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那幕布又一次拉开,这回烟雾散去后,台上却仍是空空如也,连个人影也不见。台下看客起初都以为这是个开幕前的氛围烘托,可左等右等,直到桌上茶水都添了两大壶,也没见有人出来。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今日到底有什么演出?该不会是为不让我们做生意,把我们骗来的吧?”“什么春日曲,叫‘空城计’还差不多!”“……”从戏台后缓缓走出来一个白脸打扮的人,他脸上堆着笑,躬身向众人赔罪∶“诸位稍安勿躁,大师们已在后台准备,定能奉上更为精彩的表演。”“又是稍安勿躁,你这一晚上说了多少遍了?”众人压根不领情,他也不恼火,仍是保持笑容,弓着身退了出去。一退出戏台,他立马变了脸色,咬着牙道∶“人怎么还没来?!”话音未落,从小房子中走出两个佩戴面具的人,其中一人捂着腹部,被另一人搀扶着,满脸痛苦。正是曲凌飞。“这……”那人又换了副卑躬屈膝的脸色,关切地上前,“大师,您这是怎么了?”曲凌飞抬起一只手,晃悠了好半天才勉强说道∶“我……我肚子疼得厉害,怕是……怕是无法上台了。”“那怎么行?”那人脱口而出后又觉失言,伸手便要扶住他,“大师可否让我看看……”见他伸手过来,曲凌飞担心露馅,连忙踉跄着往后退,秋雁也配合地转了个身子,挡在他身前,并在那人伸出手时紧急憋住了气,是以对方并未察觉到她的气息。“无妨,无妨,”曲凌飞眼珠子一转,继续用虚弱的语调说道∶“我这病特殊,在这一带怕是治不好的了。不知能否指条路,让我们出去瞧瞧?”“出去?”“哎哟,”曲凌飞又抵住额头,精湛的演技叫对方毫无怀疑,“我病得厉害,连出去的路都忘了怎么走,不然你来带路?”那人看看戏台外嘈杂的人声,拧着眉哀求般地说道∶“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只是眼下您二位能不能先上台,否则……否则难以给大家一个交代。”表演完了就能离开?这差事可比先前的那些大逃亡轻松多了。曲凌飞当即抬起头,理了理衣领,朝一旁的秋雁招手∶“既如此,我们且先上台去无妨。”“哎哎,二位大师,您们的稿子还没拿!”一人举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大声叫喊,奈何那两人走得太快,着声音终究没能传出去。白脸人恨铁不成钢地在他头上一敲∶“你懂什么?大师还需要看稿子吗?”“不看稿子怎么知道要演什么……”白脸人一脸敬佩地望着两人的背影,叹道∶“久仰这二位大名,今日得以一见,甚为欢喜。只是不知他们竟已到了不看稿便能即兴发挥的地步,看来我们也该加大练习力度了……”那两位‘大师’浑不知自己已经被吹捧成了神人,自顾自地大踏步往外走。“师兄,你不是说你不会吗?”秋雁快走两步跟在他旁边,不解地问。明明不久前还说要逃跑,怎么现在义无反顾地就要上场了?曲凌飞还没来得及回答,拐角处忽然转出两个人,虽戴着面具,他却仍一眼便认了出来。“南宫……”最后一个字被咽了回去,他伸出的手忽然被另一小红脸握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涂了上来。小红脸满眼真诚∶“大师,我们掌柜的吩咐要给您们用上好的药品,就让小的来为您尽职吧!”曲凌飞∶“……”他眼睁睁看着南宫修转身便走,连眼神都没往自己身上瞟。紧接着秋雁也被拉了过去,被迫‘享受’这一服务。那俩小红脸一撒手,侧身将两人迎进了一条小道,并时不时朝他们投来钦佩的目光。待走到台前,那两人终是没忍住,目露崇拜地开口道∶“待会要出演的《春日曲》情节感人不说,台词还不少,您二位竟能不看稿子,着实让小的们佩服。”曲凌飞和秋雁二人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什么春日曲,又哪来的稿子?”但那两人只说了这一句,跟着转身离开,只留他二人呆愣在原地。不是,没人和他们说这玩意还要背词啊!幕布嗖地一下拉开,曲凌飞捏了把汗,明明自己慌得要命,却仍故作镇定地安慰秋雁∶“师妹莫慌,还有南宫兄在场,他定会与我们配合。”戏台上灯光亮起,照得台上每个人脸都在发光。戴着面具的人一走上台,台下立时欢呼声一片。《春日曲》的第一场戏,便是一渔家小女于春日外出洗衣时,在海边哼唱了一首小曲,恰被路过的官家少主听见,就此对她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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