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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第1页）

贺楼说：“我猜，他想找机会彻底灭了那个团伙，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威胁他了，也不影响他升职。”他说：“那天如果你们和陆行舟动了手，人数悬殊，你们肯定跑不了。等你们全部牺牲，他的人再赶到，把人贩子全部灭口，他就能摘的很干净。”就像当年那场爆炸。谁不让我成家，我就拆了他家从公安局出来，姜野抬头望向门房上的警徽。阳光下，金色五星熠熠发光。贺楼也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公安部门统计过数据，在斗殴案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案件，都是死者先动的手。你知道为什么吗？”姜野收回目光。眼底有说不清的情绪。她说：“因为死的人不会说话，活着的人会说，是他们先动的手。”贺楼一笑：“对。”死的人无法为自己辩驳，功过是非只能由活着的人来定义。两人走到车前。姜野拉开门，忽然又说：“如果以后所有人出现的地方，都安上一双眼睛，能看到他们做的坏事就好了。”贺楼狭长的眸阖了阖。想到好多年后的天眼系统，他笑了：“会有的。”将来有那么一天，所有的罪恶都会暴露的阳光下，谎言都会被揭穿，所有的事情也会有证据可循。回到车上，贺楼启动了车，迟迟没挂档。姜野投来询问的眼神。贺楼侧眸朝她看来：“回家吗？”已经到公历三月份了，算起来，姜野已经大半年没回过家，没见过孩子们了。姜野点头。喃喃的道：“想他们了。”贺楼：“那得去学校。”姜野这才想起来，今天不是周末，小警和糖糖都在上学，不在家。姜野：“那就去学校。”自从糖糖上了小学，她都没去过她的学校。贺楼：“好。”挂档前行。汽车从路驶过，路边的树早已生了绿枝，风一吹，枝叶拂动。又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姜野想起贺楼一直没批下来的结婚申请，问他：“我现在也是立过功的人了，背调应该能过了吧？”贺楼勾唇：“着急要嫁我了？”他侧眸望着她。前窗有阳光透进来，映的他眸色明亮。笑意阑珊。她挑了挑眉：“不想娶了？”贺楼：“那不能，我这边事办完了，就回去找找他们。我看到底是谁卡着不过，耽误我娶媳妇。”又说：“敢不让我成家，我给他家拆了。”姜野想起他之前说，要让闫树德的儿子去守国境线，忍不住笑出声：“得罪你的人，那也挺倒霉的。”贺楼：“谁让他们惹我了？”姜野笑。问他：“几点了？”贺楼抬腕看了眼：“三点多。”想到什么，他在前面路口忽然转了弯。这不是去学校的路。姜野问他去哪儿？贺楼：“这么久没见女儿了，你就打算两手空空的去看她？”姜野想想也是。嘴上说：“我是她妈妈，我就是最好的礼物。”贺楼瞥了她一眼。姜野扬眉：“你这是什么眼神儿？”贺楼唇角扬的很高，口是心非的说：“认可你的眼神。”明明是笑话她。她又不是看不出来。可莫名的，心底就透出了欢喜。她不想被他看出来。把目光投向车外。阳光很好。春风透着暖意。姜野忍不住感慨：“如果以后的日子，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车停在百货商场门前。进门后，贺楼牵着她直奔手表柜台。姜野：“不是要给孩子买东西？”贺楼：“不急。”让营业员把柜台里摆的几块女士手表，都拿了出来：“看看喜欢哪个？”姜野：“我不……”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营业员指着她，吃惊的睁圆了眼睛：“你……你是姜野同志吧？”姜野没见过她。局促的点头：“你认识我？”营业员激动的脸都红了，用力点头：“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深入虎穴，救了好多被拐走骗走的姑娘和孩子，你好真的厉害！”她越说越激动。指着手表：“你选，选好了，我去找领导给你申请内部价。”姜野一句“我不用”卡在喉咙口。贺楼给她打眼色：“快选。”再不走，过会他们要被围观了。姜野想选个价值便宜点的。贺楼不准，果断拿了她第一眼看过去的那块进口手表。营业员真去找领导了。不一会儿，领导亲自跟着出来了，不但给了内部价，还以商场的名义，送了姜野东西，要跟姜野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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