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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少年的话一针见血。方国锋脸上像开了染料铺。林文静装作不满的道：“你这小孩子这么爱乱说话？”贺向警：“我可没乱说。”姜野嘲弄的看向方国锋：“孩子都比你看的明白。”站在门外的贺楼说：“我也看明白了。”“方连长，你的家事我本不该插嘴。但这也侧面反映出你为人处事有失公允。我倒是好奇，你这个连长是怎么当上的了。”方国锋刚要问“你是谁”。看到他衣服。愣了下。迟疑着问：“你是京区调来的贺团长？”贺楼：“是我。”方国锋眼底闪过尴尬，刚要敬礼，发现手里还端着蒸地瓜。忙把地瓜放桌上。整衣立正，向贺楼行了个军礼：“首长好。”贺楼面色不虞。没回礼。严厉对林文静道：“这位女同志，我身为一个父亲，也提醒你，孩子犯错不及时纠正，会让他误入歧途。”林文静想反驳。碍于贺楼强大的气势威压，嘴巴张了张，没敢说出来。贺楼也没再看她。进屋把锤子还给姜野。道了谢。对贺向警道：“回屋，以后不许乱翻墙。”贺向警：“是，老贺同志。”又笑嘻嘻的对姜野和小方糖说：“姜阿姨，糖糖妹妹，再见。”跑出去了。贺楼就贺向警翻阳台的事儿，向姜野道了歉，对方国锋说：“跟我去见师长。”说完提步往外走。方国锋只好硬着头皮跟上。林文静也要走。姜野拦住她，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林文静脸都打偏了。震惊道：“姜野，你疯了？”姜野：“下次再纵容你儿子抢我女儿东西，我还打你。还有，以后进屋敲门，别那么没教养。”林文静不敢置信。平时的软柿子姜野，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方国锋不在，没人替她撑腰，她气愤的拉着方果往外走：“我等着你给我道歉。”“把你地瓜拿走。”“我不走，我要吃奶糖！”姜野和方果的声音同时响起，方果掰开林文静的手，又回来抢奶糖。姜野拎着他衣领。把他和地瓜一起丢了出去。小方糖看着霸气的妈妈，眼里是明晃晃的崇拜：“妈妈不怕林阿姨，妈妈保护糖糖，妈妈好厉害。”最后一句，让姜野红了眼眶。抱紧了女儿：“嗯，妈妈这次一定保护好糖糖。”方国锋走后就没回来。姜野不管他。跟着部队里的采办车出门，买了肉和菜。还买了两条鲫鱼。方国锋津贴大半给了林文静，姜野手里钱和票很少，平时恨不能一块掰成两半花。方国锋不在时，她跟小方糖菜都挑便宜的买。以后，她不会亏待女儿了。从糖画摊子前路过，见女儿眼神流连，又给女儿买了糖画。回来做了红烧肉和鲫鱼汤。包了水饺。单身宿舍厨房是公用的，姜野做饭时，贺向警拿了把挂面，要用白水煮。说他爸没回来。没人做饭。烧水的时候还差点烫着。姜野看不下去，让贺向警别做了，跟她和糖糖一起吃。贺向警喜出望外。跑前跑后帮着拿东西端菜，很是勤快。也很利落。完全不带烧水会烫着手的模样。姜野明白过来，没拆穿他。饭桌上，贺向警很规矩也很懂礼貌，是个很有教养的孩子。姜野给他盛鱼汤。他说：“谢谢姜阿姨，阿姨做的饭真香。”小方糖有样学样。抱起自己的碗喝了小一口，昂着小脸说：“妈妈做的饭真香。”姜野和贺向警都笑了。一顿饭吃的分外开心。方国锋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外面没下雨，他浑身湿透，进门看到空空的桌子，皱着眉问：“怎么没给我留饭？”又说：“给我拿件干净衣服。”姜野直接递来离婚协议：“签字。”不签，就去起诉离婚离婚协议四个字映入眼帘。字迹娟秀工整。末尾处姜野已经签了名。方国锋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了糖糖幼儿园的事我会解决，你没完了是吧？”姜野：“我跟你离婚，是因为你既不是称职的丈夫，也不是合格的父亲。就像昨天说的那样，你回老家帮我和女儿把户口迁出来，我们好聚好散。”老家她不能去。一边是想给女儿定娃娃亲换彩礼钱的婆婆，另一边是嗜酒如命，用她换彩礼的父亲。她带着女儿回去，等于羊入虎口。方国锋盯着姜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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