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是。”大安:“听说当兵待遇不错,你怎么没跟他好好过日子?”姜野:“我倒是想,原则性错误,强制转业了。”这倒是让大安意外。问她:“外面有相好的?”姜野点头。大安:“难怪他刚才说要补偿你。”又问:“你来这儿干什么?”姜野拿出提前备好的金表,递到大安眼前让他过目:“天哥表坏了,说这边有家钟表店老师傅手艺不错,让我来给他修表。”又说:“不信的话,你现在给天哥打电话。”前面街上确实有家钟表店。大安没打电话。继续问:“糖糖,是怎么回事儿?”姜野心里再慌。脸上也没露出一丝破绽。淡漠又不以为然的开口:“我孩子,送到有钱人家享福去了。”大安眸光闪了闪:“卖了?”姜野回的理所当然:“我生的孩子,我养到那么大,他们给我点补偿不能算卖吧?”大安盯着她。想从她表情里分辨她有没有说谎。可惜,看不出来。语气里带了威胁的意味:“干我们这行,吃里扒外是什么下场,你该知道。”姜野:“安哥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安没再说什么。带人离开了。方国锋去而复返。线索“刚才那些是什么人?他们跟你什么关系?”刚见面,方国锋就急切的问。姜野眼尾余光扫见不远处。果然有人在那儿。大安多疑,不会完全相信她的话,留了人盯梢。她淡漠的看着方国锋。不答反问:“刚不是让你走吗?”她不正面回答,方国锋声音重了几分:“我问你话呢!”姜野:“跟你没关系。”方国锋:“怎么跟我没关系了?你是我老婆。”他说:“我从南方回来,就去了市直中学找你。他们说你考上了大学,来京市上学了,还说女儿也跟你一起来了。”“我找了你们很久。”“姜野,我走之前说过,等我安顿好,就来接你们母女过去。”“我都安顿好了。”“你之前最在意糖糖的教育,我……”“够了!”姜野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厉声打断了他:“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会跟你回去。”方国锋:“姜野……”姜野目光再次瞥向后方。那人还在。她好不容易才在大安那儿积攒起来的信任,估计又要被打回从前了。深吸了口气。再一次打断了方国锋:“你自以为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她说:“以后,你见不到女儿了。”没再给方国锋开口的机会:“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办,没功夫在这里跟你闲扯,你愿意走就走,不走拉倒,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不顾方国锋拉扯。甩手走了。方国锋追过来,姜野小跑到盯梢的人跟前,说:“看什么看,还赶紧拦着点儿。”那人被训的一愣。忙上前把方国锋给拦住了。姜野去了钟表店。跟修表的老师傅交流一番后,说:“表不是我的,我打电话问问怎么办。”出来找了个公用电话。借着给“天哥”打电话的由头,打给了闫树德。就在方国锋绞尽脑汁,想再找到姜野时,便衣公安先找上了他。责令他离开了京市。可即便他走了,大安的疑心却不会消失。姜野原本的计划,因为方国锋的出现全部被打乱。大安甚至还限制了她自由,勒令她最近不要出门,否则后果自负。姜野不敢再轻举妄动。农历腊月二十三一过,鞭炮声变得密集起来。钢铁厂新厂房的院子里,挂起了“安全生产,欢度春节”的横幅。过年的味道更浓了。糖糖站在院子里,朝外面望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驶进大院,朝这边开了过来,她眼睛一亮,喊着“妈妈”飞快的迎出去。贺向警看到,也赶紧跟上。吉普车从门口路过,又往里面去了。糖糖脚步停下。失望在她脸上弥漫开来。贺向警心里也失落,还是强撑着笑容,对她说:“妈妈肯定是功课太忙了,才这么久没回家,这就过年了,过年妈妈肯定会回来的。”糖糖不解:“妈妈学校不放假吗?”每个学校都会放假。贺向警知道,但他不想糖糖难过,一本正经的说:“妈妈上的是大学,跟咱们小学和初中不一样,放假晚。”糖糖:“那等到过年,妈妈肯定就放假了吧?”贺向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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