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不长,他们快要走到了尽头的拐角。高海臻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消失在了拐角。收回视线,她继续向前走去。回到车上,高海臻按下按钮,正要发动车子离开时,一阵铃声响起。她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眼中并未泛起一丝波澜。按下接听键,听筒那头却是一阵沉默。然而高海臻没什么心思跟他玩这种拉扯游戏,抬手就要按下挂断键。却在她手指落下的一瞬间,听筒里传来了声音。“你今晚要和谁一起吃饭?”尽管男人的声音听来平静如水,可仍能从字里话间听出克制的情绪。“没有和谁。”高海臻如实回答。“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听到钟明诀的质问,她突然觉得好笑。“钟先生,您是觉得我故意说给您听的吗?”“故意让您吃醋?还是故意耍弄你?”钟明诀神情一愣,即便不想承认,可当高海臻说出那句话时,他也的确有这样的想法。起码,这能让他心里更好受一点。可现在,她陌生的口吻将他自以为是的幻想击得粉碎。也对,她本就是个直接的人,不屑于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高海臻,”钟明诀话语一顿,嘴唇紧紧绷着,“那天我不是故意要追问。”“我知道。”她回答得太快,以至于让钟明诀都反应不过来。“那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高海臻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从烟盒里抽出烟放进嘴里,“钟先生,我不会生您的气的。”听到这句话,钟明诀紧绷的唇慢慢放松。可还未等完全松下,就听得她的声音随着啪嗒一声响起,“只是您让我觉得有些厌烦了,仅此而已。”“钟先生,我想我们还是比较适合以前的同事关系。”“就到此为止吧。”钟明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下一秒,听筒里就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他握着手机,双眼呆滞地看向前方。空气中,不知从哪飘来香烟的雾。铸成牢笼,将他笼罩其中。厌烦两个字,像一把旧剑,朝他袭来。剑上陈年的铁锈,附着成倍的伤痛。他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让那把剑刺穿身体。钟明诀往后退了一步,不料小腿撞上了沙发沿。仿佛失了浑身的力气一般,他重重往后跌去。手机也因此脱力,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响。钟明诀却仿若不觉,栽倒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头顶的吊灯。灯光很刺眼,他不自觉闭上眼,脑海却自动重映了从前的画面。很杂,很乱,很吵。女人要走,年幼的孩子在哭闹挽留。可即便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要走的人仍旧要走。他的哭闹,并未起到任何作用。只不过徒增她人的厌烦,无理取闹而已。香烟燃尽,最后一缕残烟,为牢笼插上了锁栓。高海臻将烟蒂丢进垃圾桶,重新回到了车上。她无意去猜钟明诀现在的想法,厌烦是真的,她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要说钟明诀真的关心她吗?高海臻觉得未必。只不过是想用这种隐私问题,剥开他为自己套上的坚硬外壳,然后借机触摸某种臆想出来的柔软的内心,以此来彰显他是特别的那一个。可谁都想做特别的那一个。所以他们都是最普通的那一个,没什么特色。车子发动,高海臻驶离了临时停车道,开向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街道两旁已挂满了霓虹灯,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想着还没吃晚餐,京都的餐厅在高海臻的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在红灯倒数前,定下了餐厅。跟着车流驶过十字路口,来到左转车道,她方向打了个弯,却因为视野盲区,差点就碰到了一辆出租车。好在对方躲避了一下,这才没撞上。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意外,出租车降下半窗的主驾驶座传来一句国粹,然而高海臻车开得太快,这句国粹还没来得及追上她,就被风吹上。看着已经开远的奔驰,司机嘴里仍骂骂咧咧的。听得后座的谢轻宜忍不住拿出耳机戴上,以求清净。听着耳机里的歌,她望向街道两旁的霓虹,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来她这会应该在家好好完成高海臻布置的任务,可现在却被钟时寅的朋友一通电话喊过去接人。谢轻宜越想越烦躁,耳机里的抒情歌都听出了狂躁的味道。虽说离年前的截止时间还有小半个月,可现在自己手上的资料还没搜集到一半,那些人不像叶霏,个个都精得跟猴一样,都想用最小的付出换取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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