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徽时垂眸,视线落在她脸上,慢条斯理开口:“我觉得我眼光很好。”沈今懿气不打一处来,刚要问他,电梯叮一声打开后,冲出来一道狼狈人影。是苏漾。她不复一早的艳光四射,孤注一掷,向陆徽时要一个答案:“陆总,我想问问您,两年前您为什么会选择我?作为代言人,那时候的我并不能给您的品牌带来正向经济效应,不是吗?”沈今懿挑眉,眼底有被挑衅到的不悦,冷冷地注视着身侧的男人。她的身份已经挑明,苏漾还敢当着她的面来这么一出,很难不让人认为陆徽时曾经对她释放过可以靠近的信号。陆徽时没急着回答,先强硬地把较劲不配合的人拉进怀里,圈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苏漾看着男人的举动,心脏涌出苦涩的汁液。什么都不说,她也懂了。沈今懿不动了,陆徽时才侧过头,看着对自己而言有些陌生的面孔,“我的太太曾经说,任何一个圈子,要想繁盛长久,需要源源不断的活水注入,所以要不吝啬给年轻人冒头的机会,让他们站上高台。”“我看过你的背调,业务能力强,人品清白,需要一个机会。选你的理由,就是我想给一个年轻人机会,就这么简单。”沈今懿被禁锢在怀,狠狠掐在陆徽时侧腰的手一下子松了力。两秒后,又轻轻给他揉了揉。恶龙比王子慷慨男人没有半句恶言,却更令人羞耻,提醒这一切不过是她一个人可笑的独角戏,还因此付出惨痛代价。苏漾被赶来的李林带走,失魂落魄,难堪极了。陆徽时松开压制她的力道退开,沈今懿甩了甩自己酸疼的手。他有健身的习惯,腰腹间都是肌肉,被她一碰就绷紧,硬邦邦的,掐不动揉不开。隔着薄淡的一层光,沈今懿仰头问:“你居然记得这个?”复杂混乱的情绪在心里积蓄,不断发酵,酿成一杯千滋百味的清酒,她一人独尝。那些话的确是她说的。事情发生在前年冬天,陆徽时来家里拜访外公。彼时正好是hpa大赛赛期,席间,外公问她今年怎么不继续参赛了,她就是刚才那样回答。她的能力不需要再通过奖项证明,再拿一次,不过也是锦上添花,她愿意把机会留给后辈。自己的作品能获奖,何尝不是前辈们大方善意的成全。她那时刚刚成年,意气风发的一番话惹来外公调侃,没想到会被陆徽时记在了心底,践行到日后的工作中。垂直的光线在陆徽时的眉骨拓下阴影,薄薄的眼皮垂下来,藏住眸中的暗涌:“我还不到记忆力退化的年纪。”他声音里带了点笑,嗓音低沉悦耳:“沈小姐,现在可以坐我的车了吗?”或许他更想叫的称呼是:小气包。未道出口的调侃从揶揄的语气中清晰传达,沈今懿白他一眼,默不作声推开他,坐上副驾。像他这一类的人,掌握庞大的财富和权力,不管在哪里,言行举止都会被别人逐一分析,那一点特殊对待被错当成仅此一人才有的偏爱,感知错误,倒也正常。今天的气被他消解,经年累月积攒的另一道怨气却没有合理宣泄的出口,继续盘卧在心底深处,时不时刺到她。——他连年送她自己名下品牌的珠宝,这比敷衍她更过分。即使他们不过泛泛之交,她没有被优待的理由。陆徽时驱车带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餐厅。点单的事情由他来做,免得沈今懿这也想吃那也想吃,拿不定主意纠结起来没完没了错过饭点。她没有忌口,叫了几道特色菜,等上菜的时候,陆徽时给她倒了杯麦芽茶:“下午有安排吗?”沈今懿以手托脸,兴致不高:“怎么了?”“没事的话和我一起回老宅。”“好啊,是该回去看看爷爷了。”午后饱腹,暖融的日头一晒,人就容易犯困打盹,沈今懿上车后,盯着着陆徽时掌着方向盘的手看了会儿,没多久就睡了过去。经过红灯时,陆徽时偏头看了她一眼,她躲在靠近他的这一侧,白皙的脸在浓密蓬松的发间藏住一半,额头延展下来的弧度精巧,唇色浅淡,像她房间里浅色系的玫瑰。车窗外树梢轻晃,心脏都被这一阵枝叶窸窣声填满,他抬手拉下遮光板,给她盖了毯子,启动时车速降下来,控到平稳的三十码。以至于沈今懿长长一觉醒来后,发现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又招来她嫌弃,“你开车好慢。”陆徽时在间隙投过来一眼,“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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