下,他又磕下头:“将军,末将万死,您去后第五年,那狗皇帝以谋逆罪判叶家满门抄斩,这事他做的隐秘,说是看在您为国捐躯的份上,为叶家保留一世英名,故而暗中处死,并不声张,对外只说,叶老将军告老还乡,带着全家从此隐退。”“成安侯递信给我,原是想让我去为叶家上下……收尸。”蒋子归眼睛一闭,语速突然加快,甚至有些囫囵:“我带着弟兄们与成安侯悄悄联络,将叶老将军、少将军、老夫人和大夫人的遗体带回了姑苏祖坟安葬,之安因为是陆家人逃过一劫,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们从姑苏一路北上准备回山里,却在半路上发现许多因为食用劣质官盐而患上大脖子病的老百姓,这才发现官盐不对一事,后来我们就这样留在了江南,明面上开着镖局,暗地里就贩着私盐,用低价与老百姓家中买来的官盐交换,给他们供优盐食用。”“将军,末将绝无私心,这些年也没靠私盐牟过一分利,只是,只是百姓盐税太重,会耗死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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