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秋雁提着裙角,一刻不停歇地跑上台阶,甚至忘了敲门便闯了进来。“毛毛躁躁的做甚?”玄德仙尊不慌不忙地浇着花,闻声抬头瞥了她一眼,“何事如此慌张?为师可有教过你,遇事不可急躁……”“师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秋雁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师兄他为何独自去了魔界?此事您可知晓?”玄德仙尊像是早料到她会问这个,不紧不慢地答∶“正是为师准他去的。”说罢,兀自去浇另一侧的花。秋雁瞪圆了眼,不可置信∶“是您让他去的?您怎可……您明知他修为不深,眼下伤势方愈,若是被那魔头察觉,岂不……”她没说下去,接下来的后果她没法想,也不敢去想。“我知你师兄妹二人情谊深厚,你为他着急也是情理之中,”玄德仙尊终于放下水壶,声音悠悠道∶“我既让他去,就有把握不会让他受伤,难不成你连为师也信不过吗?”不等她回答,他微眯起眼∶“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根本不管徒弟死活,可以放任他涉险?”“弟子绝无此意!”没成想会从师父口中听到这句,秋雁脑袋“轰”的一声,几乎就要跪下去。从前师父的话总能让人心安,她也从未怀疑过师父,可这次……不知为何,她不愿对师父起疑,可也没法做到不挂念师兄。“师父,不如您把我也送去吧,”踌躇片刻,在玄德仙尊转身欲走时,她猛地叫住他,“弟子知道您这么安排一定有您的道理,只是……若师兄当真出了事,却连个相互照应的人都没有,岂不孤单?”“弟子绝不添乱,只想伴在师兄身侧。”见他不出声,她心下着急,又追加了一句。“罢了罢了,”玄德仙尊一挥手,叹道∶“你师兄连道别都不曾留下,怕的就是你知道后会执意跟去。我若是放你去了,岂不是对不起他?”“我……”“不必说了,”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你若能在三日内把你丢失在妖界的那枚玄玉找回来,我便准你前去。”“玄玉?”秋雁愣了愣,没想到那么宝贵的东西会被师父拿来给他们做了护身符,而他们不争气,随随便便就弄丢了它,一时大感歉疚,“师父,弟子原先不知那竟是宝物,弄丢了您的东西,本就该寻回。弟子这便去想办法,还劳烦您等候几日。”她离开后,玄德仙尊再次旁若无人地浇起了花,蓦地,门帘后传来一声大喊∶“臭老头,还不快点放老子出去?!”他皱皱眉,忽略掉那叫喊声,梳理着盆栽里的花枝。“师弟,今日屋里有稀客啊?”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他抬头一瞧,见一位白须飘飘的老者走了进来,于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师兄。”“只你我二人在此,这些礼数就不必了,”来人是他的兄长云崖仙尊,微微笑了笑,拍着他肩,视线朝声音来源探究,“玄德,你还往屋里藏了什么好东西?不打算拿出来给师兄瞧瞧么?”“师兄言重了,”玄德仙尊面露尴尬,只好走进屋内,拎着一角把那吱哇乱叫的命书提了出来,“一本书罢了,师兄若喜欢,拿去便是。”云崖仙尊扫过一眼,见的确是本灵力平平无奇的破书,挥手便走∶“你的东西,给我做甚?不过我方才听见你那好徒弟要下山去找玄玉,若是找见了,你是打算据为己有呢,还是……”“你此言何意?”玄德仙尊闻言变了脸,方才维持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当初他二人下山,若不是你执意给出玄玉,又如何会弄丢?”“那玄玉是谁抢来的,护的又是谁?”云崖仙尊眯了眯眼,丝毫不退让,“师弟,我毫不吝啬地把此物交与你徒儿,不想你竟不存半分感激,反倒来指责我做事糊涂?”“不敢,”玄德仙尊自知理亏,不欲与他争辩,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师兄,慢走不送。”那云崖见他赶客,也不愿停留,只嗤笑一声,转身便走。“老子跟你说话呢!”命书挣扎着从他手上跳下,书页来回翻动着,像是在审视他,“就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巴还长了那么长的白色拖把毛,还敢把老子关起来?赶快送我出去!”“还有你那什么师兄,还敢称老子为‘东西,’老子是命书,你们才是一帮不识货的东西!”“你是我亲手养出来的,如今竟向着外人,”玄德仙尊未将它谩骂的话听进耳中,他眯着眼,手掌从长长的白须上抚过,只觉这破书吵得很,“我不如现在就烧了你,以免留着日后滋生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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