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殿上沉声辩奏,为将军洗清冤屈之事周旋已久,如今百官之间各怀心思,内心忧虑却无处吐露。
这样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仍是昨夜哭到昏睡的你。
他担心你一夜未眠,担心你独自胡思乱想,甚至担心你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于是,别人尚未退尽,他已经急急策马归府。
然而当他跨入院中,脚步一顿。
你正坐在廊下,身上还穿着宽大的浅色中衣,发丝有些凌乱,哭后未痊的红肿还停留在眼角,却更显出一种脆弱的娇态。
你低着头,声音轻轻细细,正和一人说话。
那人是沈久渊。
朝中素来与他不合的重臣,今日竟出现在此。
沈久渊身形修长,气度温文,正侧身而坐,手中把玩着一枝折扇,视线却若有若无地落在你身上。
他的神色看似和蔼,语调平稳,却隐隐透着某种占有的意味。
他指尖缓缓顺过你柔软的青丝,动作轻巧,带着一种过分的亲近。
你显然没有察觉。你只是眼中盈着水光,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与挂念:“夫君还好吗?朝廷……真的会放过他吗?我怕……”
你细声细语,像个无依的小鸟,只顾着吐露心里的忧惧,却不曾留意这举止的亲暱。
乔沉站在不远处,眉目一沉。
沈久渊嘴角微扬,像是在安抚你,却在话里藏了锋芒:“椛姑娘放心,若有人真心为将军奔走,自会全力以赴。只是,可惜有的人,只会空谈辩解,徒然拖延,让局势更糟。”
话音轻柔,落在你耳中,只似一番平常解释。你愈加心急,抬眸望他,眼中含着泪光:“那……那该怎么办?我夫君……真的会没事吗?”
你声音带着颤,哭意仍未散去。沈久渊温声应道:“自然有人会护着他。只是啊,若是那人真正有能耐,又何至于让你哭得这样憔悴呢?”
你不懂其中深意,只觉得他是在指责那群诬陷夫君的官员。你低低抽气,心头惶乱,完全不曾想过,他实则是在拐弯抹角地讥讽乔沉。
可乔沉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脸色冷沉下来,指尖紧扣着衣袖,胸膛中一股无声的怒火翻涌。
昨夜你哭得缩在怀里,他不敢逾矩,只能忍着那份软弱依赖,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男人伸手抚你长发,言辞间更是在自己头上暗暗泼污。
你单纯得不曾意识,你依旧只是低低抽泣:“我……我不想夫君受委屈……”
沈久渊低声安抚:“不会的,你只管安心,眼泪擦干,这世上自有人能为你撑腰。”说着,折扇轻轻敲了敲你肩,动作带着暧昧的亲昵。
你被他逗得微怔,却仍满心都是夫君,不曾觉察他话里的挑衅与冒犯。
乔沉再也忍不住,脚步重重迈出,声音压得低沉:“沈大人,这么早,竟有闲心来此?”
声音一落,你才猛然抬头,泪眼中闪过惊喜:“乔大人!”你连忙站起,衣襟滑落一角,显得更加纤弱。
沈久渊笑容不改,缓缓收回手,扇子一合,含笑拱手:“乔大人真是辛苦,方才还在殿上慷慨陈词,如今又急着来安慰人,真是尽责。”字里行间,却满是暗讽。
乔沉眼神冷冽,望着他,语调不带一丝温度:“沈大人费心了。”
你却丝毫未察,急急拉着乔沉袖口,哭声仍带颤:“乔大人,他说夫君会有人护着的,是不是?是不是能保他平安?”
你说着,眼泪又要落下,完全不知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暗流。
乔沉低头看你,心中一软,抬手为你抹去眼角的泪痕,声音压低:“椛,别怕。你夫君,不会有事的。”
你紧紧攥住他的袖子,像抓住最后的依靠,小小声音仍在颤:“真的吗……”
沈久渊在一旁冷眼旁观,笑容若有若无,折扇轻敲掌心,语气慢悠悠:“希望如此吧。”
这一句听在你耳中,只是淡淡感慨,听在乔沉耳里,却分明是再一次的嘲讽。
院中空气凝重,阳光洒落,却无法驱散暗涌的火气。你夹在两人之间,满心只是对夫君的挂念,却浑然不觉你已成为暗暗角力的焦点。
乔沉沉下眼,心头怒意压抑如潮,他看着你仍不觉危险,眉目低沉,胸中火焰与酸楚交缠不休。
他知道,这场角力,才刚开始。
……
牢房里阴暗潮湿,石壁沁着冷水,夜里的寒意与铁链的叮当声交缠不休。
你的夫君正坐在冰冷的石床上,双手仍被镣铐束着,肩背挺直,即便受了委屈与拘押,他仍旧维持着将军的气度。
只是目光一旦闭合,他心中翻涌的,不是案情的曲折,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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