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的是,洞窟朝着湖岸的一面低洼处,发现有一冷一热的山泉。
冷泉,水质清冽,尝之甘甜。
热泉,其色淡黄,闻之有一股硫磺的臭味。
只是这处空间的高处,闻不到一丝的硫磺味。
顺着图的指引,阿布下到洞地,才发现这热泉的上方的石坎处,有一个大腿粗细的小洞,黑黝黝的不知通向何处。
烟囱啊!
真是鬼斧神工的所在。
在冷泉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些灰烬。
显然是经历了久远的时间,那些未曾烧尽的木头和灰炭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旁边,是已然拂去灰尘的一些陶碗、陶锅、陶罐。
在一个陶罐里,竟然发现了一些灰白的土盐。
仅仅是这些,是不能认为这地方是当年苏武牧羊蜗居的地方。
只是,在入口的更高处一个非常隐秘石坎下,图指着搜影队员掏出的一捆羊皮。
阿布立时就不淡定了。
得益于这处洞穴的干燥通风,这捆显然被熟过的皮子,一点也没有虫咬发霉的样子。
只是那些没刮干净的毛,倒是落了一地。
阿布搓了搓手,用手帕扎住口鼻,小心地打开这些羊皮。
这些羊皮上的字迹,似乎都是西汉早期的字体样式,有两种。
有的用小篆,有的用古隶。
有一些,全是诗赋。
有的,是像日记一样的随笔,记事的、思考的……
直到翻到一张是用古隶,也就是汉隶早期的一种书法写就的诗,阿布这才确认,这里的确是苏武当年生活过的地方。
因为这首诗,阿布不仅读过,而且许多接受过传统汉文化教育、特别是汉朝史册的人都知道。
那就是苏武离开家乡远赴匈奴时,写给妻子的那首悲伤的《留别妻》。
“朔月昏暗,风雨不归,留宿秘洞,念长安妻子家人,再书小诗宽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果然是啊!”
阿布叹息地合起这张羊皮,将他小心的卷起放在一旁。
心中想着,不知道苏武写这首诗的时候,是否知道自己日夜牵挂的少年妻子,仅仅在一年之后就已经改嫁做他人妇?
翻过这些抄写诗歌的羊皮,便发现苏武的心路历程。
从开始的愤慨激昂,到中期的消沉迷茫,再到逐渐清明和坚韧、淡泊。
有写回忆的,有写牧羊生活的,有些是那些权贵说客来拜访攀谈的,有点评匈奴时政的,也有些百姓疾苦的。
零零总总,不下五百二十段。
诗词的东西,阿布不怎么在意。
倒是那些疑似的小日记,让阿布大感兴趣。
于是干脆让胡图鲁在这洞中,生了火堆,架起茶壶小锅。
边喝茶,边就着肉干,仔细拜读这些苏武留下来的珍贵文字。
这些文字,写的显然全是苏武来到瀚海之后的事情。
瀚海,也就是那个时代汉人嘴里的北海,现在铁勒草原上人们说的贝海尔湖。
按照《汉书》的记载,单于之所以将苏武放到遥远的瀚海,是因为苏武是个死硬的不降分子。
带动着好几个跟随苏武出使的人,坚决不投降,因此惹怒了大单于。
但现在按照苏武的文字,那字里行间的笔触和愤怒,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另有一番原因。
原来,当时在整个广袤的匈奴大地上,已经生活着不下二十多万的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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