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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第1页）

姜野说：“妈妈也要上学，照顾不了你和哥哥两个人，只能去一个。”糖糖眼里出现了挣扎。贺向警过来，拉过她的手，往里面塞了几块儿巧克力糖，少年满脸笑容的说：“糖糖，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留下吗？”糖糖看着手里的巧克力糖，再看看哥哥洋溢的笑脸。小眉头皱了起来。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松开了姜野的衣服：“妈妈，你要经常回来看糖糖，糖糖会想你的。”也跟贺楼说：“爸爸，你也要回来看糖糖。”贺楼点头：“好。”姜野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儿不是滋味，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被小警几颗糖，就留下了。贺爷爷、贺奶奶，还有贺家父母都在。贺奶奶心疼的嘱咐姜野：“在外面不要怕，有人欺负你，就给家里打电话，让你们爸妈帮你们作主。他们作不了主的，还有你们爷爷呢。让老头子帮你们撑腰。”贺老爷子在旁边不说话。显然对贺奶奶这番言辞是认可的。他们说话时，贺爸爸把贺楼叫到了旁边，问他：“我听说你结婚申请被打回去了，用我问问吗？”贺楼：“现在还不用。”贺爸沉吟片刻，说：“倒是也不用着急，反正糖糖已经上小学了。你们的事，等薇薇大学毕业回来，再办也来得及。”他们还是习惯叫姜野“薇薇”。贺楼：“……”之前一个劲儿催他找对象，知道有了孙女儿后，他结不结婚他们都不那么在意了。贺爸假装没看出儿子眼里的不满。提醒他：“薇薇自己不说，咱们心里也该清楚，她这些年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既然找回来了，你好好待她。敢让她受委屈，我和你妈第一个不答应。”贺楼：“知道了。”感情领回来了媳妇儿和孩子，他成那个无足轻重的了。外面车停下。警卫过来提行李。姜野抱了抱糖糖，也抱了抱小警，让他们在家听爷爷、奶奶，还有祖爷爷和祖奶奶的话。汽车调头离开。糖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时，姜野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贺楼搂过她安慰：“刚才不还好好的，又不舍得了。”姜野说：“又不是你把孩子养这么大的。”贺楼把她抱的更紧：“这些年让你受累了，我保证，以后只要我在家，什么活儿都是我的。”这话姜野确实信。他每次回家，都会主动承担起所有的家务。回到泉市，已经是深夜。周鸿青开车来接他们。这次没像从前那样，一见面就抱怨给他们当跑腿，打过招呼后话都没有一句，脸上表情异常凝重。贺楼问他：“出什么事了？”周鸿青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开阳出事了。”贺楼惊诧：“人在哪儿？”姜野心里的震惊也不比贺楼少，等着周鸿青回答。周鸿青：“市医院。”贺楼：“去医院。”周鸿青调转方向的时候，贺楼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情况怎么样？”周鸿青：“昨天晚上，有人往他家里扔了两颗手雷。人还在抢救，医生说不一定能救过来。”姜野心一沉。贺楼问：“作案的人抓到了吗？”周鸿青说：“人扔完手雷没跑，就等着公安过去抓，说之前开阳抓了他儿子。他也不想活了，就想拉着开阳一起死。”轿车一路驰骋，进了市医院。单独的监护室里，季开阳躺在病床上。隔着门，看不清他伤的究竟有多重，只能看到露在被子外面的四肢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是没有血色的苍白，身上挂满了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贺楼拳头握紧了。守在病房门口的公安，有一个人识贺楼。环视四周一圈，小声对他说：“贺团长，能借一步说话吗？”贺楼跟他到了旁边。那人满腔愤怒与不甘的开口：“贺团长，我们队长不是被罪犯报复，他是被自己人害的。他最近一直在追局里受贿的案子，已经查到了证据，那些人坐不住，才要杀他灭口。”“队长出事后，我们这些人被要求避嫌，不允许参与调查。”“我觉得不对，偷偷去过队长家。爆炸后起火，所有东西被烧的干干净净，一丁点儿都没剩下。我在现场闻到了汽油味，出现场的那帮孙子回来，说火是爆炸引起的，提都没提汽油这回事。”他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贺楼拍了拍他肩，等他情绪略微稳定了些，才问他：“这些话，你跟别人提过吗？”他摇头：“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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